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李垣的位置。
“老臣以为不妥。”李垣沉声道,“陛下死的不明不白,如果不查清真相,如何能草率立新皇?”
廷尉神色微凝,“臣认为太傅所言极是。”
陛下的死有太多疑点,他经过这几日的搜查,已经有了初步判定,却苦于还查无实据。
“那如果一日查不出,岂不是要一直放置不管?简直荒唐!”
封毅城支着头看那些大臣争的脸红脖子粗,谁当新皇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他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两边都不得罪。
涔太后看向一袭暗紫衣衫的男子,“丞相意下如何?”
宋衍掀了掀杯盖,浅色的唇微张,轻抿一口茶,面色和悦道,“以防局势发生异变,臣以为应当早日立新皇。”
对面的姬柏见涔太后的目光投过来,他冷声道,“本王认同丞相。”
涔太后的指甲在椅子扶手上划拉了一下,断了半截。
接下来,大臣分为两派,一派以为二皇子年幼无知,德才兼备的锦王最为合适,另一派强调理应选二皇子,毕竟都是先皇一脉所出,年幼不是问题,可以慢慢教导。
李垣坐在那里,神色越发难看。
大殿之上,大臣们成了菜市口的菜农,一个个都唾沫星子乱飞。
涔太后揉揉额角,“哀家乏了。”
“臣等告退。”
大臣们起身行礼,不甘心的走出大殿,jiāo头接耳或相互jiāo换眼色。
封毅城凑到宋衍那里,“陛下一死,你说这里面谁受益最大?”
宋衍眸色微敛,淡笑一声,“谁知道呢。”
他说罢就抬头看看黑云沉沉的天空,意味不明的开口,“是时候该下雨了。”
“哼,成天yin阳怪气的!”封毅城盯着宋衍的背影,像是要给活活盯出两个大窟窿。
姬柏像是算好了时机,宋衍前脚刚走,他就迈步朝封毅城走过去,“封将军,不知有没有时间陪本王小酌一杯?”
封毅城眼珠子转了转,大笑着说好。
他们的谈话没有落入旁人耳中,但是谈笑着一道离开还是在那些大臣心里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最后一个从大殿出来的太傅叹了口气,脸上的凝重怎么也散不去。
晔帝的遗体被放置在清正殿,那里戒备森严,周围有侍卫不停地来回巡逻,唯恐有什么意外发生。
殿中央摆放着棺材,四周静的有些死寂,给人一种yin森的感觉。
棺材里忽地有一声轻响,手脚平放的黄袍少年紧闭的眼帘睁开,怔怔的看着虚空。
半响,少年的胸口微微起伏,他呼出一口气。
周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刚醒过来的江余有种缺氧的窒息感,他慢慢抬起手在两边摸摸,触碰的是坚硬冰冷的东西,他又曲起两根手指敲了敲。
片刻后,发现不对劲的江余怀疑自己现在躺在棺材里。
“叮,恭喜江先生开启第六卷《吾皇万岁》,主线任务是收回实权,支线任务,找出杀害原主的真凶。”
江余在黑暗中听着脑子里的系统声音,确定果然是在棺材里之后脸色变了变,身上的汗毛顿时就竖了起来。
“我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叮,请江先生别闹。”
“呵呵。”
江余清了几下嗓子,浑浊的声线渐渐明亮,“说吧,说完就赶紧滚。”
“叮,姬晔,十六岁……”
这幅身体的主人姬晔是大丰王朝的皇帝,刚登基不久,年纪轻轻,唯一的优点就是善良,这点在帝王家就成了缺点,一个不慎便会置自己于危险中,甚至牵连他人。
他的死是人为的,目前从表面上看,除了太傅,宋衍,姬柏,封毅城三人都有嫌疑和动机。
封毅城战功显赫,军士为他马首是瞻,李垣曾经私底下找过姬晔,明里暗里提醒他收回兵权。
谁知姬晔年轻气盛,当日就莽撞的召来封毅城,更是没有任何谋划的直接表明态度。
封毅城同意jiāo出黑翎军的兵权没过两天,姬晔就死了。
而姬柏就不用说了,他在当太子时就早有觊觎皇位的野心,只是时运不济,这些年他也在府上私自养了一些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