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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被扯着走,一边囔囔道:“哎!宋恩黎,你走这么快干嘛!慢点!”
    说着他差点被脚下的门槛绊住。
    宋恩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傻逼,你连个Omega都走不过,你还是不是Alpha了,就你这样的我们姐妹是看不上的,你估计得孤独终老,要不去搞AA恋吧。”
    “我操,宋恩黎你是不是跟林哥学的,你这嘴脸跟林哥一样狠毒。”
    “闭嘴!”
    江念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他垂眸片刻,嘴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林子安沉着脸回房间开始收拾行李,看到江念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个地方空气稀薄到难以呼吸,他连多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他行李刚收拾了一半,窗外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这一下就是两个小时,天色都彻底沉了下来还没有停的趋势。
    想起来时的路况,林子安的心情跌到谷底。
    他的手机响了,来电人是简源。
    “什么事?”林子安坐在床边,烦躁地看着窗外。
    “子安,我刚刚问了老板,这边的路下雨以后很容易打滑,树林的不远处就是一个高坡,开车回去不安全。”简源的声音听起来也很不愉快,“得等到明天看看情况再说,老板说这雨下起来没个两三天停不了。”
    林子安沉默了。
    两三天,他还要面对江念两三天。
    他仅仅只是知道江念和他的距离不过十米,林子安就觉得手脚跟浸在冰水中。
    简源听不到回答,他小心翼翼地说:“子安,你......你没事吧?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
    “没事。”林子安打断他的话,“我能有什么事,老板在这生活了几年,对周边情况都比我们了解得多,还是听他的话明天再看看吧,不能冒着危险赶路。”
    “没关系,我们可以开慢点。”简源劝道。
    林子安笑着说:“别了,等等半路出什么事,我可没办法和叔叔阿姨们交待。”
    “......好吧。”简源沉默了片刻,最终答应了,“老板说晚餐七点准备好,你等等下来吧。”
    “嗯。”
    挂断电话,林子安将手机随便丢在床上,整个人往后一仰躺在床上,头顶的灯正好对着他的脸,刺眼的灯光直接照进他的瞳孔里,刺激得他眼眶泛起一阵酸意。
    江念刚刚说的话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里反复重演,心里的那簇摇摇欲坠的火苗本来已经快要熄灭,现在却被人直接浇了一桶汽油,“轰”的一声直接炸开了火花,将他的心肺烧成一片。
    他怎么能,怎么能在那种事情后在这么若无其事!
    江念的态度就像在嘲笑他,只有他才在意这些“无用”的细节,只有他才真的相信了所谓的“喜欢”,他就是那个被人骗得兜兜转的傻逼,还真以为自己真的俘获了这个小妖精,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占主导的人。
    他真是个宇宙无敌大傻逼,傻得让人笑掉大牙。
    林子安狠狠地握拳砸在床上,将床垫砸得“咚咚”作响,但心口那股郁气怎么都没法消散,堵在他的胸口让他感到窒息。
    晚餐前,他洗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虽然他没有心情打理自己,但是面对江念他更想表现出意气风发的样子,就算那是演出来的,他也不希望那人面前丢了最后那点尊严。
    林子安仔细打理了自己的发型,这次出门只带了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穿在他身上却能让人眼前一亮。
    仔细确认了一下,镜子里的人除了眼底有些乌青,头发有点长,其他细节都很到位。
    他才拉开房门往餐厅走去。
    餐厅里人不多,简源他们都已经到了,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几桌人,其中一桌是江念一行人。
    林子安的视线轻飘飘地掠过他们,和江念的目光在半空中对上,他淡定地收回视线,就跟没看见一样,毫无反应地朝简源那桌走去。
    周浅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他喊道:“操,林哥你打扮得这么帅干嘛,我感觉我被打击到了。”
    “要么闭嘴,要么滚蛋。”林子安懒得理他,拉开椅子坐下。
    周浅则是很戏精地捂着心脏,靠在椅背上,那张长得不差的脸挤出一个猥琐的表情,宋恩黎第一个看不下去,抬手就朝他后脑勺一巴掌。
    “嗷!”周浅被打的往前一扑,他嚎叫道,“宋恩黎,你一个Omega好的不学就跟林哥学,你这样会没有Alpha要的。”
    他刚说完就意识到什么,颤颤巍巍地瞅了林子安一眼,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要是平常林子安铁定把他暴打一顿,但是他今天提不起半点力气,垂眸安安静静地吃饭,连个余光都没有施舍给他。
    他不动手打人,周浅反倒心里更慌了,他悄悄看向宋恩黎,用嘴唇比划道:“林哥不会聋了吧?”
    宋恩黎看不懂他的唇语,皱眉道:“你嘴巴抽筋了?挪什么挪,不吃饭就滚蛋。”
    周浅:“......”
    为什么没人理解他,难道这就是高人寂寞?
    林子安其实也没有什么胃口,但是他的尊严不允许他表现出食不下咽的样子,就算眼前的饭吃起来就和石头一样哽人,他也硬是一点点咽了下去,强行让自己吃了八分饱。
    他吃完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他能感受到江念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那视线灼热得似乎要将他的身体烧穿,这种感觉好像一条毒蛇顺着他的双腿缓缓地往上爬,让他感到寒毛直竖,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