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小时候带着妹妹流浪,手里根本就没钱,每天都需要为了吃饭而头疼。
不过穷人有穷人的办法,在八十年代那会,野河遍地都是,也没有所谓的鱼塘承包。
所以像是鱼虾王八、螃蟹黄鳝,甚至连青蛙泥鳅,都成了秦风兄妹俩饭桌上常见的食物,那会的刘子墨,可没少在秦风那破屋里蹭饭吃。
“哎,哥们我也没亏着你不是?”
刘子墨抱冤似的嚷嚷道:“你家里的好米好面,不都是我拿去的?还有那年过年你忘了吗,我偷了家里一条猪后腿,你们整整吃了半个月呢……”
“得,我欠你的……”
秦风不想在外人提起当年的往事,连忙举手表示投降,其实他也就是调侃一下刘子墨而已的,论起当年的情谊,绝对是刘子墨帮他兄妹俩的多。
不光是米面,那会秦风和妹妹所用的被子什么的,都是刘子墨从家里拿出来的,至于偷猪后腿的事情,还让刘子墨挨了一顿很结实的狠揍。
“豪哥,不好意思,打岔了……”
秦风抱歉的看向了陈世豪,伸手将那瓶红酒打开后,给桌上的三个杯子都倒上了一些,说道:“您接着说那个新西兰人的事情,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绝活?”
因为从小吃过那么多的苦,所以在秦风的印象里,这世上万事,绝对没有一撮而就的捷径可走。
旁人看秦风精通各种奇门绝技,但又有谁知道,秦风在监狱的那三四年里,几乎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其他时间都在接受着师父的教导。
如果不是从小就能吃苦,再加上载昰所传的心法可以让秦风快速恢复精力,恐怕秦风早就撑不住了,也没有今时今日的成就。
“秦老弟,这人是个异数,他只会和扑克相关的赌博,而且只赌百家乐、梭哈和二十一点这三种牌……”
伸手拿起面前的红酒杯,陈世豪喝了一口之后,接着说道:“这个人赌的非常精明,要牌的时候很坚决,而弃牌的时候,也是毫不犹豫,一场赌局下来,他几乎只输底注,而赢的筹码却是桌子上最多的……”
“这个人会读牌?”
秦风闻言皱起了眉头,自语说道:“像这种比赛,应该不是荷官用手来洗牌吧?他不太可能看见洗牌的过程的?”
陈世豪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这次赌王大赛用的是最先进的发牌机,没有任何认为洗牌的行为……”
在之前科技不是那么进步的时候,赌场内的洗牌和摇骰子这些事情,几乎都是由荷官来完成的,就是九十年代的初期和中期,很多赌王依然延续着这个方式。
这也是一个好的荷官,会受到众多赌场追捧的原因,当年叶汉身故,亨利等人只要点头,世界上任何一家赌场,都会对他们敞开大门的。
不过在最近一两年的时间里,很多赌场为了减少人为因素的影响,开始加入了一些带有科技含量的赌博工具。
就像是前面所说的发牌机,一副发牌机里可以放置三到五副拿掉了大小鬼的扑克牌,并且是自动洗牌和发牌,任何人都无法再通过洗牌来观察到扑克的位置。
另外还有像是摇骰子的机器,以前的摇盅是掌握在荷官手中的,而且摇盅是不透明的,在荷官摇完之后落定,才接受赌徒们的下注。
但是现在使用了机器摇盅之后,规矩也改变了。
不仅摇盅变成了透明的,而且还是在赌客们买完了大小,才开始摇骰子,输赢根本就不需要开摇盅,摇完之后所有人都能一目了然的看清楚。
这些改变,都是赌场为了防止职业赌徒而做出来的。
当然,十赌九骗,再高明的技术和先进的机器,都脱离不了人为的因素,那些看起来貌似做不得假的赌具,谁有知道赌场就不能操纵它们呢?
“那这个人是凭什么只赢不输的呢?”秦风紧锁着眉头,连面前的香喷喷的牛扒饭都吃不下去了。
看着刘子墨偷偷切了块牛扒放到自己口中之后,秦风眼睛忽然一亮,说道:“概率,这人应该是使用的概率分析,他的确是个天才,不过是数学上的天才!”
“嗯?秦风,你……你说他是个数学上的天才?”
听到秦风的话后,陈世豪愣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红酒杯,说道:“这个人的确是个新西兰的数学老师,不过好像并不是很有名气,称不上是什么天才……”
陈世豪虽然在欧美这些国家排不上号,但总归也是盘踞一方的大鳄,在那个叫做西格蒙特的新西兰人崭露头角之后,他很快就打听清楚了这人的来历。
西格蒙特出身于新西兰的一个数学世家,他的父母都是英格兰伦敦大学的数学教授,从小的时候,西格蒙特就表现出了对数字的敏感。
不过西格蒙特似乎没有达到父母在数学上的成就,他大学毕业之后,出人意料的没有选择留在伦敦大学任教,而是回到了新西兰,在一个中学里当了数学老师。
从简历上看,西格蒙特的履历非常的简单,似乎完全和赌博没有任何的交集,因为就在一年多以前,他还只是个数学老师。
秦风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从来没有接受过赌术,在摈除了人为的因素之后,他还能只赢不输,那必定是从概率分析上做出的判断,豪哥,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