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保镖簇拥着靳北下来,位于中心的男人英俊高大,西装笔挺,连气场都是强悍,偏偏眉眼淡漠,不笑也不说话,显得沉而冷,旁人一看,便会觉得很凶。
车门被打开,面容冷峻的男人在旁边坐下。
车内有明亮柔和的灯光,隔得近了,江向笛便能清楚地看见靳北的脸。
靳北的长相俊美深邃,直挺的鼻梁,寒星般的眸子,情绪内敛,看不出分毫,他话少,不假辞色,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特别是靳北手臂力气很大,常常能圈着江向笛的时候,仿佛牢牢的桎梏一般让他难以逃脱和喘.息。
江向笛对靳北最熟悉的地方,一是脸,二是身材。
靳北见到他,神色都没变,淡淡开口道:“来了?”
他的态度冷淡疏离,偏头垂眼,都是俯视的角度说话,像是对下属,显得很威严。
靳北冷情冷性,平日里看起来像是冰山,跟他谈恋爱会让人很挫败,甚至至今没有人跟他正式谈过恋爱,要么没胆子开始、要么便是在他这里碰了铁壁,除了协议结婚的江向笛。
江向笛却不在意,他弯了弯眉毛,亮晶晶的茶色眼睛里带了点温柔和笑意,声音也是轻柔:“晚上好。”
他的眼睛很好看,靳北注视着他的时候,能看到他眼睛里的自己,小小的,却满满当当的,好像面前的人就是心上人。
而这样纯白而眷恋的眼神,毫无疑问很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和占有欲。
靳北便说:“紧张吗?”
江向笛一愣,摇了摇头,委婉又不动声色:“没事,我不紧张的。只是我觉得,你今天带我过去,这不太好。”
靳北:“不太好?”
江向笛:“我去不合适。”
靳北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没什么不合适。”
他需要江向笛做他的配偶,而且江向笛也很合适,平日里听话乖巧,有分寸,不干涉他的公司事务,几乎不跟他提要求,上床也不扭捏,是个非常完美的恋人。
他以前几乎不将江向笛带在身边,今天是第一次。
这次要谈的合作方偏好有成家背景的合作伙伴。
靳北在沉思,江向笛自然看得出来,便没有出声打扰,移开了目光,但还是时时刻刻关注身边的人。
直到发现靳北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江向笛说:“又头疼了吗?我给你按摩一下好不好?”
结婚后江向笛便发现靳北有头疼的毛病,经常头痛地睡不着,甚至会一粒一粒吃止痛药。于是他特意去学了一套按摩的办法,时常给人按摩,舒缓效果很好。
他会做饭,也会在饭菜里放一些有助于缓解的中草药和补品,长此以往,靳北这个毛病便转好许多。
车内宽敞,靳北侧过身,撑着车垫。
江向笛微凉的手指按在两侧,他的手法柔和而不失力道,仿佛有浅薄而温热的呼吸扑在靳北的脑后,带来慰贴的感觉。
江向笛总会给人很舒服的感觉,抱在怀里又乖又软,像是一只小猫。
江向笛说:“是这两日太忙了,这个毛病又犯了吗?严不严重,很疼吗?”
靳北:“不严重。”
即便他这么说,江向笛还是给他按摩了十分钟,靳北抬起头,看见他长长的鸭羽般的睫毛,便想起床.上他亲吻茶色眼睛的时候、睫毛颤抖带来的痒、以及薄红.情.动的眼角挂着的一滴泪。
很快就到了一个高档会所。
潺潺流水从喷泉小池流淌而过,路灯明亮,无数俊男靓女从豪车上下来,靳氏集团的车停在门口,侍者恭恭敬敬地上前拉开车门。
靳氏集团现任总裁靳北,如今在圈内的地位举足轻重。
三年前代替他父亲接管靳氏集团总裁的位子,三年后依旧牢牢坐在总裁位子上,身价暴涨,毫无疑问是当下最炙手可热的潜力股、年轻总裁。
可他下来后却没动,等了会儿,下来了一个年轻男人。
西装得体,但似乎没做发型,额前的碎发也挡不住精致的五官,和一双漂亮的茶色眼睛,脖颈细白,线条流畅,身形修长,很是养眼。
在场其他人一下便把目光投了过来。
江向笛有些拘谨,没敢动,身旁的男人却圈了过来,把手放在他的后腰,冷冽的气息围绕,将他往前带。
靳北用不容拒绝、强硬的语气介绍道:“这是我的合法配偶,江向笛。”
靳北直接把合法配偶带过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会所。
这个圈子里的人对所有消息都非常敏锐,尤其是豪门八卦,更是能带来爆炸性的影响。
江向笛被带进来后,靳北要跟人谈合作,就把他丢下了。
他自己找了个角落,拿了点吃的垫肚子。
他垂着头看手机,碎发盖在额头,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像是不争不抢的淡泊性子,落在别人眼里就像是好欺负的包子。
因为大家一开始都不知道状况,碍于靳家的威势,也没有人过来跟他搭话。
宴会过去半小时,大家渐渐地就往八卦上拐。
凑成小团体的一堆宾客讨论激烈:“你们只知道两人是协议结婚,我来说个更劲爆的,那个江向笛啊,是替身啊!他跟靳总的白月光,长得一摸一样!”
“我再来说说!江向笛他就是江家那个私生子!他妈就是个小三,自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怪不得如此不自爱,妄想攀上靳总登上枝头做凤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