“怎么了?你在怕什么?是不是怕你此刻的模样会引人想人非非?”他拆穿她心中的想法,一笑置之道。“其实大家都知道我们正逢新婚期,他们只会羡慕你,不会笑你的。”
“我不知道你在胡扯什么,我只是担心万一遇见你的情妇,你的身价会大跌!”她装蒜地反驳。
闻言,达尔笑声震天,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
“原来你是在替我担心,这一点你大可安心,男人不会因结了婚就失去身价,你也别忘了,你嫁了个身价颇高的男人,该担心的人是你。”
自大狂!
法拉警告过她的话在耳际响起,看来他说的确是事实。但她仍忍不住想挫挫他的傲气道:“我一点也不担心,我说过——我、不、会、在、乎。的。”
他挑挑眉似笑非笑地道:“何不让我们拭图以待。”“我说到做到。”她抛给他一个好灿烂的笑,然后坐进车子。
原以为达尔会找间不起眼的餐厅,没想到他竟然带她到一间五星级的饭店内吃法国菜。
甫一进法国餐厅的大门,他们马上受到许多人的注目。
“伯爵夫人,晚安,希望今晚的菜色会令你感到满意。”餐厅领班殷勤地招呼艾凡。“
伯爵夫人———对艾凡而言,这个新头衔还真令她一时无法适应。
由于餐厅极重视客人用餐的隐私,他们可以不受干扰地用餐。
也许是这几天她都没有好好地进食,加上和达尔做爱透支许多体力,她胃口极佳,也没有想吐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受到心理因素的影响极深,如同法拉说的,她一直在自虐,所以才会产生一些异状。
用餐时,达尔的态度十分体贴,艾凡并不意外他的行为,她知道他在做假象,以免落人口实。
用完餐后,领班竞捧来一大束香摈玫瑰给艾凡。
“这是……”她有些受笼若惊地接过花束。
“这是本餐厅送给伯爵夫人,希望你和伯爵可以天长地久,永浴爱河。”
“天长地久,永浴爱河”这祝福的话儿听在艾凡耳中十分讽刺。不过,她还是很礼貌地向对方道谢。
达尔在用餐时几乎沉默不语,却一直注视着艾凡,眼神却是复杂难懂的。
气氛有些闷得令人喘不过气,为了以防消化不良,艾凡不得不先开口打破彼此间的沉默。
“我们何时可以结束蜜月?”
“怎么?难道你怕我再找另一个法拉来作伴?”达尔的口气充满了嘲讽,之前的温柔体贴又荡然无存了。
艾凡暗暗叹了口气,如果天底下有善变男人比赛,她铁定投他一票。她永远也掌握不了这样一个男人。
原以为他会百般刁难,没想到他竟语出惊人道:“其实我本来就打算用完餐后就回城堡去,因为城堡来了一位客人,她很期盼见到你。”
艾凡十分好奇,会是什么样的客人期盼见到她?
“是谁?”
“回去之后,你不就知道了。”达尔愈神秘就令她愈加好奇。
在回城堡的路上,她仍不断猜测这位客人的身分,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达尔口中的客人竟是——
艾梅——她的同父异母的姊姊!
***
“艾凡,你可真把我想死了!”艾梅一见到她马上向前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和她相形比较下,艾凡的态度显得比较冷漠。
“你怎么会来的?”艾凡轻轻将她推开,艾梅的热情态度令她感到肉麻做作。
四年多来,她们几乎不曾再联络过。
而今艾梅忽然出现,必有蹊跷,会不会是她带着和达尔生的孩子回来认祖归宗有关?
艾凡注意到大厅除了她、老夫人之外,并无其他人或小孩子。
“你——”艾凡来不及把话说出口,艾梅就像火烧眉毛似地打断她的话。
“你也真是的,和达尔结婚也不通知我一声好歹我也你的姊姊,你这么做太不给我面子吧?难不成你是怕我抢走达尔?这个你大可放一百颗心,我现在是有夫万事足,你那个姊夫可疼我呢!”她说话的口气有些夸张,又像在掩饰什么似地, “好了,好了,别再怪艾凡了,”老夫人笑咪咪地为艾凡找个台阶下,“艾凡绝不是有意忽略了你这个姊姊,她大概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吧!”
老夫人说得真好,我的确是又惊又喜!“艾梅脸上虽堆满笑容,但她看艾凡的眼神却是充满怨恨,但当她把眼光调向艾凡身后的达尔时,她眼中的怨恨马上被爱恋取代了。
五年了,达尔依旧俊朗挺拔,也更有男人魅力,这样的男人才是她心目中的丈夫,偏偏竟给艾凡这个贱女人抢先一步夺走了,真教她不甘心。
“晦,达尔,好久不见。”她猛抛媚服。一副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似的模样。
艾凡看在眼里,不禁咬紧牙关直到发疼为止。
“欢迎你到城堡来作客。”达尔说话的口气很温柔,脸上甚至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微笑。
艾凡的心就像太阳被突来的雷雨遮盖住了,她仿佛可以预见五年前的旧戏会再次重演。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艾梅的出现绝非好事。
“现在我可得改口叫你一声妹婿了,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叫你达尔,你会介意吗?”
天哪!艾凡几乎又要感到反胃了,她无法想像再这么看下去,自己会不会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