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纸张是其一,其二,从纸上的笔墨来看,那就更明显属于造假。据王虎所说,这张婚约是他的三爷爷定下的。
众所周知,他的三爷爷早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那么,意思是说,这张婚约是十几年前写下的。
可是,从这笔墨来看,小人敢用人头担保,绝对是近期,准确地说,是一个月内写下来的……”
“好!”
刘县令点了点头,又道:“本城有不少德高望众的老先生,不知有谁愿意出来看看,是否与黄师爷意见相同?”
场中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人群里终于传来一声喝:“老朽愿意上来鉴定。”
一听这道声音,附近的人拼命挤,给那个老人让出一条路来。
此人,的确称得上德高望众,大家都尊称其为:赵老。
赵老是个秀才,自幼饱读经书,但却无心仕途,开了一间私塾,城中不少人都曾是他的学生。
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与人争执过,深受大家敬重。
“呵呵,感谢赵老先生,请上前鉴别。”
“我也来看看!”
赵老带了头,另外一个老人也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这个老人同样德高望众,以前在外担任过知府的师爷,后来退下来,回到老家清风县养老。
知府的师爷,接级别来讲,至少也能相当于县令。
有这两位老人作证,大家信服。
“不错,据老朽看来,这张婚约,无论是纸张,还是笔墨,都比较新,不可能是十几年的老物件。”
赵老首先发言。
接下来,另一个老人也说出自己的意见:“老朽不说纸,单说这笔墨,现在,都还能闻到淡淡的墨香,而且,墨还没有完全硬化,黄师爷说的没错,此笔墨,不会超过一个月。”
“好,多谢二位老先生!”
如此一来,刘县令心下里大定,嘱人记录下这一切,并让冯掌柜、赵老等人签字画押,留作证据。
然后,刘县令冷冷瞟向胡二,一拍惊堂木:“胡二,你可知罪?”
胡二吓得眼一翻,竟然当场晕了过去。
他这是心虚。
王虎则暗自庆幸,心想:这家伙死了才好,死了,就死无对证了。
没错,就算现在大家都断定这张婚约是假的,但是胡二一死,王虎就可以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他完全可以说,这是胡二为了讨好他,故意欺骗他,想得几个赏钱。
他不知情,不会鉴别真假,只当婚约是真的。这样一来,他就算有连带责任,也不会太重。
但很明显,王虎的算盘打错了。
有花小楼在这里,胡二怎么可能轻易死去?
就算是真的死了,短时间内,花小楼依然有办法让他“活”过来,讲出知道的一切。
毕竟,他现在可是接近于大罗金仙的存在。
一道仙气悄无声息地弹过去,胡二一下子醒了。
王虎却气得差点晕过去。
他真的狠不得上前掐死这个老家伙。
“胡二,现在你来解释,这张婚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人……”
胡二下意识瞟向王虎。
“砰!”
刘县令一拍惊堂木。
“胡二,本官在问你话,你看王虎做什么?告诉你,你要是敢隐瞒什么,本官一定不会轻饶你。”
“小人知罪……”
胡二终于崩溃了,泣不成声道:“其实,这,这是王虎他,他逼我这么做的……”
“胡二,你,你胡说……”
一时情急,王虎又开始叫骂起来。
结果,再次被掌嘴,整张脸被扇成猪头,说话都不利索了。
胡二则继续交待:“那天,王虎找到小人,让我帮他伪造一份与秀娥的婚书,并说事成之后,给,给小人三百两银子。
小人不敢不应,于是,就,就按照他的吩咐写了婚书,想好了说辞,送到他的手里……”
“刘大人,你好大的威风!”
这时,场中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原来,王家的家主,气势汹汹带着一众家丁蛮横地挤了进来。
同时,李家也来了不少人。
他们两家,虽然是对头。但在关键时候,就会站在一起一起对抗。
毕竟,唇亡唇寒的道理,他们懂。
“怎么,王老爷你带这么多人过来,是想造反不成?”
刘县令皱眉道。
“造反?刘大人可不能随意诬陷人,只是,你这样随意找来两个不明来历的人,说什么是京城来的捕头。
这一点,我们都表示怀疑。所以,现在老夫要当面查看,这二位捕头的公文,证明他们的身份。否则,就是冒充,大逆不道!”
总之,在王、李两家来看,他们绝对不会相信小小的清风县会出现什么五品捕头。
肯定是刘县令不服输,想要假借这个名头打压他们两家。
“没错!”
李家的家主也慢腾腾道:“刘大人,老夫知道,你对我们两家心存怨念。在你上任的当天,我们宴请了城中的不少人,偏偏没有请你。
其实,我们也是一片好意,一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二来嘛,也是让大家聚一聚,让大家配合大人,为百姓造福。”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