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如是评价苏淮晨的行为。
苏淮晨先跑到香蕉树下也没办法上去,站在树下迎着阳光看挂在三四米高的香蕉,眼都被阳光刺红了都不想移开,扬着声对后面还在磨蹭的楚怀钦说道:“怀钦啊,你看怎么办?”
苏淮晨舔舔唇瓣,把挂在腰间的水拎起来喝一口,塞好塞子放回腰间,撞在匕首上哐噹一声响,抬手在额头抹一把汗,衬衣黑裤皱成一团,现在在苏淮晨肩膀上放一个担子,可以当挑夫了,哪还有以前俊朗如明月的影子。
楚怀钦跟夏熵先后走到,不过楚怀钦没走近,而是靠着一棵树休息,夏熵则是走到跟香蕉树下眯眼看,目测下距离,回过头盯着楚怀钦,眉头紧蹙说道:“我上去摘,你,你就在这里休息。”
话落,走到楚怀钦跟前把手帕塞到他手上,目光扫过他湿透的胸膛,眉头快拧成结了却什么也没说回到香蕉树跟前,搓搓手,冷着一张脸想着要怎么跳上去,脚一踱一踱地踩着地面,不知道是他向来思考都会做的动作,还是因为楚怀钦的目光正望着他,所以不安。不过这时直播却疯了,大家眼睁睁看着草丛中,一只又一只指甲大小的蚂蚁爬上他的鞋子,然后钻进裤子里面,而夏熵仍旧一幅霸道总裁的模样双手抱胸看树……
“卧槽,夏熵,你捅人家老巢了。”
“啊啊啊,它来了,它来了,它带着一群徒子徒孙来了,快跑啊!”
“不是,我想想问,夏大董事,你要么跳上去爬树,要么后退,你为什么就站在人家家门口,你没看到草丛中那松垮的土吗?”
“哦哦,夏熵别再看香蕉了,你脚,你脚有无数的蚂蚁啊,这种蚂蚁好毒的。”
“天啊,救命,我有密集恐怖症,啊啊啊,不行了,小小的,一群在爬,呕,想吐。”
“我也要切频了,受不了。”
“弹幕护体,求一双没看过蚂蚁的眼睛。”
直播间无数弹幕刷过,密密麻麻,如同夏熵此时脚下的蚂蚁。这时夏熵终于动了,他伸手隔着裤子挠两下膝盖,又挠一下大腿,挠一下脚根,蹙着眉头喃喃道:“怎么有点痒?”
“夏,夏,夏熵,你,你的脚,”站在跟夏熵距离较近的苏淮晨终于从夏熵黑鞋黑裤中看到蚂蚁的身影,却瞪大着眼,啥话也说不出,只是指着他腿不断往后退并直哆嗦。
“怎么了?”夏熵扫苏淮晨,低下头,刹时,瞳孔欲裂,接着夏熵做出出乎所有人的举动,大叫一声,一蹦三尺高,“哦,啊,蚂蚁,哥,哥……靠,痛……”
夏熵跳上去落下来时正好又踩蚂蚁窝上,吓得慌乱踩几脚冲出蚁窝,单个字眼不断从他口中蹦出,双手本能在两边裤子上胡乱拍甩,想把蚂蚁甩下去,可是没成想,越甩越多,把夏熵逼得脸庞狰狞扭曲,眼眶爆红……
“快,脱裤子,”靠在树上喘气的楚怀钦当即站起身,气势凌厉,拐杖一扔冲过来拉住一直蹦的夏熵,“快,脱……”
楚怀钦也惊到了,野外的蚂蚁可不像家蚂,有些毒素非常高。
夏熵听到楚怀钦的话,手慌乱放到裤头上想解皮带,手却直哆嗦,越解越乱,“我,我怕,哥,卿卿,救我,啊,痛……”
“淡定,别动,”楚怀钦推开夏熵的手,手在他腰间快速动几下,哐噹一声,长裤露地,直播间此时适时打上马赛克。
直播间通过半身马赛克,只见夏熵还在不断甩动双腿,手胡乱拍着,听那声音都快哭出来,好不容易把裤子鞋子拖干净,被楚怀钦拉到空地上用手帕把腿上的蚂蚁甩下去,还没喘口气,夏熵突然大叫一声,而后,脸爆红,哭了。
直播间:……
“哭了?真哭了?”
“怕蚂蚁吧,我也怕,几只还好,一群涌过来的时候,要命。”
“那啥,想来夏熵虽然智商高,在读硕士,可也只有二十岁,普通人现在还是大二而已呢,哈哈哈,可以理解。”
“没有二十吧,我看过他资料,生日还有几个月才到呢,十九而已,还算个大大男孩。”
“那啥,看破不说破。”
“你没事吧!”苏淮晨用木棍挑着夏熵的裤子鞋子甩到地面上,用棍子一边拍打裤子赶蚂蚁,一边同情望着夏熵,蚂蚁太可怕了,现在夏熵两条长腿全是疙瘩块,又红又肿。
“没事。”夏熵咬牙,用力擦把脸,把眼泪逼回去。手放到腿上想抓挠,却想到什么硬生生把手收回。可是实在又痒又痛,想到还在直播,夏熵眼泪又出来了。
“别怕,节目组会打马赛克的。”楚怀钦话落,扫眼无人机。正在后方操控无人机的技术人员手一抖,连连点头。既然楚怀钦看不见,这眼神压力也很吓人。
“我没怕。”夏熵听到楚怀钦这话下激灵清醒了,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连忙弯腰把地上裤子拿起来,看到上面还在爬动的蚂蚁,刹时全身上下又开始痒了。
“别穿了,也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蚂蚁。”楚怀钦抓过他长裤放到树枝上挂着,让苏淮晨回营地帮夏熵找条裤子跟双鞋过来。
苏淮晨连连应好,拿着根棍子跑了,楚怀钦见夏熵手伸向大腿又缩回来,蹙着眉头死死盯着自己的腿,似恨不得要把肉刮了。
楚怀钦四处看看,对夏熵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