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当他听到秦鑫母女突然遭遇重大车祸,所乘坐的整辆车都从大桥上摔下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供奉的恶咒终于有了效果,本来还是挺高兴的。
只可惜没等他兴奋太久,很快就又传来了消息——秦鑫母女两人并未在车祸中身亡,竟然侥幸生还,已经被送完医院休养。
魏建天当时就慌了手脚。
他甚至还恶狠狠的想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秦鑫母女还在住院昏迷的时候,再命人潜入医院弄点小手段,直接一举拿下,让她们两人在医院中永眠不醒算了。
但谁能想到秦鑫母女的伤势根本不重,第二天就醒了过来,并加强了戒备,硬是让他的一番盘算再次落空。
现在魏建天已经被逼到了最危险的绝境,因为他知道,秦鑫母女醒来之后,绝对会对他展开最凶猛迅速的反扑。
他就快完了!
“如果你能立刻让她们母女两人暴毙而亡,我就再也不计较之前的事情,还能再给你一千万……你要多少现金就给你多少,成吗?”
他又缓和了语气,近乎卑微的添上这么一句,言语间隐隐含着一丝无可奈何的哀求。
面前如今岌岌危矣的局面,就算是在谈判场上向来强势的魏建天,此时也不得不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
可是吴庸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对着手机说道:“这件事小老头我暂时没有时间来处理,魏老总还是另请高明吧!”
被他这般轻慢的态度惹火,魏建天的声音瞬间就炸了:“另请高明,你就只有这些话可说?”
“姓吴的,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把这件事给我彻底解决了,那你以后也别想好混……”
撕开理智的外在伪装,他近乎咆哮的威胁道。
只是还没等他把这些话说完,吴庸已经面无表情的摁下手机,掐断了这通对话。
在一旁,他的徒弟赵小宝听完了整个过程,此时不禁略有些担心的凑了过来:“师父,咱们真的要跟魏老总彻底撕破脸,闹僵成这样?”
“他毕竟是娱乐圈里面举足轻重的公司老总,就算以后失势了……但如果他把咱们违约的事情捅出去,咱们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混下去,还怎么从那些大老板身上挣钱……”
“钱钱钱!你小子眼皮子这么浅,就只知道钱!”吴庸看不上自己徒弟这么一副见识浅薄的蠢样子,顿时心生不耐,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你也不想想,咱们现在已经搭上了教主的线,以后是要跟着教主到国外发展,是去做人上人的!”
“既然咱们以后不在国内的圈子里混了,还用得着伺候这些脾气暴躁的雇主?还用得着担心得罪这些公司老板?”
又一次因为惹师父生气而被当成狗似的踹了一脚,赵小宝自觉的滚到一边,畏畏缩缩的喃喃道:“可是、可……”
“算了,现在没工夫跟你这蠢货计较,快收拾东西咱们离开这里。”
吴庸再次不耐烦的说道,目光在赵小宝收拾出来的行囊上一扫而过,不禁又皱紧了眉头。
他质问道:“我让你收拾行李,你都收拾出了什么鬼东西?全都是现金钞票?咒法书和各式法器呢?”
赵小宝缩着脖子,胆怯的说道:“现代社会这不是无钱寸步难行吗?这些书和法器咱们先藏着,反正别人也不要,以后安顿下来再回来找……”
“你脑子抽筋了?”
吴庸顿时气得仰倒,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冲着赵小宝的心窝又是一脚狠狠地踹过去:“你小子是掉钱眼里了?”
“这些你眼里的‘破烂东西’,才是咱们看家吃饭的本钱,有了它们,以后想挣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你明不明白?!”
被吴庸一脚正中心窝,赵小宝一个没站稳,顿时“叽里咕噜”的就从楼梯上滚到了二楼。
等到心口上那阵疼痛过去之后,他趴在一楼肮脏凌乱的木板上,不住的大口喘息着。
他疼得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口角边隐隐有一丝血迹,是他刚才跌下楼梯时,不小心磕破了嘴唇弄得。
赵小宝趴伏在地上,暂时没有起身,只是一双眼睛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透露出一种阴狠又屈辱的神情。
他的确贪财,因为他就是个底层卢瑟,他以前穷疯了!
反正他连个害人的恶咒都学不好,拜了师父之后照样被别人看不起,现在除了钱,他还能抓住些什么?
他又何尝不想做一个挥金如土、受万人敬仰的大人物?
那些身家丰厚、天赋卓绝、功成名就的天才们,他是真的嫉妒…恨……
“你还趴在地上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吴庸此时也走下楼来,皱着眉头,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瞧着自己的徒弟,伸脚踢了一下赵小宝的屁股。
赵小宝顿时收敛起自己怨毒的眼神,像触电一样立即从地上弹起来,不顾自己心口此时隐隐的疼痛,在师父的威逼下,马上去利索的重新收拾行李。
即便心里面有再多的哀怨,但他现在还要在自己师父手底下讨口饭吃,自然绝不敢把自己的怨怼表现出来。
于是,吴庸看着自己虽然蠢笨、但是还算听话的徒弟,同样也满意的笑了……
就在吴庸师徒在自家小楼里收拾东西准备跑路的时候,首都的另一边,被吴庸挂断了通话的魏建天,此时却也是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