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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可是,亲亲女朋友亲手给他戴上、说要“锁住他的心”的耳环,他又舍不得摘。
    只得暂且忍气吞声。
    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多数人都认识到了“副会长不仅有家室,还是个妻管严”这一事实。
    不切实际的谣言也就自然而然地随风消散了。
    “gay”这个词,已经好久没人在他面前提过了。
    今天再次出现,气得蒋一铭差点拍案而起。
    “我,我他妈……我这就gay里gay气了?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不像你!性冷淡的孤家寡人一个!”
    “我还没说你gay我,你倒先反咬一口了嘿!这不是贼喊捉贼呢么!”
    许嘉实:“?”
    睨着他的眼神,将“嫌恶”二字诠释地淋漓尽致。
    还十分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我碰过你?”
    啊!
    这糟糕的台词!
    蒋一铭一噎,深吸了一口气。
    “行,我碰你一下,你就说我gay里gay气,那他们叫你‘冰冰’,你就是娘了吧唧!”
    一不小心又压了个韵。
    而且还非常艺高人胆大的,把最后几个字掷地有声地重复了一遍。
    “娘、了、吧、唧——!”
    神情傲娇得要命。
    像个跟男朋友赌气的小娘们儿。
    别说,两个人现在这幅画面,还真有点打情骂俏的意味。
    许嘉实闭了闭眼,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只想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愿意再与他有哪怕半点牵扯。
    他单手撑着主席台的桌子,把凳子往后推出去一段距离,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迈着长腿走开了。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俞佳音在一旁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她目光在大佬落寞的背影和蒋一铭不甘的脸上来回游移了几下,走到了后者面前,语气试探。
    “……你俩,感情出现裂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许嘉实:?
    蒋一铭:?
    -
    嗷呜,今天是沙雕的主场!
    蒋一铭你可真是个人才。
    第17章 第十七遇
    听听。
    这话说得。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和冰冰有一腿呢。
    蒋一铭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俞佳音一眼。
    “你别用词这么暧昧!”
    “……”
    两人双双沉默了一会儿。
    下一秒。
    蒋一铭突然原地爆炸,气得头顶上那一撮毛都竖了起来。
    “许嘉实刚刚说我gay他!这你能信?!”蒋一铭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刚才那句话的精华部分,愤怒之情溢于言表,“我、gay、他!”
    俞佳音默了默,而后,非常公正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相比于冰冰gay你,那还是你gay冰冰的可能性来的更大一点。”
    蒋一铭立刻绷着一张脸反驳她。
    “我呸,我呸呸,我呸呸呸!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而且,众所周知,我蒋一铭的女朋友又温柔、又漂亮、又贤惠,还善解人意!”
    “可是冰冰呢?他什么都没有!我怎么可能gay他!”
    “啧啧。”俞佳音用“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看着他,“人家大佬,除了女朋友,什么都有。你呢?”
    她十分感慨地摇了摇头,双手一拍,然后摊开。
    “除了女朋友,什么都没有。”
    蒋一铭闻言,瞬间气急败坏。
    他觉得委屈上心头,冲着她大喊:“俞佳音!许嘉实他官儿比我大,欺负欺负我就算了,你跟我同一个等级,怎么你也欺负我!”
    “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儿!”俞佳音十分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你自己说,你现在这幅样子,gay不gay?”
    “……”
    蒋一铭完全说不出话。
    憋了半晌,他才另辟蹊径地反击道:“你还想不想和我玩了?以后还想不想我帮你分摊工作了?毕业之前还想不想我给你介绍漂亮学弟了?”
    “行了行了。”俞佳音摆摆手,懒得跟他计较,“我不说你了,行了吧。”
    蒋一铭很好哄,满意地点点头:“那还差不多。”
    俞佳音转这头,向左右看了看,问道:“所以,现在都快到饭点了,大佬去哪儿了?”
    “对哦!”听到她这么问,蒋一铭猛的一拍桌子,如梦初醒一般地说,“他肯定是去操场上看3000米了!”
    “呃?”俞佳音一愣,“志愿者那么多,会长怎么还亲自下场了?”
    蒋一铭急匆匆地翻出桌上的秩序册,拿笔把页面上的“舒禾”两个字圈了起来,用手指点了点,示意她看。
    俞佳音几乎是瞬间会意,震惊地和他对视。
    蒋一铭冲她无比夸张地疯狂挑眉。
    “这,大佬……有情况啊?!”
    ……
    舒禾从操场回到看台,心里莫名地有些堵。
    而且,肯定不是因为铅球没投好。
    毕竟投铅球本来就不是她擅长的事情,她对自己过去充数的身份认知十分清晰,实在没有必要因为这样一件小事不开心。
    那么,影响心情的原因,就非常显而易见了。
    只是她并不怎么愿意相信。
    自己从来都不是矫情的人。
    可是,刚才却因为他笑了自己一下,就变得那么敏感脆弱。
    说不定,他的笑不是自己想的那个含义呢。
    或者,他压根儿就不是在笑自己。
    但还是忍不住难过。
    投铅球的时候,有那么多人都在笑她,她也只是当时窘迫了一下,早就完全释怀了。
    唯独他。
    让她不受控制地记挂着。
    心里像是被一根淬了酸水的小针扎了一下。
    只是有一点点轻微的痛感,明明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可她却觉得浑身都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完全没力了。
    仿佛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也一并顺着那个小孔溜走了。
    这件事一直在舒禾心里盘旋着,耿耿于怀,直到女子3000米的比赛开始检录。
    夏露晨捏了捏舒禾的胳膊,又给她锤了锤腿,轻声安慰。
    “小舒禾,马上就要比赛啦,你刚才都紧张了两个小时了,现在不要再紧张了哦!一会儿上场,安全第一、身体第一,坚持不了就放弃,没有人会怪你的!”
    坐在她们身后的牛欣和袁晨也附和了两句。
    舒禾深呼一口气,重重点了点头。
    牛欣把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递到她唇边。
    “壮士,干了这碗巧克力!”
    舒禾被她的豪言壮语逗得笑了出来,吃掉巧克力,又在夏露晨的护送下到达了检录场地。
    长跑是唯一一个允许观众下台陪同的项目。
    操场内圈的绿色足球草坪上,不仅每隔几十米就站了一个带着小红帽的学生会志愿者,还有几个持工作证和相机设备前来拍照的新闻工作人员,专门为运动员们拍摄精彩瞬间。
    而舒禾所在的起点处,围了一大堆给前来给选手们加油打气的同学。
    舒禾在班级里的公信力很高,此时知道她要参加长跑项目,有不少同学都下了看台,过来给她加油。
    “敢报名就已经赢过大多数人了,舒禾,别紧张!”
    “千万不要摔跤了,跑步也要美翻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