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软浸透皮肤,融入滚烫的血液,最后汇到心脏。
燕时感受到姜棠的舌尖在那小片肌肤上轻轻一扫,一声很轻的闷哼猝不及防响起。燕时缓缓睁开眼睛,毫不犹豫地将人按在了怀里。他的嗓子沙哑,问姜棠:“不是说吹吹吗?”
“送的贴心小服务。”姜棠冲他眨眨眼,反问:“那你是喜欢吹一吹,还是喜欢舔一舔?”
姜棠的话说得大胆露骨,实际上黑发后白玉般的耳朵已经染上了浅浅的一层红,漂亮清澈的眼眸中带着羞涩。燕时的手指描绘着姜棠的五官,紧接着又一寸一寸按着他的脊骨往下,探进卫衣之中,“你说呢?”
姜棠的眼眸逐渐沾染水意,迷糊之中他听到燕时用低哑的嗓音问:“我们晚点吃饭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被男人抱起来扔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看着男人一寸寸逼近,心跳得愈发快起来。
夜间的灯亮起,月光洒落进卧室时,喘息逐渐消停。姜棠浑身酸软无力,被子掩盖下的肌肤露出一两点红痕。他勉强睁开眼睛,看着男人下床弯腰将他抱起,声音断断续续道:“能不能直接睡觉,我好累啊。”
他好像在撒娇。
最后一个字无意识地拖长,蹭得燕时的心愈发柔软。
低头在姜棠的额头上亲了亲,他安抚道:“你睡,我帮你洗,不然会生病的。”
燕时不敢再折腾姜棠,迅速帮姜棠洗赶紧身体,便去厨房做饭了。他给姜棠煮了粥,又将番茄牛腩炖得软糯。等到这一切工作都结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姜棠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睡前又一番消耗,这会肚子里空荡荡的,饿得浑身难受。顾不上身体的酸软,他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慢吞吞走到一口的客厅,喊燕时的名字。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棠皱起鼻子,嗓子还是哑的,“哪里都不太舒服。”
燕时闻言低低一笑,上前搂着人又问:“真的一点都不舒服?”
姜棠:“……”
燕时捏捏他的下巴,“问你呢,真的一点都不舒服?我想听你说实话,不然以后没有进步的空间,生活不和谐,会出大事的。”
姜棠的眼角微微一跳。
他心想,这能出什么大事啊。不就是你恶趣味来了吗?
然而抬眸望着燕时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姜棠的吐槽欲突然消散,他摸摸鼻子红着脖子和耳朵,小声道:“舒服,舒服的。”
燕时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接下来的大半个小时燕时便抱着姜棠,又做起了投喂工作。
第二天姜棠没能从床上爬起来,索性抱着被子睡懒觉。燕时看了看他,又看看他怀里的被子,很果断地给沈林发了一条信息。
沈林:“……”
得,又不想上朝了。
燕时可管不了这么多,换了衣服又躺到床上抱着姜棠睡了一会儿,直到一个多小时之后,燕时被手机上的来电吵醒。他从床上坐起来,姜棠在他怀里拱了拱,也露出了一个脑袋,他眯着眼睛问:“谁啊?”
“陌生电话。”
“那可能是要骗你钱吧。”他晕晕乎乎的说着,缓了几秒钟清醒过来后见到燕时已经将电话接通了。
紧接着,燕时本来还漫不经心的表情发生了些许变化,他沉声应了句好,又安静地对方说了许久。期间姜棠仰起个脑袋眼巴巴的看着他,燕时便露出笑容揉揉他的后脑勺。
电话挂断后,姜棠便禁不住好奇的问:“怎么了?”
“还记得在微信上怂恿戴方自杀的那个任凭居士吗?”
姜棠点点头。当初燕时拿到这个账号之后就交给了警方,难道这一通电话和那个什么狗屁任凭居士有关系?姜棠心下好奇,催促着燕时赶紧说。
燕时也没故意吊着他,开口便道,“警方抓到人了,经过一晚上的蹲守直接把他们那个小团队给一窝端了。”
据警方的说法,他们先是找到了这位任凭居士的皮下,结果发现对方正好又在诱拐一个未成年女孩子跳楼自杀。女孩子胆子小,喜欢漂漂亮亮的,虽然生活不如意,可一想到跳楼自杀这么惨烈的画面登时又害怕得不行。迟疑之下便等来了警方。
轮番劝说之后,终于将女孩子想要轻生的想法给塞了回去,又送回到父母的身边开解了一下。至于这位任凭居士,则是被警方逮捕了。
而后,任凭居士告诉警方他不是一个人,他们是一个组织。
他们这个组织里的成员要么就是恶劣的性子,不把人命当人命,要么就是反社会人格,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去死才好。但是成立了两三年的时间也一直没有出事,万万没想到竟然栽在了戴方的身上。
警方一听,差点被气炸,二话不说就开始新一轮的审讯,想要找到其他人。
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那么一晚上,他们也终于把人都给抓住了。
这个组织里人或多或少都有怂恿过年幼的孩子自杀,个个都有些丧心病狂。
警方将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便腾出时间给燕时打了个电话。毕竟任凭居士这个人是燕时告知他们的,怎么说也该给个交代。
姜棠听完以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能救戴方纯粹是因为戴方运气好,自杀的路上碰到了他。但不是所有被怂恿得脑子不清醒了的孩子们都有戴方的幸运。姜棠能帮一个人,却帮不了所有人。现在警方将这个组织一锅端了,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