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缤缤”走到新月湖的时候, 夏缤缤听到有人叫她,她往后看了一下, 没看到人,就继续往前走。
“夏缤缤”这下声音大了点, 夏缤缤停住脚步, 转过头,从假山后面走出一个人,穿着肥大的土黄色连帽运功卫衣, 帽子系的紧紧的, 还带着口罩, 整个脸捂得严严实实的。
这谁啊?夏缤缤纳闷, 看这身高身形应该是个女的,但打扮成这样一点也看不清脸。
“你叫我?”夏缤缤看对方来路不明,心里暗暗警惕。
那人摘下口罩露出脸。
“徐小涵?”夏缤缤大吃一惊, 她没想到会是徐小涵,徐小涵不是被开除了吗?怎么会又出现在学校,她又想干什么?夏缤缤开始紧张, “徐小涵,你要干什么?”
谁知徐小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喊:“夏缤缤,求求你, 求你让秦礼去告诉学校,我是被逼的,求学校撤销对我的处分。我不想被开除,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徐小涵说着就要去抓夏缤缤的胳膊,夏缤缤一下子跳的老远,她对徐小涵有种生理性的排斥:“你别过来,徐小涵,你找我什么事,你开除又关秦礼什么事。”
“我的,网上的视频不是我自己拍的,是被逼着拍着的,当时我被下药了。”徐小涵哭着说,“我知道错了,我当时不该给你下药,我该死,我自己打自己,只要你让秦礼帮我,要我做什么都行。”徐小涵抬起手开始打自己耳光,一下一下,使劲地打。很快她的脸就红肿起来。
“徐小涵你别胡说八道,你被下药跟秦礼有什么关系?”听徐小涵总提秦礼,夏缤缤开始生气。
“就是秦礼给我下的药,去年圣诞节,我在酒吧给你下药,想让酒吧那些男人糟蹋你。后来秦礼赶到了,他救了你。然后让人给我下药,然后我就被那些男人糟蹋了。秦礼还拍了视频。”
夏缤缤震惊了,徐小涵的意思是当时秦礼救了自己后,还让酒吧那些原本准备强暴自己的客人强.暴.了徐小涵。这是真的吗?
“你说的是真的?”夏缤缤问。
“真的,千真万确。我要是说一句假话,就不得好死。”徐小涵赌咒发誓。
“那为什么网上只说你和三个男人,照你这么说不是应该是十二个人吗?”夏缤缤记得当时总共有四组人,每组三个,不是十二个人吗,怎么会只有三个人?
“都拍了,只是没有放到网上。”徐小涵说,然后又紧张的说,“夏缤缤,你一定要让秦礼帮我去和学校说,我是无辜的,秦礼不是最听你的话吗?”
看着徐小涵不停地唠叨催促,夏缤缤又可怜又生气。这就是徐小涵,什么事都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永远只想着自己,从不为他人着想。
“也是秦礼把你视频放到网上的?”夏缤缤不敢相信。
“除了他没有别人,只有他有视频。”徐小涵。
徐小涵走了以后,夏缤缤在湖边待了很长时间。她第一次觉得不了解秦礼,让人给徐小涵下药,让那些龌.龊下.流的男人强.暴徐小涵,还把这种视频放到网上。这是秦礼吗?这是自己认识的秦礼吗?
可是想到自己带定位功能的手表,那是自己过生日秦礼送的,那时候自己还没和秦礼谈恋爱,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他就监控自己的行踪。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是被徐小涵下药的第二天,自己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情绪中,所以也没觉得秦礼定位自己的行为多么难以接受。可现在想想,秦礼的城府是多么的深啊,深到让夏缤缤觉得害怕。
夏缤缤的电话响了,拿起看看是秦礼,夏缤缤犹豫半晌又把电话放下。电话响了一会儿,停了。可两秒之后又响了,夏缤缤还是不接。电话响了停,停了响,开始没接后,后来就更加不想接。到最后,夏缤缤干脆把电话调成静音。耳边一下子安静了,夏缤缤的鼻子却酸了,眼睛也模糊了。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声短促的“缤缤”,夏缤缤落入一个怀抱。
“缤缤,你怎么了,你吓死我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秦礼一个接一个问题,他快担心着急死了。
透过泪雾,夏缤缤看到秦礼焦急的神色,这是秦礼,对夏缤缤无微不至,百依百顺的秦礼,这是把夏缤缤看做珍宝,精心呵护的秦礼,这是她熟悉的秦礼,这不是徐小涵口中狠厉无情的秦礼。
“缤缤,你到底怎么了?”秦礼焦急地问,夏缤缤从来没有过这样,打电话不接,见了面发现在哭。
夏缤缤本想责问秦礼,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徐小涵。可再想想,秦礼肯定是为了自己,才去报复徐小涵,就又沉默了。
秦礼快急死了,他扶着夏缤缤的肩膀不停地问:“缤缤,你怎么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别怕,我会帮你的,”
“没,没事。”夏缤缤摇摇头,“走吧。”
“是不是你妈妈又骂你了?实在不行就把她的号拉黑,以后都不和她联系了。”秦礼猜测,他亲着夏缤缤,“反正你有我就够了。”
夏缤缤看着秦礼,秦礼怎么能轻易说出让自己拉黑妈妈的话呢,那是自己的妈妈,即使她做的再不好,也是妈妈啊。夏缤缤的心里第一次产生了反感的情绪,她继续沉默着。
秦礼心里焦虑,飞快地回了家,侍候夏缤缤洗脸吃饭,然后搂着夏缤缤回了房,想着用肉体好好抚慰缤缤受伤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