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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结婚的时候江向笛住在这里,会挑选好看的贴纸海报、或者是桌布、沙发的抱枕,更换好看的地毯。
    除此之外,江向笛发现,沙发上放着他的手机物件,他的外套挂在门口玄关处的衣架上。
    靳北走到吧台边,江向笛坐在厨房那侧的椅子上,跟他面对面,他注意到江向笛的视线,眸子微眯,像是慵懒的梭巡领地的雄狮:“想走?睡了我的床,怎么就想走?”
    江向笛低声:“想回去洗澡。”
    他都不止一天一夜没洗澡了,这是作为一个洁癖不能忍受的事。
    靳北:“楼上有浴室。”
    他明明只是坐在江向笛对面,却很有压迫感,夜晚的靳北其实远不像白日衣冠整洁伪装出来的精英冷淡形象,而是带了更多占有和控制的色彩。
    江向笛也觉得衣服粘在身上实在是不舒服,吃完后,便找了几件干净的衣服去浴室。不过大概是吃的不是时候,还是别的,他洗完后觉得反胃,又把吃的吐出来了。
    这样来回折腾了一遍,江向笛别说是出门打车了,累的走不动路。
    敲门进来的靳北确认他没事,又把他抱了回去。
    这个时候再放过这人,一定是让叶藏知道会被笑死的那种。
    江向笛挠他手背:“我自己去客房。”
    靳北皱了皱眉,他比江向笛睡得晚,甚至把人送回来后还去了趟公司,此刻也是非常的困顿疲惫,不想听到任何要求了,非常强硬地把江向笛放在床上,用被子裹了一遍,自己睡到了另外一边。
    江向笛跟聂济的赌约很快传遍了S城的美术圈,并且流传了出去,毕竟这是在美协会员节上发生的事。
    然而相比于江向笛因为自身身体原因的精力不济,当事人聂济却相当生龙活虎,看到网上论坛里都在讨论他们限时作画比赛,并且还有不少人下了赌注。
    虽然美术论坛里的人不少都支持着落梅,但江向笛的出身无法一时间得到认可。
    相比于他,聂济的出身相当不错,专业美术、成绩优异毕业,获得比赛大奖,有名的前辈画家司老的徒弟。
    江向笛是谁?似乎没听过。
    赌注比例眼看着倾向于聂济那一边,曹奕然说:“压!再给我下一万!”
    宋宁吃惊:“这么多。”
    曹奕然:“结果不重要,排面一定要有。”
    宋宁:“……”
    平日里曹奕然其实是个非常稳重的人,家境殷实,家教也严,但好似总在面对江向笛的问题上,他就变得不太淡定了。
    等押完了注,曹奕然非常有战斗力的上线,看见谁说江向笛出身不好就回怼过去,楼层越吵越高,最后都快吵成了专业出身到底重不重要的立场问题。
    曹奕然边刷边喃喃自语:“替身个大头鬼啊,我江哥不可能是替身。”
    直到宋宁刷出了一则公告。
    美协官网经常会公告一些美术研究进行的通知,重量级人物童老最近就在准备一个关于华国古艺术发展历程和思想方面的研究,这个通知公布的是核心人员的名单。
    宋宁一愣:“怎么,我们这儿还有第二个叫江向笛的人吗?”
    美术论坛炸了。
    “理涛,童老三年一度的学术研究项目,邀请了落梅参加,这是什么水平?”
    “牛逼就对了”
    原先嘲的人都闭上了嘴。
    都打到脸上来了,还怎么黑下去?!
    “这个团队里的成员,S城美术研究院、b大美术学院,里头好几个名字都是如雷贯耳的学者、教授,因此,在这个团队里,除非你被认可,无论多大的后台,塞一个人进去,是不可能的。”
    这一觉睡的格外的长,明亮的阳光透过窗帘,江向笛眼睛睁开,神色迷茫。
    靳北这次半点没掩饰,整个把他抱在了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脑袋上,像是抱着一个暖炉,热呼呼的。
    江向笛动了动,发现挣不了。
    反而让靳北挂在他腰侧的手往下探了探,一下按在了他的小腹上。
    虽然还没有特别明显,但肚皮这个位置比其他地方都柔软。
    江向笛眉头一跳,用胳膊肘去推靳北,声音低而淡:“醒醒,起来了。”
    然而他这个动作似乎并没有起到对应的作用,反而让靳北的手收的更紧了些,低下头在他耳朵上亲了一下:“再睡会儿。”
    江向笛:“……”
    他记得,以前的靳北,明明不是这样的。
    大多时候他醒来人就离开了,相当的无情,即便多睡一会儿,最多一起吃个早餐,也不会这样温柔缱绻地缠绵。
    这像是恋人才会做的事。
    江向笛想着,便又睡了过去,直到过了十点,他才被饿醒了。
    靳北大概也才醒,在衣橱前换衣服,只给江向笛看到一个背影,背脊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强健有力,手臂抬起来套衣服的时候,肌肉若影若现,身材很好,举手投足都是荷尔蒙的气息。
    大早上果然令人心猿意马。
    江向笛睡饱了精神状态还不错,只不过是因为饿的,没力气。相比之下,差距未免有些大。
    靳北注意到他醒了:“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江向笛扭过头,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靳北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样了,有些慌张地去探他的额头,昨天他什么也没干,就抱着人睡了一觉而已,强取豪夺四个字最多只沾了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