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一挑,“哀家的孩子自然由哀家来教导,谈不上辛不辛苦。”
“姐姐说的是。”谨太妃摸摸姬俍的脑袋,柔声问,“俍儿不是说想见哥哥吗?”
谨太妃朝江余和涔太后笑笑,“他还自己做了一个小礼物,闹着要送给陛下。”
她的手偷偷在姬俍背上推推,姬俍的目光终于从宋衍身上收回来,他在袖子里摸出一个木头小龙放桌上。
“俍儿希望哥哥龙体安康。”
江余扫到龙尾上有好几个凹下去的缺口,明显是故意砸的,他丝毫没有要伸手去拿的意思。
气氛有一些不自在。
谨太妃脸上的笑容渐渐挂不住了,一旁的宋衍缓缓开口,“陛下和二皇子兄弟有爱,是我朝臣民的福分。”
他的一句话就化解了局面。
涔太后忍不住细细端详起来,一直被她忌惮的少年不知何时蜕变的容貌出尘,一身飘逸,确是天下数一数二的优秀。
她千防万防,用尽了手段,还是没能阻止这人坐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权势太大,让她常常彻夜难眠。
涔太后瞧瞧在盯着那人看的儿子,她突然压低声音鬼使神差的问,“晔儿有看中的人了?”
“嗯?”江余看了看涔太后,脑子里转了几圈,点头说有了,目光不离宋衍,忘了挪开。
涔太后差点失手打翻了茶盏,她显得有些震惊,好半响才憋了句,“你驾驭的住吗?”
“什么?”江余没听清。
涔太后摇摇头,心事重重的望了眼对面的宋衍。
台子上的戏子正在抑扬顿挫的高唱,彩衣翻飞,好看极了,她再也没了心思观赏。
这场戏看的实在让人消化不良,台上演台下演,散场后几人就分开了。
江余在回寝殿的半路上停下来,对身后的小权子和一群太监宫女jiāo代,“都别跟过来。”
有宫女小声咬耳朵,“陛下醒来后好像变了。”
小权子眉心皱起,他剐了众人一眼,警告道,“吃好自个的那碗饭,当好聋子瞎子,都别把自个当回事,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孤魂野鬼,多你一个不多。”
众人都把头低下来,“是是。”
这头江余来到刚才分开的地方,那里只有几个宫女在收拾,他又四处搜寻,人呢?还指望能偷听到宋家姐弟俩的一点事。
冷不丁的从背后冒出一个声音,“陛下在找微臣?”
江余背部一僵,他转身脸不红心不跳的否认,“不是,是朕那只顽皮的斑点狗不见了。”
宋衍的嘴里噙着笑,“那臣陪陛下一起找。”
“那就有劳宋相了。”
“是臣的本分。”
“陛下,那里是湖,再往前走就该下水了。”
“朕只是看看湖水。”
君臣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演戏,他们都没注意到湖对面的小孩。
舅舅说有公务要回去处理,不能陪他,却在跟那个人说笑,姬俍手中的树枝啪的断开。
他身旁的贴身小太监惊呼,“二皇子,你的手流血了!”
姬俍一脚踹到小太监身上,又用力踢了十几下,“狗奴才。”
“废物就是废物,你有什么资格?”姬俍眼中生出妒忌的光芒,他想快点长大。
也不知道那句话究竟是骂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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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日时间,十七那边终于有了眉目,他在李垣的密室找到几块墨。
江余让小权子过来确认,小权子挨个看看,指着其中三块,“这都是陛下一直用的墨。”
江余拿起三块墨放到鼻前,除了墨本身的气味好像没其他的。
记得当初原主出事,太医院所有太医都查不出来病根,但是有一个太医在不久后就突然死了,会不会这里面有什么关联?
江余的手指在墨上摩挲,他突然想起了某种可能,立刻吩咐小权子去查墨有没有问题。
小权子在宫里长大,见多了那些丑陋的yin谋,他没有愚蠢的直接去太医院,而是想办法找的他一个熟人,儿时玩伴。
江余没有等多久就等来结果,那三块墨里面都掺了一种慢xingdu。
随着姬晔每次用墨的时候会一点点挥发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