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谁送只布偶给我我喊爸爸都行！”韩毛毛哀嚎。
    程川宁含糊道：“是一个朋友。”
    万泉猜测道：“公明？”
    他对程川宁了解还是不少的， 对方这么一说就下意识猜到公明了。
    “嗯。”
    “你们什么时候聊到现实去了？”
    “……之前。”
    下课之前程川宁说好了请他们喝奶茶，现在也是一边聊一边往校外走打算去奶茶店。只是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 万泉瞬间打断了韩毛毛眉飞色舞的演讲，小声哇了一声：“那个是我们学校那个名人吧？叫什么来着，四象集团那个……”
    程川宁顺着万泉的目光往旁边看，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常服的人， 不是戚谨明还能是谁。
    他愣了一下， 下午上课前他特意发了消息跟戚谨明说自己打车去，对方也回了知道，怎么现在就到了校门口。
    戚谨明低着头看手机似乎是在给谁发消息。
    下一秒程川宁的手机震了震，是信息。
    程川宁：“……”
    万泉提醒他：“是不是你手机震了啊。”
    “……是。”他掏出手机， 果然是戚谨明的消息。
    戚谨明：我刚好到你们学校， 顺路一起走。
    穿着一身常服既不像是办事的，而且对方的性格也不像是缅怀校园生活的， 学校也并不在顺路的范围内，顺路就有点勉强了。
    那就是专门来接他的，程川宁眼睛微微睁大，过了一会嘴角忍不住翘起。
    他给万泉转了钱说：“我家里人来接我，万泉你和毛毛去喝奶茶吧，我先回去了。”
    表侄子是家里人，完全没毛病。
    韩毛毛啊了一声：“哦，那下次我要去你家撸猫！”
    万泉：“你要在这等？”
    程川宁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不，他已经到了。”
    万泉看了看四周刚想问谁啊，就看着程川宁小跑往那边那个令学校骄傲的名人那边去了，看着程川宁停下来后笑得眼睛都弯了，看着‘名人’伸手揉了一下程川宁的头发，接着两个人一起上车去了。
    万泉震惊：“……？？？？不不不不不对！毛毛你快看，程川宁什么时候和我们学校的‘名人’认识的？？”
    ……
    程川宁则坐在副驾驶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前面。
    程川宁是真的高兴，自从爸妈去世后就没什么接送他上下学了。梁升平作为表哥本来就没有抚养的义务，是他带着程川宁长大，也没有带歪。但是程川宁小时候看到别人有人接送还是很羡慕的，那时候梁升平也已经出名了，这些事情想做也做不到了。
    他却没想过在他大学的时候，居然能从戚谨明那里感受到这种待遇。
    程川宁扭头看向戚谨明，突然有点庆幸对方是周佳儿子，不然他怎么会认识他。
    戚谨明开车的时候余光时不时扫一眼旁边，眉眼忍不住柔和：“这么开心？”
    “嗯！”程川宁笑着点头。
    样子乖得戚谨明都想伸手去揉一揉他，还是暂时忍下，直到红绿灯他才伸手揉了揉程川宁。
    看着程川宁乖乖给他揉的样子，戚谨明眼睛微沉，明明直播的时候打人凶得不行，偏偏又对他自己认定的人这么软。
    等到车停下的时候，程川宁经过这段时间，已经非常熟手熟路地开门进厨房帮周佳洗菜了。
    他们家请的阿姨已经连续一周晚上提前下班了。
    周佳做的菜还是很符合他们口味的，颜色鲜艳有食欲香味浓郁，入口也非常美味。
    等他们吃完饭后周佳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站起来带着点羞赧说：“我想跟你们说件事。”
    梁升平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
    程川宁抬头去看周佳，又转过去看了一眼戚谨明，什么事？
    戚谨明心里已经有数了，带着笑意看回去。
    “我今天已经和升平去领证了。”周佳笑起来低头看着梁升平，人都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程川宁惊喜得猛地站起来，“真的？”
    梁升平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了还在那里装矜持点头。
    一个惊喜从天而降砸晕了程川宁，带他长大的表哥终于实现自己梦想。
    他一时直接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激动的情绪，很想抱抱表哥，但是梁升平一直拉着周佳的手显然并不想抱他。
    程川宁转身看向戚谨明，伸手拉戚谨明站起来猛地搂住他，忍不住地原地蹦跳。
    戚谨明被他带得身体微动，低头就看到对方兴奋而微红的耳垂，鼻下是对方洗发水的淡淡柠檬清香味道。他忍了忍，没忍住还是回搂回去。直到怀里的推开他还是去抱了抱梁升平。
    程川宁有点兴奋过头，最后还是自己去倒了两杯冰水喝了才冷静下来。
    梁升平看着他为自己高兴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脸，靠近他耳边压低声音跟他说：“川宁，你要当伴郎吗？”
    程川宁表情惊喜又错愕，指了指自己：“我……我吗？”
    “嗯。”
    “我可以吗？”
    梁升平揉揉他的头发，当然可以，他大概也感受得出现在戚总能这么快放他是因为和程川宁关系好。
    而且无论是不是这原因，符合他心目中条件的还真就只有程川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