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固然是一种天道规则。
    但修仙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要挣脱这种规则么？
    苏嫣然在修仙天赋上，算是很不错的一类，加上肯努力，所以最终迈过一道大坎，进入炼虚合道境。
    也就是修仙境界的最后一重大境。
    当然，这与目前的地球灵气复苏有着莫大的关系。
    在末法时代降临时，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能够脱破到这个境界。灵气复苏，这才犹如春风一般，给了人一种希望。
    入夜时分。
    花小楼与柳依依一起，在万花谷慢慢转悠着。
    这里，满满的全是回忆。
    “对了小楼，我觉得你……你是不是应该和苏嫣然好好谈谈？”
    “嗯？谈……什么？”
    花小楼有点心虚。
    毕竟，当年他和苏嫣然有过那么一段纠缠不清的往事。
    虽然过去了几百年，但这是岁月抹不去的痕迹。
    而且，当年苏嫣然本来是有机会随着他们一起前往昆仑界的，但苏嫣然主动放弃了。
    当时她的理由是说，放不下家里人。
    其实，花小楼很清楚，苏嫣然当时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或者说，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身边的几个女人。
    所以主动留下来，说是要协助于欣、桃姐一起发展。
    “谈什么你心里很清楚，你与嫣然姐的过去，真当我忘了么？你要是没回来也就罢了，现在回来了，难道不该给她一个交待？”
    听到柳依依这句话，花小楼有些误会了。
    急道：“依依，我……我答应过你们，答应过嫦娥、答应与师父，以后收心了，要做个好男人……”
    “没错，既然你要做一个好男人，那就更应该给她一个交待。否则，她的心里永远都有一个结。
    而这个结不解开，或许她永远都无法踏入真仙的境界。”
    “可是依依，我对她……当初只是有一点好感，你怎么能强迫我给她一个交待？”
    柳依依羞恼不已，一把抱住花小楼，咬了一口。
    “谁说交待就是要娶她？我是让你好好和她谈谈，解开她的心结。”
    “哈？原来是这样？我……咳，我就说你怎么一下子这么大方……”
    “哼，你要是再敢在外面胡来，看我以后还不理不理你。”
    花小楼深情地搂紧了柳依依，喃喃道：“不会了，真的不会了，有你，有她们，已经足够了。我这一生，很庆幸，真的。”
    “唉！”
    柳依依幽幽叹了一声。
    “你知道吗，我这一生，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了你……”
    “啊？”
    花小楼脸色大变。
    “但是，我最幸运的，也是认识了你……”
    这两句话，深深地触动了花小楼的内心。
    或许，这不只是柳依依的内心话，包括其她几个女人，也许都有这样的想法。
    那是因为她们深爱着花小楼，无奈地认可了他身边有着好几个人女人事实。
    但心里，肯定还是有一些幽怨……
    “那个依依，我，我明天找她谈谈，争取打开她的心结。”
    ……
    第二天，花小楼找到了苏嫣然。
    “嫣然，咱们……聊聊吧。”
    “嗯！”
    “关于以前……我……”
    没等花小楼说完，苏嫣然却淡淡地笑了笑：“其实，我能猜到你要说什么，如果你想说抱歉的话，真不用。”
    “啊？”
    花小楼看着一脸坦然的苏嫣然，心里有些疑惑。
    “其实小楼，我承认，当年……我的心里，真的是那样的爱着你，愿意为你做一切事。
    包括现在，我同样还是爱着你。但是，这份爱，它已经不再单纯的是爱情。
    我也不想说一些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他，只希望他幸福之类的俗语。
    毕竟，几百年了，我经历了太多太多……我亲眼见证了，一个又一个我的亲人、朋友……
    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老去。
    最初，我真的很悲痛。
    每走一个，我都要消沉很久。
    但是后来，我有些麻木了。或者说，这不叫麻木，而是知天命。”
    人们常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
    但，苏嫣然已经渡过了数倍于知天命的年龄，同时又在修道，所以她所说的话，并不矫情。
    这一点，花小楼很清楚。
    “见证了那么多的生生死死，我终于从一种悲痛麻木中挣脱出来，将之转换为一种修炼的动力。
    我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修炼到真仙之境，就算不能长生不老，至少，它可以让我不再沉缅于过去，而是放眼未来……”
    听到这番话，花小楼感慨不已。
    “嫣然，太好了，没想到你现在的心境竟然已经提升到这样的境界，我真的很欣慰。”
    说话间，他不由拍了拍苏嫣然的肩，表达了自己内心里的一种释然与赞赏。
    “我们还可以再拥抱一次吗？”
    苏嫣然抬眼问道。
    “呵呵，当然，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花小楼主动伸出手来，将苏嫣然搂在怀里。
    “小楼，昨天晚上我想了好多好多，我甚至还在掐我自己，以为这一切都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