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是我的亲人,它从小就跟着我的,不管输赢,我都不会让他成为别人的赌注。”
秦风在大黄的背上轻轻抚摸着,抬起头看向了对面的两人,冷冷的说道:“要不是这二位相逼,那一万块我也不会赌的,四爷要是不答应,这场斗狗也就作罢了。”
“好,小小年纪就如此仁义!”常翔凤一拍巴掌,说道:“这个条件我答应了,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吧!”
常翔凤此话一出,蔡东和阿丁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夸秦风仁义,那不是骂他们哥俩不讲究吗?不过常四爷他们实在得罪不起,只能对秦风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
“第三点就是我对蔡少的人品实在信不过,要亲自检查下他的狗……”
秦风说话的时候虽然面无表情,但却是一点脸面都没给对方留,他们如此相逼,等于双方是撕破了脸,秦风也没必要再装孙子了。
“行,只要你敢,那就上来检查吧。”
蔡东发现到招惹了这小子,真是个大麻烦,赢了他胜之不武也没多少实惠,如果输了的话,那笑话就大了,他现在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您可牵好了啊,咬到我那是要赔医药费的。”
秦风忽然一笑,将拴住大黄的绳子交给了身边的谢轩,慢悠悠的向蔡东走了过去,眼睛看都没看对面虎视眈眈的那只高加索犬。
“哼,爷赔的起。”阿丁接过蔡东手里的狗绳,他真的是想使坏让屠夫咬上秦风一口,大不了赔点钱而已。
“还是算了吧。”
秦风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阿丁面前,没等他和那只高加索犬反应过来,伸手一捞,就将狗绳抓在了手里。
熟悉狗的人都知道,再凶悍的狗,只要牵住了它的狗绳,狗就不会咬牵绳子的人,因为狗潜意识里会认知,牵绳的人就是自己的主人。
果然,本来蠢蠢欲动的高加索犬一下安静了下来,只是时不时的扭着头去看秦风,显然感觉非常的不习惯。
“别怕,让我摸摸你!”
秦风半蹲下身体,双手在高加索犬身上连摸了起来,偶尔还会扒开那厚厚的毛发,去嗅里面的味道,足足折腾了三分多钟,秦风才将狗绳交到了蔡东的手上。
“四爷,这年轻人是个行家。”
秦风这边的冲突,早就引起众人的注意,狗场的主管老云将正在进行的比赛交给了别人,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秦风检查那只高加索犬的情形。
“哦?那吴兵的狗,也是他动的手脚了?”
常翔凤闻言一愣,半信半疑的说道:“老云,这不大可能吧,你是斗狗场的老人了,他要是偷偷打针,应该避不过你的眼睛啊?”
老云摇了摇头,说道:“没打针,比赛完我就让小李查了,狗血里不存在兴奋剂的成分。”
“那是往身上涂抹麻醉剂了?”常翔凤刚说完自己倒是摇起了脑袋,“那也不可能,比赛之前两条狗都用清水清洗了,而且也没有麻醉剂的味道。”
“是啊,四爷,我也想不通,按理说吴哥那条狗耐力没这么足的,它赢得很奇怪。”
说到这里,老云忽然压低了嗓子,说道:“四爷,那条狗比过之后,基本上就废了,再也不能上斗狗场,我怀疑,秦风是用了什么手法,去刺激狗的潜力了!”
“还有这手法?”
常老四的脸色终于变了,之前他只是认为佐罗比较年轻耐力足,这才赢得了比赛,没想到在老云眼中,有着那么多的疑点。
为了规避风险,常翔凤已经将赌场等生意都让出去了,只维持了斗鸡和斗狗场,虽然只是留着养老玩玩的,但要是能掌握这种手法,那日后坐庄岂不是有赢无输?
“四爷,我也只是听说过,听说解放前的时候,有些从京城过来的八旗遗老遗少们,懂得这种斗狗的技艺,但后来一解放,也就失传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老云的爷爷解放前的时候,在津天租界里当过几天有钱人的帮闲,跟着那些老爷少爷们见识过不少场面,这种说法就是老爷子闲暇的时候聊起来的,不过他本人却是不会。
“这年轻人很不简单,老云,你十来岁的时候,遇到事情能如此冷静吗?”
常翔凤此时看向秦风的眼神,变得异常凝重了起来,原本只是感觉这个少年有趣,但是经老云这么一说,秦风身上值得怀疑的地方真是不少。
“我十来岁的时候?”
老云笑了起来,“四爷您还不知道,那会谁要是敢指着我鼻子骂一句,我不拿菜刀和他拼命才怪呢。”
“所以我说他不简单,回头问问吴兵,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历,我一直觉得他是道上的人,但又不像,很奇怪的感觉。”
常翔凤自嘲的摇了摇头,说道:“我都退出江湖了,还管那么多干嘛,至于是真是假?等这场比赛完了不就知道了?”
“四爷,可以开始了,还麻烦云叔帮忙安排个裁判。”
秦风的话打断了常翔凤和老云的对话,此刻双方都已经准备好了,只不过两只狗的表现却是有点不同。
那条叫做屠夫的高加索犬此时非常的兴奋,口中不断发出咆哮声,向对手挑衅着。
而大黄的反应则是沉默,和他的主人秦风一样,始终显得那么淡然,对四五米外的高加索犬视而不见,让人感觉很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