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骨骼到肌肤,再到他们的律动与融合, 一切都好似天作之合,从灵魂深处给了霍容充实的感受,活着的体验。
季星辰没有防备的贴在他的胸口,呼吸酣甜, 睡姿也惹人爱怜。
莹白色的肩膀与锁骨上都是他“施/虐”的痕迹。霍容弯了弯嘴角,温柔的用被子裹住了她。
外面已经大亮了。霍容起床洗漱, 去衣帽间换了衣服。折回床边,轻微的动静惊扰到了季星辰,她闭着眼睛娇软的呢喃了一声,小眉头也蹙在了一起, 逗的霍容勾唇笑。
他弯腰,再次细细的吻了她的额头与耳垂。
平板上,助理已经发来了一天的工作行程,霍容一边处理公务,一边推门离开房间。
一个人影从他面前一闪而过。只不过那人的反应远不及霍容迅速,他伸手,直接把拔腿就要跑的女人拽了回来。
是一个女佣,有些眼熟,看到霍容时,脸都吓白了两分。
霍容眯起了眼睛。他记得这个人——但似乎是他与季星辰宅子里的佣人。
“容、容公子早。”
霍容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的托盘上。那里躺着一粒药,还有半杯打翻了的温水。
“我我重新去倒一杯。”
“站住。”
女佣僵持在原地。
“给季星辰吃的什么?”
霍容问的很直接。
在昨晚之前,他并不留宿在这个房间里。就算是在他与季星辰的那套房子里,霍容也很少与季星辰同床共眠并且留宿一晚。
女佣大早晨蹲守在房间门口绝对不是为了他。
女佣不说话。
霍容捏起了那粒药,眉眼已经染上了戾气:“说不出来的话,这种药配上一模一样的一百粒,一粒一粒的给我吞下去。”
女佣慌了,整个身子哆嗦了一下,低下头来解释:“容公子,这,这是季小姐让我准备的!她说,她说……”
霍容的脸已经彻彻底底的沉了下去。
“她说什么。”
女佣眼睛惊慌失措的左右转动:“她说,只要您在她房间里过夜……第二天就让我给她这样一粒药。”
头顶没有声音。凯伦抬起头,盘子上的那粒药,已经被霍容拿走了。
凯伦表情有些困惑,等她反应过来这困惑来自何处时,霍容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她突然反应过——那辆与霍容几乎形影不离的轮椅并不在霍容身边。
她面色复杂的拿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迅速离开了两人卧室门外……
季星辰一直睡到了下午才缓过精神来。她浑浑噩噩的坐直了身体,发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使的肌肉。
又酸又疼……还有放纵后肌体深处的轻松……
她有些自暴自弃的按了床头的内线,楼下的佣人几乎秒接。
“太太,容公子去工作了。他让厨房给您备了早餐午餐,如果需要我们可以立刻送上来。您是要在房间里用还是下楼?需要佣人现在去打扫么。”
霍家的佣人真是训练有素到让人脑阔疼。
老天……他们俩昨晚滚了一晚上的床单……该不会霍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吧!
季星辰扶额,后悔自己纵情时没有格外注意克制声音。
哦不对,不克制声音、甚至还几次使坏故意张扬的明明是霍容才对。
几秒之内,季星辰脸再次滚烫了起来。
“太太?”
“我,咳……”开口,声音也是沙哑的。季星辰支撑着起来,强行打起精神,“我下楼,自己吃。”
挂了内线,手机在床头柜闪个不停,季星辰解锁——是圣安东尼精神疗养院打来的。她一边捡起支离破碎的衣服,一边往盥洗室走去。
盥洗室的门刚刚推开,季星辰手脚冰冷,手机砸在了地上。
听筒内,护士焦灼的声音依然在继续——
“……梁女士走失后我们立刻报了警,现在已经过去六个小时了……”
霍氏集团顶楼。修葺好的总裁办公室有近三百六十度的窗户,视野宽阔明亮。从这里可以一览洛市的风景,从海港河湾到闹市街区。
黑色冷硬风格的办公桌上,几个副总将集团亚洲业务版图扩张可行性报告摊开在了霍容面前,可是素来果决的霍容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这几人被遣出办公室时,一直服务于霍家的私人医生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霍总。”
“查出来了?”霍容冷肃着脸,眸底一片冰冷。
“是……与您猜想的一样,确实是用于事后紧急避//孕的。”
医生提心吊胆的说着,又补了一句,“如果可以让夫人抽一次血,我这边可以通过血液里药剂残留查到近十天内她的服用量。”
“不必。”
霍容转过身去。黑色的椅子掩住他的神色,光是听声音,医生就能判断此刻的霍容依然怒意滔天。
“如果……咳,我是说,想要子嗣的话,只要停服一阵,就可以恢复正常,不会影响下一个受/孕周期。但长期服用,对身体的伤害挺大的。”
医生说罢,瞥了一眼默不吭声的霍容,该说的都说了,他快速离开了办公室。
霍容望向了窗外,整个城市沐浴在阳光里,金色的大厦,红色的跨海大桥,再远处碧蓝色与天空交融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