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淮女孩已经开始写文画本,把车开往十八禁成人学校。
与此同时,两位当事人也在开车。
物理意义那种。
缪湘闻敏锐的发现:坐在男朋友旁边,车祸遗留的症状会减轻很多。
虽然主观情绪仍然排斥,起码他不会时时刻刻想着‘车祸’这件事,能匀出大部分注意力给初淮。
只要有初淮在旁边,他就有安心的感觉。
缪湘闻随便找了个话题,“阿淮,过段时间,我们要一起进组了。”
“嗯。我第一次演戏份这么重的角色,请前辈多多指教。”初淮接过话。
这话不是纯粹的谦虚。初淮基本功扎实,但是拍戏经验少得可怜,肯定需要前辈指点敲打。
“嗯,我会用全力帮你的。”缪湘闻满脸真诚的答应。
初淮好笑的说,“…也不需要那么用力。”
缪湘闻乖巧十级,配合的说,“好吧,我轻一点。”
“……”等等,你车速又超标了吧!
说好的禁欲高冷,又酷又a,莫得感情呢?
他面前的缪神,就是个又骚又浪,随时随地都能开车的流氓!
娱乐圈的人设,全都太假了。
缪湘闻凝视初淮的侧脸,眼底满是深情,“我教你拍戏,你会喜欢我吗?”
“应该、不会吧。”初淮措辞委婉,还带有一丝丝歉疚,生怕刺激到对方。
“不会吗?”缪湘闻专等他这句话,顺理成章接了下半句,“那我也可以教你。”
听见缪湘闻精心准备的甜言蜜语,初淮不为所动。
他熟门熟路的把车停在公寓楼下,转过去,用无可救药的表情翻了眼缪湘闻。
“你已经满脸惨白了,还非要撩我,怎么可能有效果?”
缪湘闻没有立刻下车,颓败的坐在副驾驶上,“可是,我如果什么都不做,放你回去,就更没机会了。”
他想跟初淮多说说话,随便聊什么都好。
听到男朋友的声音,就会感觉安定和幸福。
“缪老…缪湘闻,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初淮瞧他失落,胸口发闷,迫切的想把话说清楚。
缪湘闻专注的凝视他,安静的等初淮继续往下说。
他眼睛特别好看,眸底的深情和风月,影影绰绰,纠缠着初淮的倒影。
目光彼此交融,初淮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阿淮,你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缪湘闻伸出手,悬在空气中停顿片刻,试探着握住初淮清冷的指尖,“我遗忘了很多事,只记得关于你的部分。”
“所以说…”初淮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有把手抽出来。
“所以说,”缪湘闻重复道,同时曲起指节,跟他十指相扣,“无论你忘了多少,我都可以告诉你。”
两人现在的记忆,就像两块残缺的拼图。
缪湘闻不愿意追寻自己的完整,即使永远遗忘也无所谓。
他只想嵌入初淮的身体,唤醒他沉睡的爱意,把自己融入这个人的血脉中。
“我喜欢你。”缪湘闻坚定的说,“我很爱你。”
初淮垂下眼,避开他炙热的目光。
被缪湘闻调戏、硬撩时,初淮可以立场坚定的拒绝,甚至嘲讽。
这会儿听到表白,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意识疯狂想要逃离,身体却无法挪动。
初淮觉得自己被传染了病毒,脑子也变得不好使了。
他居然有点相信缪湘闻口中的爱情,开始回想自己是否忘了什么。
“咱们读高中的时候,住在一个寝室。每天你起得早,就会扒住上铺栏杆叫我起床。”缪湘闻回忆里,整个世界被迷雾覆盖。
唯独初淮很清晰,每次翻开回忆,缪湘闻总会无数次陷入初恋的悸动。
那时候,初淮仰起脸,微笑着叫自己起床。
朝阳把他头发染成柔软金色,看起来很温柔。
初淮朝着自己眨了下右眼,伸手轻轻扯动棉被边角。
“快起床吧。”初淮捏起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小心心,笑的特别好看,“今天轮到你买早饭了,我先去教室帮你打水。”
缪湘闻沉浸在美好中,表情逐渐浪荡,说话又懒得过脑子。
“那时候我就在想,要让你叫一辈子床。”缪湘闻愉快的说。
“……”
叫个屁呀!
空气顿时变得污浊起来,初淮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我就算孤独终老,也不可能叫这个老流氓一辈子!
“哦,是吗。”初淮冷漠的抽出手,把车钥匙递给缪湘闻,“你等着收性骚扰的律师函吧。”
“别啊!”缪湘闻后悔,非常后悔。
他俩交往以后,私底下总是没羞没臊的。初淮浪起来比他厉害多了,分分钟能掏空自己身体。
缪湘闻一度怀疑,初淮是吃春|药拌饭长大的。
放得开,身子骨软,能轻易解锁各种体位。而且他腰窝还印了个月牙胎记,月牙弯里刚好能躺一个吻痕…
缪湘闻满脑子黄色废料,眼里的火焰汹涌,几乎要把初淮吞没。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初淮却有种要被侵犯的感觉,体内似乎有了陌生的热度。
“你回去吧,我要走了。”初淮不敢再呆下去,把钥匙塞进他手里,急匆匆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