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芳娅扭头喊,“王志博,你儿子在地上打滚呢。”
正在厨房帮着收拾的王志博匆忙跑出来抱起儿子,拿纸巾给他擤鼻涕,“怎么了这是?”
“看你儿子熊的。”文芳娅无奈。
王小明往王志博怀里蹭鼻涕,扁着嘴巴喊,“爸爸。”
托着儿子的屁股,王志博看看自己新买的毛衣,得,还是穿回旧的算了。
这一闹,元宝也醒了,孙妈妈和孙父都过去围着他转。
在书房里的江余用脚踢踢旁边的孙子杨,“你出去看看。”
孙子杨被赶出去,他瞥了眼趴在王志博腿上玩俄罗斯方块的小孩,“姐,姐夫,小明以后可以当歌唱家,唱高音,无敌了。”
文芳娅嘴角一抽,“我喜欢男低音。”
王小明跟元宝不合,从第一次见面就打下基础了,他认为妈妈更喜欢元宝。
家里有老有小,日子到处都充满了欢笑。
孙父对孙元宝这个名字有点想法,找江余和孙子杨开过一个小会,最后决定把元宝当小名,大名孙余晖,各取了他俩名字里的一个字。
小孩子长的快,揉在一起的五官渐渐长开,漂亮的像个小仙童,尤其是眉眼间,像极了江余,老两口都是活了大半辈子,一只脚进棺材的人了,只是看了几眼,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他们关上门把那些失望摆出来,过了一段日子也就想通了,大概是岁数大了,以前在乎的东西反而看淡了。
二老在外头什么也没说,现在有两个儿子,还有孙子,不能再求别的,家和万事兴。
江余很早就有所察觉出,但是他一次也没跟孙子扬提过。
孙子杨丝毫没发现,他除了忙碌的工作应酬,还要满足家里那位胃口很大的江先生,最近又多了一项,早晚都在镜子前摸摸脸,擦擦这擦擦那,唯恐长满皱纹。
日子一天天过去,自己老婆那张脸连一条皱纹都没有,摸上去还是跟以前一样光。滑,换谁压力都大。
虽然孙子杨打死也不承认是怕被嫌弃。
这天早上孙子杨在卫生间镜子前擦脸,就听客厅孙妈妈的声音,“杨杨,元宝擦屁。股的那个怎么找不到了?”
“可能是搁哪了,你去抽屉里看看。”孙子杨嘴里哼着小曲,得意的把衬衫领子往两边拉拉,欣赏起脖子上的吻痕。
“没有啊……”孙妈妈走进卫生间拿起洗手台上的小瓶,“哎,谁把它拿这儿了?儿子,你给用了?”
正往脸上抹的孙子杨,“……cāo”
孙妈妈说,“擦屁股的擦脸也可以,味儿好闻呢。”
孙子杨翻白眼,“妈哎,别以为你没露出牙齿我就不知道你在笑。”
“蠢儿子。”孙妈妈哈哈大笑着出去把事给孙父说了,老两口都凑一块毫不给面子的讨论儿子为什么那么蠢,甚至把小时候的那点事都翻出来了。
孙子杨听着听着就想回炉重造,他关上门给老婆告状,结果又被嘲笑了一次。
住在一起,门对门还有个不太方便的事,晚上夜深人静,一阵阵床板晃动声别提有多清晰,偶尔还夹。着忽大忽小的叫声。
把对门房间的孙妈妈一张老脸都给整红了,“哎哟两人年纪也不小了,咋还这么激情,这动静也太大了吧?”
“激情可以,我就担心那床。”孙父起身打开门出去,在门口站了一小会,里面的声音连他都觉得害臊。
他伸手敲敲门,“你俩小点声。”
房里的孙子杨呼哧呼哧喘气,喉结震。动,“让你浪……”
背对着他趴在下面的江余把手伸到后面在他手臂上大力拍了一下,示意他继。续,不。要。停。
孙子杨一鼓作气完躺在旁边,“还来不来?”
江余嗓子哑了,直接侧身勾着他的脖子,伸出一条腿横过去……
第二天孙妈妈站在洗衣机那里扒拉换洗的脏衣服,嘴里唠唠叨叨着什么,一见到江余出来,先是做贼心虚的把衣服快速塞进洗衣机,然后笑着问,“小文啊,还有什么衣服需要洗的没?”
江余打着领带,“都在那里了。”
孙妈妈哦了声,背过身去继续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