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决定一切???”
“美术圈本来就讲究正统,那样的艺术才值得尊敬,这个哗众取宠都是泡沫而已”
自从画展后,聂济到处求人,总算通过营销和和圈内的人脉帮忙,勉强为自己拉了点无辜和同情分。
这几日来奔忙这个,也让聂济心力憔悴,心里对江向笛的怨怼更甚。
他想不通,一个替身,委身于男人做替身,这样卑贱,怎么能压他一头?!
江光赫被他爹关着,不好出门,但并不妨碍他私下里怂恿聂济为他办事,江向笛本就是聂济心里的一根刺,被江光赫一刺激,便成了不死不休的架势。
他想尽了办法,才弄到了美协会员日晚宴的邀请函。
会员日是美术协会创办的日子,很快到来,但现场一般是没有领导和画商的,来到大礼堂的多数为美术协会的会员、以及新锐画家。
当然,靳北如今地位特殊,被邀请参加,故而在嘉宾席名单中。
传闻中的一些大佬自然不会出现,所以他以金银花画展主办方的身份呼声最高,其次就是江向笛了。
江向笛一如既往地低调入场,穿着休闲,一身长裤配风衣,显得身形修长清瘦,黑发明眸,嘴角带笑,有种让人想要靠近的温和亲切的气息。
他一来,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但江向笛今天没打算做什么,露个面就准备走,一一回绝,一抬头就见迎面聂济走过来。
聂济:“谈谈?”
他一来,众人马上围了过来,曹奕然气势汹汹地撸袖子:“要谈谈之前,先跟我打一架。”
江向笛拉住他:“走了。”
聂济咧开嘴,开门见山:“江向笛,我想跟你比一下,比限时作画,谁完成的好,谁就留下,不然退圈。”
闻言,曹奕然也愣了:“你疯了?”赌这么大。
聂济:“不敢?”
要知道限时创作,相当于考试,非常考验灵感和状态,有不少创作者在限定时间内拿出来的作品,远不及他原来的水平,成为人生的污点,滑坡的人不少。
曹奕然:“少搞什么道德绑架,凭什么要跟你玩啊,你配吗?”
聂济维持冷静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了,眸中划过一丝厌恶。曹奕然话说得直,但没错,他无法反驳。
江向笛看了看身边的人,都维护道:“算了吧,何必呢。和气生财。”
“可以。”江向笛说,“你显然还没有吸取上次的教训。”
他的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连聂济都愣了一下:“什么?”
大家都望过去,明明没有那么强大的气场,但江向笛眼神坚定,下巴微抬,相当嚣张,“学会认输。”
等到靳北赶到会场的时候,得知的便是江向笛和聂济挑战限时作画的消息,吓得他立即把人找了过来。
江向笛在看美协提供的材料单、以及各项规定,靳北见他如此不知轻重,便把人带进小房间,上了锁,低头亲了他一下。
江向笛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看他。
“怎么我一不在你就招这么多事?”靳北被他一看,顿时就生不起气来了,“聂济我去处理。”
聂济不过是凭借着自己的后台,才得以在这个圈子里继续混下去,没有地方不被权势污染,他也就在小地盘上蹦跶一下,因为江向笛没背景没人脉,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
江向笛却突然说:“你喜欢我的笑吗。”
靳北耐着心:“当然,谁不喜欢笑容。”
江向笛:“那你不喜欢我不笑?”
靳北心里一咯噔,看他压着唇角,不笑,美的近乎冷冽,却因为两人的姿势,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靳北说:“笑是一种高兴和开心,如果不笑,那可能是你不开心了,那我当然不喜欢了。”
江向笛收回目光:“那就先听我的。”
靳北很快发现江向笛决定了的事便不会轻易改变,相当执拗。
美协工作人员准备好了限时作画的考室以及材料工具,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其他时间都要呆在里面。
如果要探望,需要通过申请。
江向笛弄清楚规则后,便由工作人员带自己进去,同时一起的还有聂济。
两人房间相隔,临分别的时候,聂济忽然低声说:“我听说你是替身,你自己知道吗?”
江向笛脚步一顿。
聂济想到方才对方当众让他认输的嚣张样子,沉下脸:“非专业出身也就算了,还要去做替身,委身于靳氏集团的总裁,未免太过恶心人。”
江向笛:“我是谁的替身?”
聂济:“我也只是听说,那人叫姚锦。”
江向笛愣了一下,聂济看着他的表情,抑制着内心的喜悦,说:“等他厌倦了你,你就什么都不是了,如此说来,不就成了个笑话吗。”
限时作画的时间是有限的,如果把对方的心态先搞崩了,那么他的胜算就更大了。当然,他从不怀疑自己的实力。
“请两位选手进入房间,比赛即将开始,时间限制:24小时。”
月辉落在梢头。
靳北也在附近的房间住下,如果有什么情况,也好让他及时处理
因此,靳氏集团的员工们很快吃惊地发现,他们老板翘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