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苗,你知道的不少嘛。”秦风反复用酒精在索命针上擦拭了好半天之后,开口说道:“知道就行了,这事儿不要往外传……”
索命针原本是杀手门中的宝贝,不过在明末的时候,就被主脉传人收了回去,所以这几百年来,就是杀手门的门主,也没见过这玩意儿。
“晓得,老头子晓得的。”
苗六指连连点头,一双眼睛盯着索命针看个不停,要知道,这玩意不仅能催魂夺命,应用在开锁上,也是最好的工具。
“行了。”秦风足足将那索命针擦了有十多分钟,抬起头对李天远说道:“远子,把那公鸡给放开吧。”
“好!”李天远答应了一声之后松开了手,翅膀被抓早已憋屈了半天的公鸡,一展翅就要往前院跑。
“中!”秦风口中发出一声断喝,屈指一弹,索命针无声无息之间,就射在了公鸡的后腿处。
“咯……咯咯……”
原本精神头十足的大公鸡,咯咯叫着跑出去还没一米,忽然身体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也就是十来秒钟的时间,突然头一歪,身体倒在了地上。
“咦,怎么死了?刚才还好好的啊?”距离公鸡不远的李天远愣住了,他在抓公鸡的时候被啄了一口,自然知道这公鸡没病没灾。
“远子,别过去……”秦风喊住了正要上前查看的李天远,亲自走了过去,拎着死鸡的腿回到了几人身边。
“老苗,你看看……”
秦风将死鸡往地上一扔,那只原本活蹦乱跳的大公鸡,此时身体竟然变得硬邦邦了,而且原本是白色的鸡肚子,现在变得奇黑无比。
而在公鸡的爪子上面,则是插着那根细如牛毛的索命针,不用心看压根就发现不了。
“这……这毒性,也忒厉害了吧?”
想到秦风刚才已用酒精擦拭过银针了,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毒性,苗六指顿时咋舌不已,和索命针上的毒相比,他以前玩的那些毒药,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了。
“乖乖,秦风,这就是那蜘蛛上的毒?”
刘子墨在一旁也是看得瞠目结舌,心中也是一阵后怕,因为他想到了在山上如果不是秦风出手,这蜘蛛咬在人身上的话,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
“嗯,这毒,最少要十几天才能褪掉……”秦风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索命针,把它泡进了酒精瓶子里。
这剧毒虽然很难得,但索命针实在是太细了,一个使用不慎就会伤到自己,没见秦风拿出来它的时候,都是用纸巾包着的吗。
“秦爷,我知道了。”
苗六指忽然一拍脑袋,一脸惊容的说道:“这……这蜘蛛,难不成就是苗人所养的蛊虫?秦爷,你怎么会遇到这玩意的?现在还有人在养蛊吗?”
苗人养蛊,湘西赶尸,这两种行为,在解放前的时候,几乎每个江湖人都知道,一些门派的长者也都会告诫晚辈,遇到这两种人,一定要避而远之。
只不过到了解放后,养蛊和赶尸行为,都被列入到了封建迷信之中,只是偶尔会在一些小说里见到,早已不为世人所知了。
不过在见识了蜘蛛的毒性之后,苗六指还是想了起来,毕竟他本人就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甚至亲自见过赶尸的人。
“就是蛊虫,而且还是本命蛊虫,苗老,你知道国内苗疆,谁还在养蛊吗?”
秦风点了点头,将今儿发生在八大处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给苗六指说一遍,这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对于早年江湖上所发生的事情而言,苗六指简直就是个活字典。
“秦爷,您这可是问住我了……”
听到秦风的话后,苗六指苦笑道:“要说解放前的时候,我倒是知道几个人,不过解放后我被关了几十年,哪里还知道他们在不在啊?”
苗六指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前些年鸿鹄在搞那个贼王大会的时候,我好像听苗疆那边过来的人说过,现在养蛊的苗人,有一部分逃到了国外,没有出去的,也都躲到深山里不出世了,你遇到的这个,不知道是哪一种?”
“国外?”
秦风闻言愣了一下,他突然想起那瘦弱之人在吐血时,所说的话应该是泰国那边的语言,难道那人就是当年逃到国外的养蛊人?
“秦爷,那些养蛊的巫师可是记仇的很,你有没有?”苗六指说着话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个手势。
苗人最是记仇,别说本名蛊虫被杀,就算是他们下的普通蛊虫被人破坏,那都将会是一辈子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早年在江湖上,很少有人敢得罪苗寨出来的人。
“我开始时哪知道这是蛊虫啊?”
这下轮到秦风苦笑了,他也知道那些养蛊苗人的秉性,所以后来让刘子墨去追,想要斩草除根。
只是秦风也想不到,那个疑似杀手门的人即使背着一个人,跑的还那么快,等刘子墨追上去,早就跑的没踪影了。
看到秦风一脸苦色,苗六指宽慰道:“秦爷,这事儿也不用担心,死了本命蛊,主人就算不死也废了,再说你们萍水相逢,他也未必知道你的身份。”
“恐怕未必。”
秦风闻言摇了摇头,脸色没有丝毫的好转,他现在已经可以断定,那下蛊和应该是杀手门传人的二人,就是冲着孟瑶去的,从孟瑶身上就能查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