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贴,忍住给全部扒下来的冲动。
他把桌上的那串门钥匙塞进口袋里,手放在门上的时候又收回去,轻着脚步去江余的房间。
一眼就扫到床头柜上的黑色钱夹,他瞟了眼熟睡的男人,手指迅速一伸,取走了那张身份证。
江余睡的迷迷糊糊,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他把毯子踢掉,抬起一条腿拉拉绷着的裤子,坐起来冲门口喊了声,“孙子杨?”
房门被大力推开,腰上围着围裙的高个男生拿着铲子飞快的走进来,愣了愣,“cāo,还以为你尿。床了呢!”
江余扫了眼他脸上沾的葱花,抿唇说,“口渴。”
孙子杨身子一歪,不敢置信的看着床上面不改色的提出这种要求的男人,“你的手呢?残了?”
江余眯起眼睛,孙子杨睁大眼睛,两人对视了十几秒,后者愤怒的转身去倒水。
“靠,太难伺候了……”
端着水进来,孙子杨把毯子抓起来使劲揉成一团砸床上才离开,江余默默围观他幼稚的发火过程。
喝了大半杯水,江余起身下床把冲了个热水澡,换好干净衣服出去,厨房里的孙子杨正在忙着洗木耳。
听到脚步声,孙子杨说,“把冬瓜切成大块给我。”
身后啥动静也没有,孙子杨一扭头就看见江余和那块冬瓜都纹丝不动,他啧了一声,“你怎么这么懒?”
江余打开冰箱拿出一根火腿撕开,靠着柜子啃了起来。
“出去,别挡路。”孙子杨嫌弃的瞥他。
江余眼角一抽,边走边啃,无视掉背后孙子杨的嘀嘀咕咕。
把冬瓜切好放在大碗里,孙子杨又去切肉丝,切着切着,他就纳闷的撇撇嘴。
我这么勤快,怎么也不夸两句?
孙子杨一走神就在手指头上切了个小口子,他骂了句,刚要把手指放进嘴里又改变主意。
“文涵远,我切到手指了!”
客厅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哦。”
孙子杨拔高声音吼,“我说我他妈切到手指了!”
“听见了。”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
孙子杨心里顿时就不爽了,卧槽还真不在意,他把菜刀一丢,从抽屉翻出一个创口贴走到江余面前,“帮我贴一下。”
“自己够不着吗?”江余看了眼他流血的手指。
“不能。”孙子杨一眼不眨。
“你胳膊构造跟别人不一样?”江余嘲弄。
孙子杨还维持着伸手的姿势,眼睛里有坚持,还有那么点委屈。
前面站着个人,把电视全挡住了,江余推推没推开,就把创口贴裹在孙子杨的食指上,拍拍他的屁。股,“行了,快去炒菜,我饿了。”
孙子杨被他拍的差点蹦起来,“……什么毛病。”
一个多小时后孙子杨整出了三菜一汤,两素一荤,江余尝了一口汤,味道不错。
吃饭的时候孙子杨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火车票放到江余那里,翻起正面朝上,“给你的。”
江余用筷子指指,“这什么?”
孙子杨扒拉两口饭,“不识字吗?去l市的火车票。”
“我看的出来。”江余冷眼扫过去,“谁准许你拿我的身份证去买的?”
“你睡的那么香,口水都流出来了,我怎么忍心叫醒你。”孙子杨头也不抬,嘴里鼓着饭菜吧唧吧唧的吃的起劲,“我要带你回家。”
江余看神经病一样看他,“不去。”
意料之中的答案,孙子杨夹了一筷子木耳炒肉到碗里,边吃边说,“我家呢,依山傍水,有房有车,房子是我爸当年亲自画的图建的,三层楼房,包着个大院子,车子是电瓶车,有三辆。”
“家里养了一群鸡鸭鹅,还有两头猪和一条特精明懂事的大黑狗。”
江余啃。着排骨,鼻子里的肉香都淡去了,他仿佛感觉到了农村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泥土味,青草香,还有……粪便味。
“那边有个大水库,我小时候还在里面游过,钓鱼的话得偷偷的来,不然要罚钱……”孙子杨说的嘴巴都干了,他喝了口汤,瞅瞅埋头吃排骨的男人。
“味道怎么样?不错吧?”孙子杨得意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