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胖子捂着鼻子嗷嗷叫的时候,白人大汉和波多黎各人也已经被范辰撂倒在地。
两个打手原本想用抱摔放倒扑上来的范辰,结果范辰的拳头还是打中了秃顶胖子,同时用左手的手肘狠狠击打在了白人大汉的太阳穴,就算是一头牛被这样击中要害也倒下了。
而波多黎各钢管男刚刚抬手挥动钢管,就被范辰一脚踢中裆下,疼得在地上打滚了。
五秒钟的时间,范辰解决了三个人,在秃顶胖子对着他废话的时候,他已经预算好了这一切,分毫不差。
“以后掏枪前少说废话。”范辰对还捂着鼻子的秃顶胖子说道,说完又对他的肚子来了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从他腰间拽下一把手枪。
“柯尔特1911,大威力手枪……”范辰看着这把手枪,知道它威力不凡,不过他并没有把它收下,而是用力摔到地上,将枪管砸坏。
对于范辰来说,带着枪并不会让他更安全。
这时候,酒吧里依旧闹哄哄地,人们对卫生间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拳台已经被撤走,一场不入流的酒吧拳赛,除了莱昂的致命一拳给现场一些观众留下深刻印象,其它什么都不会留下。
当然,留下的还有弗兰克的十万美元,这位波士顿南区爱尔兰帮的中层头目,已经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他的十万美元打了水漂。
十万美元事小,面子事大,因为这场拳击赛的结果是弗兰克内定好的,为此他免去了福克斯-莱昂两千五百美元的赌债。
结果,这个“无可救药的赌棍”,竟然在拳台上摆了他一道,最后时刻反戈一击打倒了他的对手。
颜面尽失的弗兰克立即打电话,让身处现场的得力手下马克-威利斯——那个秃头胖子处理这件事。
但他很快得到消息,莱昂-福克斯跑掉了!
弗兰克无法想象,带了枪,带了两名打手的马克-威利斯怎么会让这个家伙跑掉,气急败坏的他立刻要求手下的人统统出动,一定要抓住这个玩弄他的家伙。
“我要让他尝尝牙齿掉光,被扔到大西洋里的滋味。”这是弗兰克对福克斯-莱昂放下的狠话。
就在弗兰克咬牙切齿的时候,范辰已经离开了位于波士顿南区e号大街的名叫“戏剧家”的酒吧,他穿着一件带有帽子的套头衫,一个人静悄悄地钻入了夜色之中。
行走在这座城市的街头,脑海中的记忆在一点一点地钻入范辰的灵魂,关于这个福克斯-莱昂的一切,以及关于这个城市的一切。
……
福克斯-莱昂,1972年出身,他的曾祖母是一位华人劳工后代,后来嫁给了波特兰的一名矿工生下莱昂的爷爷。
莱昂的爷爷之后随父母一起移居纽约,在百老汇遇到了他的奶奶,一位法国裔的女演员,他们在二战中相恋生下了莱昂的父亲马修斯-莱昂。
60年代初,青年时代的马修斯成了个嬉皮士,在一次反越战的游行中认识了莱昂的母亲——一位来自波多黎各特区的热情餐馆女服务员,阿玛塔-吉安。
两个人很快坠入爱河并最终选择定居波士顿,在1972年的春天生下了小福克斯-莱昂。
不过很快夫妻二人因为生活上的不和分道扬镳,父母离婚后小莱昂和母亲一起生活,马修斯-莱昂则沉迷于赌博,并在1977年因为欠下赌债,被波士顿南区的老大,弗兰克上面的大老板,臭名昭着的詹姆斯-巴尔杰杀害。
那年冬天,马修斯的尸体被发现在奥尔德港的石滩上,嘴巴里的牙齿被敲的粉碎。
不幸并没有停止,1986年,莱昂的母亲吉安在波士顿凯尔特人夺冠的夜晚发生车祸,因为庆祝大游行耽误了救护车而丧生,留下13岁的福克斯-莱昂孤身一人。
从此小莱昂被寄养在了一家没有孩子的夫妻家中,继父继母对他还不错,但管教不严,叛逆期的莱昂很快和一些街头混混搅合在一起。
没有考上大学的他在社区大学混了一个学位,依靠强壮的身体成为了学校拳击队的一员,并在波士顿的酒吧拳台上崭露头角。
不过他的拳击天赋也仅限于此了,很快他步父亲的后尘染上赌瘾,不得不开始打假拳。
今晚就是莱昂的又一场假拳赛,他原本可以在前三个回合痛痛快快的输掉,但他的对手,“铁头”克莱曼与他有一段旧怨,结果他在拳台上竭尽全力把莱昂打得鼻青脸肿。
长期的假拳赛早就让莱昂徒有其表,但心头仅存的一点自尊心让他决定坚持到最后一回合在倒下。
可是克莱曼的重拳让莱昂摇摇欲坠,意识模糊,就在一记打中眼部的重拳后,莱昂彻底失去了意识,而范辰的意识却因此钻入了他的脑中,取代了原来那个灵魂。
……
范辰的脑海中回忆着这些往事和今晚的怪事,一阵冷风吹来,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禁抬头看了看四周。
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对范辰来说很陌生,对福克斯-莱昂来说很熟悉。
波士顿,美国最古老的城市之一,位于东北的马萨诸塞州,4月份夜晚的气温还是会让人有阵阵寒意。
不过,范辰的脑子倒是和夜晚的风一样冷静,在出了酒吧以后他并没有乱走,他一边整理着脑海中破碎的记忆,一边按照已有的信息分析事情的始末和解决问题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