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宋衍似是感觉不到痛,动作轻缓的给江余整理好衣衫,半垂着眼角把他往自己怀里搂紧一些,手臂圈住。
“陛下,臣的肉不好吃。”
江余的牙齿一松,满嘴都是浓烈的腥。味,被宋衍那句话给恶心的胃里翻滚,抬头堵。住他的嘴唇,将那些味道分享给对方。
宋衍眉心蹙起,吸。住他的舌头。吻。了一会。
回到宫里,江余突然想起什么,扒下衣衫扭头朝镜子里看,背上的衍字触目惊心,在提醒着他被打上烙印,他扭曲着脸把镜子砸了。
殿外的小权子听的心惊肉跳,走也不是进也不是,陛下一夜未归,回来是跟宋相一道的,这会又在大发雷霆。
不敢再揣摩下去,小权子抬头看着天色,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冲里头说,“陛下,宋相府里的管家送来一些yào材……”
“滚!”
小权子摸摸鼻子,灰头土脸的滚了。
辰时,御书房里,江余支着头盯视底下站立的黑衣男子,那股怒意早就不见踪迹,他没必要介意,道不同,各取所需罢了。
良久,江余离开椅子,迈步走向十七,抬手取下他脸上的那半张鬼脸面具。
十七剑眉猛地紧皱,手指收拢成拳头,绷着身子一言不发。
另外半张脸没有什么不堪入眼的丑陋疤痕,如十一所说的英俊无差,只是左边额角有一个类似胎记的深色痕迹。
江余的目光一闪,形状像他见过的那块白玉,“给朕一些时间,朕会把你想要的都给你。”
所以你千万别给我添什么乱子,让我顺利完成任务离开。
十七的眸底波澜起伏,又恢复平静。
从听雨阁那夜之后,江余跟宋衍在朝堂还是从前那副老样子,一个陪大臣们演戏,另一个在旁边饰演二号主角。
下朝后就不成样子了。
大臣们不知道每回在他们走后,一国之君都被丞相压在龙椅上,凌。乱的龙袍散落,断断续续的压抑声音在大殿上空游dàng了很长时间。
他们更不知道,陛下才是那一人之下。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涔太后从大佛寺烧香回来,宋衍和江余俩人依旧没消停。
涔太后清闲了一段时日,又不知道从哪儿听的风声,得知姬俍的老师可能会是宋衍。
她有了危机感,开始想着法子往江余后宫塞人,大半都是涔家人。
江余漠不关心,在他人眼中是无所谓,其实是因为他知道有人比他还着急。
那个恨不得在他身上打满记号的人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不出三日,宋衍进宫面见涔太后,他走后没多久,外面的太监宫女都听见了涔太后砸东西的声音。
那日涔太后出了趟宫,回来时整个人都显得惊恐不安,就跟看到了鬼一样。
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太监总管跑去找江余,把事情禀报了。
江余能猜到是什么原因,能让涔太后失态的只有本该死了的人又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邱煜的存在对于涔太后而言,不是所谓的血浓于水,是耻。辱。
极力遮掩的肮。脏过去血淋淋暴露在阳光下,那些恨不得遗忘的画面全都涌了出来,带来的可怕是无法形容的。
涔太后夜夜被噩梦缠身,时常披头散发的对着虚空瞪眼,宫里上下都被她的叫声吓的疑神疑鬼。
太医院束手无策,江余看着涔太后的身子一日日消瘦,秋天还没过去她就病逝了。
死在自己的恐惧里面。
涔太后一死,谨太妃看着比谁都难过,整日吃斋念佛,本就冷清的后宫变的死气沉沉,比冷宫还让人打颤。
江余发现自己不对劲是在吃了早饭后干呕,这样的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他心不在焉的偷偷微服出宫,在郎中贺喜的声音里仓皇逃了。
江余暴躁的去找000,对方给了一句,“叮,敌人太强。”
妈的,江余站在日头下,觉得从头到脚都在发冷,脑子里乱哄哄的,越想冷静一点,越感到厌烦。
他想也不想的跑去丞相府,把椅子一拉,一屁。股坐在宋衍对面。
宋衍放下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