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理直气壮。
江向笛:“……”
靳北如今有了分寸,有时温柔,有时强势却不过分,只是恰好霸道那么点,刚好把江向笛给哄住。
到了湾上风华,江向笛趁着精神状态还可以,先去洗漱,衣服不知道是靳北什么时候准备好的,看起来非常处心积虑。
他洗完后餐也送来了,不是酸的就是辣的,靳北下不去口,江向笛倒是吃的津津有味,靳北在一旁看着,说:“你之前的限时作画比赛,是不是马上就要出结果了?”
江向笛:“明天下午。”
他已经收到了通知,因为事情被闹大了,所以美协邀请了不少领导和成员,成了一个不小的聚会。
江向笛问:“你来吗?”
靳北:“你想让我来吗?”
他又把这个问题抛了回来,江向笛转过头吃东西,似乎不大想搭理他,靳北觉得莫名可爱,自己回答:“行吧,是我想去看你。”
因为餐饭送来的分量就很多了,靳北中途制止:“可以了,别吃撑了。等会儿就睡觉了就不好消化了。”
“今天好好休息,我想了个好办法,晚安。”
湾上风华的屋子隔音非常好,客房被收拾出来了,江向笛单独一个人睡也睡的很安稳。
第二天,江向笛终于知道了靳北口里的好办法。
小区突然实行了不养狗的鼓励政策,不养狗的租户可以领取丰厚奖金。
不知道是靳氏集团买下了物业、还是小区的房地产商。
江向笛在排队领取奖金的人群中遇到了他楼上的那一家。
因为小区登记是实名的,同时追踪了原先养狗租户狗狗的去向,所以并不会出现随意弃狗的情况。
而如此堪称相当恐怖的效率,正是因为靳北作为靳氏集团总舵人,亲自下场调动,才能在一晚上把方案颁布并实行。
如果靳北单纯是为了得到江向笛,那么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让江向笛不得不暂时搬到湾上风华去,毕竟江向笛一时很难找到合适的房子,然而他却兴师动众、堪称大动干戈。
就为了让自己的心上人睡个好觉。
靳北仿佛撒了一张大网,想让江向笛无处可逃,深陷其中。
下午,美协再度迎来了一个特殊的日子。
S城艺术圈子从来没有那么热闹了,年轻人似乎总认为艺术难以接触或者与清贫挂钩,厉害的、出身高的总是高高在上,而感觉不到希望的底层是大多数,之间差距和沟壑被因此被拉大。
聂济的江向笛的比拼,就是基于这一点。
聂济是根正苗红的司老的徒弟,出身专业,背景不低,江向笛无门无派,更重要的是,他还是私生子,近来又有了所谓被靳北包养的流言。
只不过后者很快就被止住了,假的。
这次限时作画结果颁布会上,司老也过来了,他对自己的徒弟很有信心,聂济在优异的同龄人中也是相当优秀的那个。
不过信心归信心,他还是很期待最后宣布他徒弟聂济胜利的时刻。
不一会儿,聂济和江向笛一前一后到来,两人状态都不错。聂济穿着正式、下巴微抬,步履高傲。
而江向笛却是普通服装,也没别那枚胸针,自己本身精致好看的五官也没有发挥到极致,不过依然气质温和而风度,可亲的让人心生好感。
靳北坐在二楼包间,细细打量着江向笛,总觉得对方需要点什么来点缀。
江向笛和聂济分别坐在两边坐席,中间都是评委和仲裁,中途江向笛起身去卫生间,在走廊上遇到司老。
对方大概是刚从聂济那里出来,看到江向笛,面色严肃地咳嗽了两下:“留步,我知道你背后有靳氏集团的总裁帮忙。”
江向笛顿住脚步。
司昌因为姚锦和聂济的原因,对江向笛的印象特别不好。这并不意外,毕竟他如今的学生聂济的艺术生涯屡次在江向笛这里受挫,而姚锦的事更是与江向笛脱不开关系。
司昌质疑道:“我常常猜测,是不是资本家,为了侵占美术圈的资源,才这么捧着你?”
江向笛迟疑:“请问您是哪位?”
司昌:“……”
难为司老先生在此刻对自己的职业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他抖着嘴巴说:“你竟然不知道我!”
江向笛并不退让,他看似有点书生气的温和,背脊却是挺直,话语淡然镇静里隐藏着执拗的坚持,言语也是非常犀利:“如果你是一个好前辈,断然说不出这样的话。”
回到席位上,江向笛并未把与司昌的见面放在心上。
一开始,聂济背后的支持座位上来了不少人,而江向笛身后稍微空了点,不过他仍然很平静。
直到距离结果公布十分钟,才有一大波人从门口有序进来,一一坐在了他背后的椅子上。
这一波黑压压的人群,直接把江向笛身后的椅子都坐满了,还有不少人干脆坐在了楼梯上。引得场馆内的其他人频频看向江向笛。
宋宁也在其中,她对江向笛说:“我们来的挺早的,就是进门的时候被人拦下了,不让我们进来。”
他们都是论坛上的本地网友,申请得到了参观机会,过来支持江向笛。
江向笛笑:“辛苦了,那你们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