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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莎梅睁开眼睛,华特关心的脸马上映入她的眼帘。
“莎莎小姐,你醒了。”
“我……不好意思,我……”她真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胆小到被打雷吓昏过去。
不过这也怪不了她,谁叫美国的打雷是如此恐怖,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
华特看着她一言不发,以为她身体不适,连忙说:“莎莎小姐,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到医院去做个检查?”
“不……不用了。”她忙摇头,去医院——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
“莎莎小姐,我可以问你昏倒的原因吗?”
“我怕说出来,你会笑我。”她不好意思涨红了脸。
“我保证不笑你。”华特举起手作发誓状。
“因为我很怕打雷。”
“你是说你会昏倒是因为——”华特瞪大双眼,一副强忍住笑意的滑稽表情。
“没关系,你想笑就笑吧!这的确满可笑的,可是我从小就克制不了这种恐惧。”
“那我还来得真是时候,不然你一个人昏倒在屋内是很危险的,这屋子就你一个人住?”他环视四周问。
“这是我朋友的家,她到夏威夷去旅行了……对了,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华特的眼睛因她的发问而为之一亮,嘴角也挂着笑容。
“是我家少爷要我来的。”
“他为什么要你来?”难道他知道她害怕打雷?不会吧!?
“他要我代他转告他的歉意。”华特说着还礼貌地向她行个礼。
叶莎梅皱皱眉,“为什么要你代替他?既然他想道歉就得自己出面,他这么做不只没有诚意,而且很没风度。”
“莎莎小姐——”华特很讶异这个小女孩会如此有原则。
但他非但没因她的态度而不悦,反而暗暗高兴。
“华特,请你转告你家少爷,他的歉意我不接受。”她拒绝。
“你的要求我可以接受,不过我觉得你当面告诉我家少爷更恰当。”华特莫测高深的笑。
“要我去见他办不到!”
“如果他来见你呢?”
“怎么可能?”她相当怀疑。
“有什么事不可能,又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华特像在绕口令似地。“也许,我应该下楼去告诉少爷,你已经醒过来了。”他朝她眨眨眼笑着走出房间。
☆ ☆ ☆
在傅维恒一声散会下,所有公司干部鱼贯的走出会议厅。
林雅枫一直还未能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只是两眼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笔记型电脑,甚至连傅维恒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都没察觉。
“林秘书!”傅维恒双手挡在办公桌上,倾身注视着她。
林雅枫仍未回过神。
这不是他所认识的林雅枫,她从不因自己的私事或情绪影响工作的,何况今天这个会议又是公司一些高级干部的例行报告,在这样一个场合,她从来不曾有过任何缺失。但今天她却反常破了例。
“林秘书!”傅维恒不得不加重音调。
林雅枫收回飘远的思绪,惊慌失措的看着表情凝重的傅维恒。
“傅经理,会议——”她因自己的疏忽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已经散会了!”傅维恒在她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双手环胸的说:“你是不是人不舒服?”
林雅枫微微扯了一下唇角,摇摇头。
“那你是有心事?”
林雅枫关机的手停了下来,难以置信的注视着傅维恒,他竟看出她有心事?
“也许一个上司是不该干涉到下属的私事,而且每个人也都有保有自己秘密的权利,但如果我可以帮得上忙,或者有需要我帮忙之处,你尽管开口。”他关心的口吻令林雅枫既喜也悲。
喜的是他如此关心她,悲的却是他的关心只是出自于上司与下属的关系,而不是朋友。
“谢谢你的关心,但这件事你帮不上忙的。”她相当坦白。
“你不说怎么可以肯定我帮不了你?”他用眼神鼓励她说出口。
“我父亲生病了。”她不想说却还是说出了口。
“很严重吗?看医生了吗?”
林雅枫一叹,“我想应该不严重。”
傅维恒愣住了,“你想?什么意思?”
“这是我父母在下‘撒手锏’。”
“我不明白你的话。”
林雅枫涩涩一笑,双手交握,神情相当苦恼。
“如果不介意就告诉我实情,毕竟我们是朋友,更应该互相帮忙。”他说得相当自然。
林雅枫喜出望外。
“说说看。”他一副真心诚意想帮忙的表情。
林雅枫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道出自己的心事。
“我的父母从去年开始就一直逼着我回家去相亲,好几次他们替我安排了要和对方见面,却都因我故意的推托或临阵脱逃而作罢,原以为他们会因此放弃对我的安排,没想到最近有个朋友的儿子刚从美国回来,他又开始要设计我。”
“这跟你父亲生病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们一直要我回去和对方见面,我都不答应,所以我父亲就用这个方法要骗我回去。”
“你怎么如此肯定是骗你的,也许你父亲是真的生病也说不定。”
没有多想,林雅枫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