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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向笛说:“我认识她,她是杂志社的,后来离职了。”
    靳北:“她跟你有过节?”
    江向笛想了想,其实并没有,但这好比他跟靳北结婚的时候,他的存在也成为别人获取利益的障碍,比如朱园,梁子总是不经意间结下,所以对于朱枫也是如此。
    江向笛让原主编被革职、甚至几次对朱枫的压制,已经让她心生怨怼了。
    她离职回去后,遇到了姚锦,对方想让她去办一件事,办好了便能保证她拥有一个好前程。
    姚锦是朱家长子一脉的,即便朱家长子常年卧病在床,但朱家家产,少不了他们一份。
    因此,朱枫心动了。她打听到了江向笛会来画展的晚宴,便想办法应聘了这里的兼职,然后按照姚锦的要求,想用热水烫伤江向笛的手。这是个好办法,因为可以完全伪装成不是故意的。
    但是没想到被江向笛躲过去了,这也算了,她现在看起来像是得罪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房间的门被推开,靳北走了进来,乌沉沉的眼又凶又冷,全身上下透着让人感到发寒的冷意、和睥睨不屑的淡漠威势。
    相比之下,原本看起来不好惹的江向笛都显得温和而好相处。
    朱枫没见过这么凶的男人,忍不住退后了两步,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别抓我,我没想泼水,是杯子不小心……”
    靳北打断她,声音冷而低:“幕后主使。”
    朱枫抽了抽鼻子。
    江向笛看了看朱枫惊恐的神色,却并不想要同情。
    “是想要泼我的,”
    他伸手拉了一下靳北,对方冰冷的表情压抑着被激怒的情绪,仿佛被冒犯了领地的猛兽,看起来非常不好说话,但这副模样江向笛太熟悉了。
    结婚的时候,他在夜晚偶尔会被对方亲醒,对方也是这样,被压抑的暴躁、以及释放的情绪,似乎往往会把人逼的失控。
    江向笛不会反抗,而是顺着靳北,主动亲吻他的眼睛和唇,或者抬手摸他的背脊,就像是在顺毛。
    但这个方法治标不治本,总是免不了要滚一次,直到要把他逼哭,江向笛便会使小性子似的挠他。
    “别生气,回头又要头疼了。”
    靳北一愣,不知道江向笛怎么还会想起来这个。
    江向笛好像还是当初那样,声音柔而坚定,带着让人安心和平静的力量,“我来跟她聊聊,你去外面安抚宾客。”
    朱枫是冲着他来的,他也需要知道真相。这边都是靳北的人,靳北并不担心。
    江向笛看着和和气气,却也不是懦弱吃亏的性子。江家是太大,他暂时还没有那个能力去对抗。
    晚宴上出了两个小插曲,全部围绕着江向笛,其中已经有部分人脉广的人知道了江向笛的身份,但是碍于靳北的威势,不敢谈八卦。
    但其中并不包括陶瑞。
    他非常理智,此刻也有些不太淡定,给叶藏发消息:“靳总他是认真的啊??”
    叶藏说:“不是认真的难道是玩玩的吗!”
    陶瑞挑眉,圈内玩玩的人都不少,闹掰了就分开,谁也不用负责谁,似乎感情都变得廉价了。
    至于靳北,陶瑞也听说对方有个竹马竹马的恋人,而江向笛是替身,这都是几个月前传的热烈的话题。陶瑞没亲眼见过。
    但陶瑞没见过对方冲上去抱过谁,除了今天。
    过了一会儿,靳北出来了,坐在沙发上走神。
    他的神色散漫,但如果说刚才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像个理智的没有情绪的机器,如今这个却透着让人发寒的冷,没人敢在此时凑过去。
    晚宴直至尾声,江向笛才回来,靳北问:“问出什么了?”
    江向笛:“我承诺她,让她带着家人去西北的城市,重新生活。”
    靳北轻哼了一声。他有无数的手段让人对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比如付出自己的职业和前途,但如果朱枫自己离开也算有自知之明,靳北不允许曾对江向笛造成威胁的人在这里。
    江向笛回忆了一下朱枫作为交换,告诉他的答案,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说:“幕后主使,叫姚锦。”
    靳北有些惊讶,一顿,有些紧张地看他。
    江向笛应当不认识姚锦。
    靳北对现在的姚锦的性情没什么把握,也弄不清楚对方为何这样做,但江向笛显然非常无辜地、要被迫承受了这样的威胁。
    江向笛还没说话,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眼,是曹奕然的,大概是晚宴快结束了却找不到他,所以才着急地打过来。
    “我就问到这个,”江向笛飞快地说,“我朋友给我打电话,好像有急事,失陪了。”
    靳北震惊于江向笛口里的姚锦二字,又忐忑地怀疑对方知不知道、圈内那个他是姚锦替身的传言,所以一时没来得及叫住江向笛,宴会上人又多,等转过身,人已经走远了。
    S城某一学区房屋内。
    因为不知道回朱家怎么面对找上门来的靳北,所以自屏风事件后,姚锦一直躲在外头。
    恰好朱安在这里上学,姚锦顺便过来照顾。
    从傍晚开始,他就在等朱枫的电话。
    他知道江向笛便是他认识的那个江向笛后,原先淡下去的心思便又冒出一股不甘心。直到那天他带着朱安从补习班回来,经过一家餐厅,看到靳北和江向笛前后从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