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史庆虎的右肘要击中刘子墨檀中穴的时候,刘子墨及时的用右掌挡在了胸前,否则要真是被击中穴道,刘子墨恐怕现在早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小子,你不是挺横的吗?知道人外有人了吧?”
看到刘子墨全身而退,史庆虎禁不住也是心中凛然,他学的全是杀人的功夫,刚才那个肘击只要击中对方,这年轻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可是让史庆虎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拿手垫在了胸前,而且接着手上的推劲往后退了几步,将自己的这致命一击的力道完全卸去了。
这种近乎本能的反应说明,对方已经将功夫练到骨子里去了,而且也不乏实战经验,这让史庆虎也不敢再轻易上前了。
“哎,你们打什么架啊?”此时华晓彤跑了下来,一把拉住了刘子墨,说道:“你们怎么回事,两句话没说完要动手干嘛?”
“哎,姑奶奶,你别拉着我啊!”
华晓彤的这一拉,让刘子墨脸上变了色,对方的功夫比他只高不低,如果加上华晓彤这个帮倒忙的,那他绝对是有输无赢。
“是你朋友先动手的,我可没想着要和他打架。”
出乎刘子墨意料的是,对面那人居然收了拳架子,而且还往后退了一步,原本对峙的局面,顿时缓和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跟着我们干什么?”刘子墨把华晓彤拉到了身后,仍然是一脸戒备,同时扬起手对秦风打了个招呼,示意他可以下来了。
看到刘子墨的举动,孟瑶拉了一把秦风,说道:“秦风,咱们下去吧,问问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干嘛打起来了?”
“好,你走在我旁边。”
秦风看了一眼孟瑶,发现她眉宇间的青色仍然没有散去,当下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全身都绷紧了力道,准备应付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
“我们走累了,在这歇脚,怎么,这也碍着你们的事了?”
看到上面的那一对男女往下走了,史庆虎眼中露出一丝喜色,他才管不住面前这年轻人是做什么的,只要能干掉那女孩,他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十米,五米,三米,一米……”
没有人发现,在争斗发生后,完全被众人无视了的阿牛,此时却是死死的盯着从山上往下走的孟瑶,同时口中还在念念有词着。
一只五色斑斓,足有初生婴儿拳头大小,浑身毛茸茸的大蜘蛛,趴在了距离孟瑶身体还有一米多远的一个树枝上,八条腿在轻轻颤动着。
“阿花,咬她……”
当孟瑶终于走到那根树枝下面的时候,阿牛用自己的精神力,给他的蛊虫传达了命令,而发出这道指令后,阿牛整个人的精气神一下子萎顿了下去。
随着阿牛的指令,那个大蜘蛛松开了抓住树枝的八只脚,身体轻飘飘的从树上滑落了下面,而在它身体正下方的地方,赫然是孟瑶那雪白的脖颈。
“死吧,死吧,被我的花花咬上一口,你会死的很安静的……”
为了能更精确的控制蛊虫,阿牛所站的位置,距离孟瑶只有八九米远,他几乎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蛊虫从树枝上飘落下来的情形。
阿牛的祖辈,当年不仅是云省边界的一位土司,更是苗族的一位巫师和族老,掌握着苗族千百年来传下的蛊术。
在他们家族,每个初生的婴儿,都要为其选上一只本命蛊虫,阿牛的这只蜘蛛蛊虫,是阿牛还没出生的时候,他爷爷为其豢养出来的。
养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养蛊以前,要把正厅打扫得干乾净净,全家老少都要洗过澡,诚心诚意在祖宗神位前焚香点烛,对天地鬼神默默地祷告。
然后在正厅的中央,挖一个大坑,埋藏一个大缸下去,缸要选择口小腹大的,缸的口须理得和土一样平。
等到夏历五月五日(端阳),到田野里任意捉十二种爬虫回来,因为不是端阳那天捉回来的爬虫养不成蛊。
这些爬虫,通常是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蝎、蚯蚓、大绿毛虫、螳螂……总之会飞的生物一律不要,四脚会跑的生物也不要,只要一些有毒的爬虫。
这十二种爬虫放入缸内以后,阿牛的爷爷以及父母全家大小,于每夜入睡以后祷告一次,每日人未起床以前祷告一次,连续祷告一年,不可一日间断。
一年之中那些爬虫在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剩下一个,这个爬虫吃了其他十一只以后,自己也就改变了形态和颜色。
一年之后,蛊已养成,阿牛的爷爷便把这个缸挖出来,另外放在一个不通空气、不透光线的秘密的屋子里去藏着。
等到阿牛出生之后,阿牛的爷爷就采阿牛的精血来喂养蛊虫,这样连续喂养七七四十九天,蛊虫就能和阿牛心意相通,以后只需要吸食普通鲜血就行了。
而阿牛之所以长得如此瘦弱,和出生时被采取精血也不无关系,这也是养蛊或许那种神秘力量,所要付出的代价。
在阿牛看来,孟瑶绝对是必死无疑了,他已经在心中琢磨,如何才能在孟瑶倒地的时候,将蛊虫安全的收回来。
要知道,蛊虫虽然剧毒无比而且也有一定的灵智,但防御力却是和普通的虫子区别不大,阿牛可承担不起蛊虫被旁边那人一脚踩死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