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信你呢!”
黄炳余和黎永乾顾忌秦风的老板身份,倒是没多说什么,朱凯却是啐了秦风一口,说道:“秦风,老实交代,上午那几块赌垮的料子,是不是你故意的?”
朱凯和黄炳余二人不同,他跟秦风也认识半年多的时间了,知道秦风平时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的,但不动声色之间,却是创下了偌大的身家,这绝对不能用运气两个字来解释的。
朱凯此话一出,黄炳余和黎永乾也感觉有些不对,仔细在心里一琢磨,不管是上午的赌垮还是下午的赌涨,似乎都透出一股子诡异。
“我要有那本事,还用劳心劳力的去开店?”
秦风叫起了撞天屈,伸手在朱凯头上就是一巴掌,没好气的说道:“我是跟老师学过一点鉴定翡翠的技巧,不过这东西谁也说不准,今儿只能说是运气好,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用思感来感应原石中有没有翡翠这件事,说起来过于玄妙,就是秦风自己都糊里糊涂的,他根本就无法说出口来。
更何况像这种事情,知道的人那是越少越好,甚至包括秦风自己,都决定日后少用这种能力。
因为这事儿要是被国家知道,即使不把他抓去切片研究,估计也会将其归类到伪科学那一派里面严厉打击的。
“赌石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的,可能真是秦风运气好吧?”
看到秦风一脸无辜的样子,黎永乾出言解起围来,这是因为黎永乾在赌石圈里呆的时间久,比秦风运气更好的人,他也见过不少。
远了不说,就是黎永乾去年到缅甸参加公盘的时候,就曾经遇到过这么一档子事。
当时有位港岛的珠宝商,花了一千两百万,买下了一块重达六百四十斤的巨型原石,这块原石也是去年缅甸公盘的标王。
在中标之后,那位港商在现场就解起石来,只是让他失望的是,这块料子仅仅就是在一处蟒纹下面,解出了七八公斤翡翠,而且质地一般,价值在三四百万左右。
虽然心中气恼,但港商也无可奈何,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一个来自平州初入赌石圈的商人,开玩笑的说自己还没解过原石,想将港商扔掉的废石买下来练练手。
港商那会正在恼怒之中,闻言不客气的说,就算是废石,也值五万块钱,没钱赌石就别在旁边想着占便宜。
其实港商倒真不是狮子大开口,因为切垮的原石里,的确有翡翠。
只是这些翡翠的质地却是干青种的,只比所谓的狗屎地强出那么一点,这种料子做出来的饰品,基本上就是几十块钱一个的玩意儿。
不过由于量大,要是将这些不值钱的翡翠全部都掏出来,的确也能卖个几万块钱。
港商原本是想自己带回去做一些低档饰品的,但就因为一句玩笑话,使得港商将赌垮导致出来的邪火,发在了那人身上。
这人要脸树要皮,原本是开玩笑的那个商人,自然感觉到脸上挂不住了,那位做陶瓷生意起家的哥们也是赌口气,当下拍出了五万块钱,将那些废料都买了下来。
买下废料后,那哥们立马就开始切起石来,正如他所说,纯粹就是为了练手,一刀一个玩的是不亦乐乎。
但是让那个初入赌石圈的陶瓷老板没想到的是,就在他随手一刀之后,一块拳头大的翡翠,却是被他从中切开。
这块翡翠色泽翠绿,种水几乎像玻璃一样透明,当时经过在场的云省翡翠王鉴定,它的级别堪堪达到了帝王绿。
帝王绿翡翠,是翡翠中的极品,其罕见程度,比买彩票中五百万都难的多,甚至有许多做翡翠生意的珠宝商,一辈子都没见过一次。
所以别看那料子只要拳头大小,而且还被从中间给一分为二,但还是受到了在场一些大珠宝商的哄抢。
最后这块不到两斤重的料子,居然卖出了五千六百万的高价,而那个陶瓷老板,仅仅只花费了五万块钱,短短的十几分钟里,他盈利高达一千倍。
至于那位港商,在见到这一幕后,当场被气得心肌梗塞发作,如果不是抢救及时的话,怕是连那条命都会送在缅甸。
所以在赌石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亲眼目睹了那次奇迹之后,在黎永乾眼中,今儿发生在秦风身上的事情,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这运气的事,谁也说不准。”
听到黎永乾的话后,黄炳余也附和了一句,其实他心里是不相信所谓运气的,而是以为秦风有特殊的鉴玉手法,这才连赌连涨。
不过黄炳余在生意场上打滚了十多年,就算他要加盟《真玉坊》,也不会出口去询问齐功到底教了秦风什么样的鉴别原石的方法。
像这种事情,别说是生意伙伴了,就算亲兄弟怕是都不会告知的,黄炳余知道自己等人再问下去,那也是自讨没趣。
见到两人不再纠结于自己是如何鉴定的原石,秦风也送了口气,开口说道:“老黎,你估摸一下,这些翡翠要是加工出来,大概能值多少钱?”
“那块多色翡翠掏出了差不多五种颜色的翡翠,而且品质都达到了冰种,就那块料子,加工出来后,最少价值四千万以上……”
黎永乾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说道:“不止,如果中间的那个翡翠心能雕琢出来,这块料子的价值要在六千万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