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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靳家虽然人少,却没人敢把那种不入流的手段打到靳家头上来了,因为不可能实现。
    靳北伸手把江向笛搁放在桌上的手捏起,道:“别再想他们了,我一想就头疼。”
    他的神色认真,江向笛以为他真的头疼,想了想:“你坐下来,我给你按摩。”
    转眼就到了靳伟城的五十五大寿,举办的地点就在靳家主宅,靳家极大,从前厅到后门,光是走路都要花上不少时间,宾客们都集中在大厅内,二楼是不被允许上去的。
    江向笛亲自给靳伟城挑了些养生补品,准备带过去送给他。
    只不过江向笛到的早,靳家的老管家一脸歉意地说:“江先生,老靳总今天心情不好,在楼上生闷气呢,不想见人,您还是等靳总回来再上去吧。”
    江向笛说:“一直生气闷着,也会对身体不好。”
    老管家也有些难办,无奈道:“不如麻烦您上去劝一劝?”
    老管家知道江向笛和靳北结婚,靳伟城对江向笛格外和颜悦色,应该是喜欢的。而江向笛处事风格更为平和,不同于靳家父子俩,他看着很好相处。
    江向笛好奇:“是发生了什么吗?”
    老管家叹气道:“有不长眼的给老靳总送了一幅画,他可生气了,早上就发了一通脾气。”
    江向笛挑眉:“画的内容他很讨厌吗?”
    老管家压低声音:“不是啊,江先生,你可能不太清楚,那幅画,是老靳总的前妻、蒲婷婷女士的作品。”
    没多久,靳北从公司赶回来了,他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问:“江向笛来了吗?”
    旁边的家政阿姨摇了摇头,显然不知情。
    江向笛熟悉靳家主宅,靳北猜测他可能跑去哪里玩了。
    直到晚宴开始,靳北也没见到人,他很是疑惑,打了电话也没人接,靳北去问靳伟城,靳伟城心情依旧不太好,冷哼了声,语气不太好:“人也没来我这里,你的人我怎么知道人在哪?难不成还是我把人藏起来了?”
    靳北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他转身想出去找人,又折回来,问:“既然生气,画留下来干什么?”
    他回来不久后也知道了靳伟城被送了一幅蒲婷婷的画作。自从离婚后,靳伟城不怎么接触到蒲婷婷的东西,旁人看不出他的态度,但实际上离婚还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被戳到了还是会有感觉。
    靳伟城一顿,怒道:“你爹我乐意。”
    靳北难得见到靳伟城这不太淡定的样子,有些惊奇,“随您。”
    靳北以为江向笛不喜热闹,便前往后院、水池假山那边找人,哪料到都没找见人,最后被告知在大厅里看到江向笛,靳北这才放下心。
    江向笛在宴客大厅的一角坐着,头半垂着,看不出喜怒。因为这边都是沙发雅座,背后有几个富家子弟,男女都有,年龄段也很杂,聊天的话题中心刚好是靳家。
    “你们知道吗,靳家是不是还有个少爷?”
    “有吗?从来没听说。”
    “我知道我知道,靳总出生时候是双胞胎,后来老靳总离婚了,就被分走了一个。”
    他们因为自身出身不错,都有傲气,说话声音不小,江向笛也听得一清二楚,侧眸看了眼。
    靳北有位双胞胎兄弟的消息远不算豪门秘辛,毕竟蒲婷婷当年也是风光嫁入靳家,离婚倒是静悄悄的,却也不是无人知晓。但也有可能是两家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本身又都低调,所以知道的人少。
    随即又有一个比较年长的人说:“那个走的是已经没了吧。”
    这仿佛一道惊雷,让周围人都面露惊讶,纷纷问怎么回事,那人小声说:“生病走的,听说查出来是家族的一种遗传病,遗传上了就倒霉,天王老子都救不了。”
    大家知道了这个消息,感慨万千,听到这里,江向笛站起身,从雅座离开。
    他原本在里头安安静静的不出声,陡然站起来,大家顿时发现了,其中有几个人很快认出他来了,看着靳北不在,纷纷上前,其中一个叫范游的,私下里常跟江光赫一起玩,上前说:“哟,这不是江家私生子吗?”
    江向笛脚步一顿,眸子渐渐冷了下来,右手手指微动,像是在蓄力。
    范游语气轻蔑,想要上前推搡江向笛,动作之前颇有些纨绔的意味:“差点忘了你已经被靳总离婚了,怎么还有脸来……”
    他话没说完,就被人从身后拖住领子,一道大力袭来,范游硬是被丢了出去,一头栽在了沙发脚的杆子上,还被撞翻的红酒泼了满身,顿时狼狈不堪。
    动静极大,旁边的众人顿时又躲开了些,面露敬畏地看向那个高大俊美、气势冷峻的男人。
    然后就看着那个男人走上前,一把抱住了江向笛。
    熟悉的冷冽气息扑入鼻尖,江向笛眼睛微微睁大,垂在身侧的拳头微微松开。
    靳北说:“抱歉,我来晚了。”
    他低头,看到江向笛低头往他胸口埋了一下,幅度比较小,但显得很依赖亲昵。
    这肯定是受委屈了。
    靳北拍了拍江向笛的背,仿佛是抚慰,但下一瞬他抬起头,原本带着温柔的眼很快浮现了一层冰冷淡漠的阴沉。
    狼狈爬起来的范游被他看了一眼,顿时如鹌鹑一般,也不敢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