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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她的身世
    听到打闹动静的年靳臣和苏子康赶过来。
    年靳臣看了眼瘫坐在天井旁捂着满头鲜血的葛菱葶,最后视线落在浑身怒火被无余生推搡的何宇正。
    “怎么回事?”年靳臣过去拉开无余生推何宇正的手。
    无余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对何宇正的表现很失望,她很开心何宇正能改邪归正,还想着能做朋友,没想到何宇正居然
    年靳臣看了眼苏子康,“老苏,你把她搀扶下去处理伤口。”
    “余宝你也去,这里交给我。”
    无余生眼眶都红了瞪着何宇正,“你太让人失望了!”
    何宇正用力抿着唇,眼里的红不知道是被葛菱葶气到的还是因为自己的解释太苍白所以说不出口造成无余生对他的误会而心痛。
    无余生快步去搀扶起葛菱葶,葛菱葶临走的时候看着何宇正的眼神充满了得意,好像在说:想要扳倒我,也不看看我和无余生的交情,就凭你一个浅交的人也想言深?
    何宇正还想冲过去被年靳臣拦住了。
    等她们离开后,何宇正用力推开年靳臣回头抬脚对着花盆就踢过去。
    年靳臣双手插在口袋,问了句:“你到底在搞什么?”
    “不关你事!”冲着年靳臣吼了一句。
    “行,那你继续这样下去,我懒着理你。”年靳臣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后某人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眼一个人在发脾气的何宇正,“一会我要带余宝回海城,至于你,自己想好要去哪儿跟老苏说,他会安排你离开。”
    如果不是为了余宝他才懒得搭理这个脾气又冲又自以为是的何宇正。
    葛菱葶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人送到镇上医院后就进了手术室,在门外等了有一个小时人才出来。
    无余生坐在床边给葛菱葶整理被子。
    苏子康接完电话后敲门进来。
    “无小姐,时候不早了该离开了。”
    无余生担心的看了眼躺在病床的葛菱葶,“老苏,我”无余生话音刚落床上的人就醒来了。
    “余生”
    “葶,你醒来啦,好点没有?”
    “嗯,我没事,这是哪儿?回景城了?”
    “没,这是镇上的医院。”无余生话刚说完后面的苏子康就接了句:“葛小姐,我已经留下人照顾你,等你情况好点会送你回景城。”
    说完又看了眼无余生,“无小姐时候不早了得走了。”
    “余生你要去哪儿?”
    “我要跟靳哥回海城,不过等我有空我一定会回来看你。”
    贱人!
    还说跟年靳臣没什么!
    现在都跟年靳臣回海城了。
    要不是你插一脚,说不定现在跟年靳臣回海城的人就是她了。
    葛菱葶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嗯,赶时间就快点去吧,别担心我,有空给我打电话,我有空也会去看你。”
    无余生帮葛菱葶拉好被子,从包包拿出一个信封塞进葛菱葶的手里,“这里虽然不多,但是也能在你住院时间顶下花销。”无余生知道葛菱葶虽然出身不好但是没受过什么苦结交的都是有钱男朋友,也算是养尊处优惯了。
    葛菱葶抿着唇瓣伸手握住无余生的手臂,“余生,你对我真好,真是我的好姐妹。”
    “说什么傻话,咱们是好朋友,好闺蜜,以前我落魄的时候不也是你收留我,现在你受伤了,我为你做这点不算什么。”
    无余生离开后,葛菱葶从床上坐起,进来的护士给她打消炎针,葛菱葶拿起那个信封拆开,看到只有一千块钱嫌弃的把信封丢回桌上。
    真是抠门。
    都傍上年靳臣这个大款了,那么有钱,只给她一千块,还说什么好姐妹,好闺蜜,把她当傻子玩是吧?
    护士给葛菱葶打完消炎针,提醒一句:“葛小姐,这个钱你要收好,万一被人偷了就不好。”
    买个燕窝也不够,施舍给乞丐她都嫌掉价,葛菱葶拿起信封袋嫌弃到就像丢垃圾一样把钱丢到护士身上,“赏你的小费。”
    “谢谢葛小姐。”
    看到护士拿了钱对自己鞠躬道谢的样子葛菱葶的虚荣心就不停膨胀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无余生跟着苏子康去机场的路上在刷淘宝,看到一款很适合顾小包的迪士尼限量版书包毫不犹豫就买了,但是在付款的时候显示扣款不成功余额不足。
    无余生叹了一口气。
    刚刚她把自己仅剩的存款全取出来给了葛菱葶,看来得抓紧找工作否则给包子买点东西都没钱了。
    去到机场的时候,无余生看到了和年靳臣并肩而站的何宇正,无余生的脸色顺势沉重起来。
    何宇正也看了眼无余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站在一边。
    “先去休息室休息,飞机还有一个小时起飞。”
    “嗯。”
    刚进休息室年靳臣的手机就响了。
    “余宝,我去接个电话,你自己在这里坐着别到处跑知道不?”
