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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起来香菜这回事儿、瞬间意识到江向笛在结婚的时候完全不是他的,这个想法让靳北当时瞬间就气晕了,同时他又开车,一个没控制住就操作失误了。
    不过好在车的安全性能够高,气囊及时弹了出来,人除了手臂轻微骨折,暂时没大毛病,至少不耽误工作,靳北便没联系自己的下属和助理。
    他靠着病房的枕头,深吸了一口气,对叶藏说:“没想到吧,我也没想过。”
    叶藏头一次面对如此棘手的感情状况,不过他现在倒是平静下来,比靳北要有理智许多,他说:“但你把人关起来是要干嘛?”
    靳北道:“他怀孕了。”
    叶藏:“我知道啊,这里面有逻辑关系吗?”
    靳北顿了顿,似乎想了一下,依旧想不清楚:“所以他要在我身边。”
    “屁!”叶藏锤了把绑着石膏的手,说:“我看你是脑子也给撞了吧,追人的时候一套一套的,现在的你做选择的时候考虑过人家的感受了吗?!”
    晚上的雪依然没能堆积起来,一大早便化作了水,地上潮湿一片,因而褚医生坚决不让江向笛出门了。
    江向笛便吃了早饭,抱着他的暖水袋去了阳台看风景,只不过到了冬天,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花园里只有些长青树,连棵梅花也没有,最多便是天气晴朗,阳光却不带一丝温度。
    没过一会儿,江向笛也感觉到了寒意,便自己主动进屋,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因为无法出门,不少线下画展只能看直播,江向笛也没怎么惋惜,靳家的电视投影又大,画质又清楚,看起来都是一种享受。
    就是可惜没有人一起分享,只不过江向笛习惯了一个人,觉得安静。
    他在靳家生活了快半个月,难免会让别人会认为他逆来顺受,吴阿姨却知道他心性好,因而总怀疑江向笛有什么特别的难处。
    下午三点,吴阿姨打扫完一楼,准备上楼看一下哪里再要收拾,便发现卧室的门关着,她打开看了眼,江向笛仍在睡觉。
    吴阿姨心里有些疑惑,轻声掩上门,走下楼找到褚医生,问:“医生,男孩子怀孕了是会让人精神变得很差吗?”
    褚医生在整理江向笛每日身体检查的记录,单看指标都没什么问题,闻言道:“这怎么讲?”
    吴阿姨说:“已经三天睡的这么迟了,以往这个时候,小江先生总是会起来画画的。”
    吴阿姨心细,观察仔细。其实江向笛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吃的也还是那样,胃口不差,只是话少了些,但又不是很准确,因为吴阿姨也不知道江向笛平日里是不是也话这么少。
    褚医生被问倒了,他只擅长孕产护理,对这方面是半点不通,犹豫了片刻,道:“可能是怀孕了的原因吧。”
    吴阿姨也不懂,但总是担忧些,压低声音说:“这都什么事儿,把人放在这儿,未免太过伤人心,靳总还来吗?”
    褚医生噤声,半晌,摇了摇头。
    靳北手臂受伤的消息并没有传回湾上风华,实际上除了靳氏集团的高层,也没几个人知道。
    两天后靳北手臂上的石膏就拿掉了,虽然不能活动,但垂在身侧不动就行了,因而从外表上看不出来。
    只不过还是让大家看出一些不对来,如果说以前的靳北还算亲民,现在的老板却是很少出现在大家视野里。
    当然如今靳北对公司的掌控已经游刃有余了,所以很多事务交由职业经理人处理也无妨。
    自那日被叶藏吼了一局后,靳北怔了半晌,也没生气,在家静养了几日,自此之后,只出席了一次美术画廊的开幕会。
    红杉木画廊是S城美术协会与另外两个省的合作项目,美术圈的前辈都会亲自致辞、表示重视,其中较为瞩目之一的,自然是S城前不久闭馆的金银花画展上的黑马,落梅先生江向笛。
    第一天想要去观摩他的画作的人都不少,只不过画廊还未全部开放,爱好者观众们便只好耐心等待,离开时却还是流连忘返:“虽然都很好看,但没能看到落梅的画,还是好可惜……”
    宋宁也是特意赶到省外来看的,一同的还有曹奕然,两人早早的到,才排上队看到了江向笛的作品,宋宁说:“见画如面,足以能够弥补想念了。而且我感觉江哥的水平又有提高了。”
    曹奕然说:“是,江哥总是很厉害,他比我们想的都要强大。”
    宋宁一愣,笑问:“这么崇拜啊?”
    曹奕然掩去眸中的神色,说:“就是这样的,别以为他弱不禁风似的,他可厉害了,什么也打不倒他。以前是,我相信现在也是。”
    他们一前一后离开,没注意到擦肩而过的黑色的车。车内的司机忽然被后座的老板叫停,懵了懵,就看到对方下了车,又折了回去。
    红杉木画廊今日只开放半天,工作人员都在打扫卫生和养护画作,靳北出示了证明,便依照脑海里的熟悉的路线,一路往展室而去。
    江向笛的画作落入眼中,一眼便是那幅靳北问过他的,小孩儿玩跷跷板的‘童真’。
    他的笔调一如既往,温和而不失明亮的情感,仿佛能带来一切美好。
    再与‘童真’对应的,是一幢阳光下的小洋房,有一座漂亮的花园,画讲意境和细节,江向笛笔触细腻,很有感染力,技巧用的丰富精巧,让人觉得很有生活的烟火气息,一下便触碰到了人心最柔软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