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信用?我说了让你出门但没说多久啊。”傅时戟分明明目张胆耍赖,在庄隅的腰上捏了一下。
庄隅被偷袭引得笑出声,他身上敏感处极多,傅时戟手劲不大,像是挠痒痒更叫他难以忍受:“你不要碰我这里,痒痒的。”
越是这样说,傅时戟越是小孩子气地偏又捏了他好几下,庄隅只好颤抖地躲,眼角被笑染成桃色。
不远处的猎三站在树下抽烟,看着汽车轻微地抖动,差点烟头都吓掉了。傅爷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好,难道庄隅说错了话在车里挨了打,不禁陷入深思,那庄小少爷哪里挨得住一脚,最初遇见时因为误会,猎二重撞庄小少爷,那伤半个月才好利索。
过了一会儿后,庄隅从车上跑下去,回头对着傅时戟道:“我把背包取来,马上。”
提心吊胆的猎三见状松了口气,他可是看透了这庄小少爷在他们傅爷心里的地位,那真是放在心尖上了。生病感冒时还要搂在怀里哄着他睡觉,前年傅老爷生病,他们傅爷也就只是应酬性地慰问了几句。这要是一时之气打了庄小少爷,最后心疼得还得是傅爷。
这若是庄隅是个女孩…猎三想到这摇摇头,那他未来一定要问他叫做夫人了。
……庄隅最后还是屈服了。
因为这次的旅行劣处远远大于好处,虽然能够自由地出门玩,可最基本的吃睡都不能保障,庄隅选择绝不委屈自己。
动作请缓地打开房间门,庄隅径直走到自己的床上,简单将背包收拾好。
“庄隅,你在干什么。”床对面的薛辉睡得浅,听见动静便睁开眼睛,疑惑道:“你要走了么。”
庄隅点头道:“嗯,家里人来接我了,你醒了正好,那就帮我告诉老师吧,谢谢。”
本来迷糊的薛辉立即精神起来,急切道:“是因为我么,对不起,我不是想说你娘娘腔,你比其他女孩都好看。我、我……”
薛辉涨红了脸颊,将庄隅离开的理由全都揽到自己身上,磕巴地继续道:“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
庄隅不知所以地看着他,不懂薛辉的脑回路,白日的事他有没计较,更懒得放在心上,拿起背包道:“关你什么事,记得替我和老师请假。”
“哦。”薛辉傻乎乎回道,然后就见门关上,再也见不到庄隅了。
薛辉拧着眉头,将白日同庄隅换来的老虎点心从箱子里取出来,拿到手里对着它长吁短叹,朦胧的少年心稀碎。他们小学毕业了又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见面。
庄隅回到车里,还觉得薛辉最后看他的那一眼乖乖的,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庄隅打个冷颤。
“怎么,冷了。”傅时戟看见庄隅的模样,吩咐猎三将风暖开大。
庄隅并不想同他讲这一插曲,便默认了。看着窗外的景色,庄隅发现并不是回别院的方向,疑惑道:“我们不回家么?”
傅时戟道:“我什么时候说回家了。既然你想出去玩,就带你去认识些人。”
“啊,可我不想去,我只想回家吃饭。”庄隅对傅时戟的圈子并不感兴趣,况且它能以什么身份站在他们这些少爷小姐的面前。
傅时戟觉得庄隅在耍小性子,道:“迟早要出门,哪里少不了你吃的。”
庄隅知道傅时戟定下的主意是不会改变的,便不再搭理他。从背包里翻出相机查看自己白天拍摄的照片,将不喜欢的照面一张张删掉,结果拍摄成果无一幸免。直至翻到最后一张时,庄隅停下了按在删除按钮的手指,这张正是苏念央求他拍摄的。算了,说好了要打印出来送给她,总不能言而无信。
傅时戟将庄隅的一举一动皆收在眼底。
夜幕中,急速的豪行驶车飞驰而过,速度比庄隅早上乘坐的大巴车快了很多,不久就缓缓停在一所庄园前。
这是世家子弟聚会的一个根据地,由周家撺弄的局,很少有人不卖他的面子,所以每次客人都不会少。唯独傅时戟常常不给他面子,二十次里来一次,周慕阳都要庆幸。
周家与傅家渊源深,两个家族之间嫁娶关系繁多,周家最近涉猎娱乐圈的声音,总爱弄来一堆俊娜靓女们作陪,同这些世家子弟玩乐,当然,无论咖位多大的演员歌手都是被玩乐的。周慕阳倒也不强求,找的都是自愿的,玩起来才尽兴。
黑色车辆停在专属的车位,傅时戟带着庄隅下车,夜里虽深可在灯光的映照下,景色尽收眼底。不似傅家的中式别墅,这是欧式古堡设计,白木栅栏,尖耸的褐红色屋顶,青绿草坪,无一不显示主人的阔绰。
“傅爷,您来了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请里面走,少爷小姐正玩着呢,您来了,我家少爷定会高兴。”侍者说者客套话,引着傅时戟进门。
庄隅觉得有些不自在,他身上还穿着睡衣,出入这些场合好像有点不礼貌。
“我饿了,不想去玩”庄隅勾住傅时戟的手,“给我找厨子做饭。”
“就你娇贵。”傅时戟喜欢庄隅依赖着他的小模样。
侍者一听这话,眼睛一转立即道:“这位…小少爷要吃饭么,我这就去安排。”
他伺候这些高门子弟,眼界甚宽,可看了庄隅半晌,也没将他同哪一位小公子对应起来,但见是领在傅家大少爷身边,便确定是位深居简出的。便机灵地抹去的姓氏,只称呼他为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