    “靳哥,你还怕我跑了不成?我答应跟你去海城就不会反悔。”
    年靳臣摸了摸无余生的脑袋笑着转身拿着手机离开。
    机场的工作人员过来好像有关办手续的问题要说,苏子康过去了。
    安静的休息室里只剩下和无余生面对面的何宇正。
    气息一下尴尬起来,也许是为了不让无余生尴尬何宇正主动起身离开休息室。
    无余生看了眼何宇正,没说什么又垂落眼眸看了眼窗外。
    玻璃窗外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她想要看见的人。
    何宇正进了洗手间,上完洗手间出来,遇到打完电话要回去的年靳臣。
    年靳臣好像也看见他,但却没有要停留打招呼的意思。
    “年少。”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没停住脚步继续往前走。
    他知道,他和年靳臣根本没交情,比起和无余生的交情更浅薄。
    “如果是关于余生安危那有没有的谈?”
    何宇正的一句话让年靳臣顿住脚步转身。
    “你什么意思?”
    何宇正朝着年靳臣走去,走到年靳臣身旁的时候顿住脚步转身看向玻璃外起飞滑过天空的飞机,“葛菱葶屡次在背后害余生还利用余生,这件事你知道?”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年靳臣冷冷一笑。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告诉你,提防点葛菱葶那个不怀好意的女人,她接近余生另有目的。”
    “谢谢提醒,与其关心她,我提醒你一句,多想想自己接下来怎么走,看在这份上我再提醒你一句,顾博华已经撒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你进网,我答应余宝送你离开景城,至于上了飞机后你的死活我不负责。”
    他也不想因为何宇正而连累整个年家成为顾博华眼中钉。
    何宇正回头看着年靳臣,盯着年靳臣看了很久,久到年靳臣以为何宇正无话可说准备走。
    在年靳臣抬步准备转身的时候旁边传来何宇正严肃的声音:“我还有一件关于余生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如果是关于安危的事情无需你担心,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她,包括顾延城!”
    “那如果是关于她身世的事情呢?”
    一句话让年靳臣猛地顿住脚步,气息沉重盯着何宇正的脸,“你在胡说什么?”
    “看来你还不知道,无余生不是李玉梅的女儿。”
    “你这话从哪儿听来的?”年靳臣问了句。
    “我爸手上有一块红宝石,是无余生身世的信物,葛菱葶想要找我爸要这块红宝石,我爸没给,葛菱葶就勾搭上宋子谦,我猜想他们的意图是想拿到这块红宝石做别的事情。”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在编小说?”他曾经问过无余生,无余生说她是李玉梅亲生女儿,现在何宇正说无余生不是李玉梅亲生的。
    无余生和何宇正,他会相信何宇正?真是可笑。
    “我随便你信不信,总之我就想告诉你一句话,那块红宝石价值二十几亿,余生的身世不简单,如果你真的为她好就帮她找回她生父,看好那块红宝石别落入葛菱葶和宋子谦手里,我要说的就那么多。”何宇正说完后转身看了眼休息室里那个站在玻璃窗前出神的女人。
    “虽然我知道没有资格和你说这句,但是,我还是想恳请你照顾好她,如果你敢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的。”
    何宇正说完后没等年靳臣说话已经提步离开,在路过休息室时看都没看一眼。
    用力抿着唇瓣,努力压制住不让泪水留下来。
    掏出口袋的红色锦盒,看着里面的钻石戒指,男人喉咙酸胀难受。
    曾经想要把这颗戒指戴到你手上,那个时候不急,总以为还有机会。
    却不知,时间不等人。
    你是个好姑娘,可他如今已经配不上你了。
    何家发生变故,他如今是自身难保,怎么能再留下来连累你。
    何宇正离开后,年靳臣因为他留下来的话想了很久才进休息室。
    正在看着人来人往发愣的无余生肩膀被拍了一下。
    无余生反应有点迟钝,抬起头看了眼年靳臣,“靳哥,怎么了?”
    “没什么。”年靳臣看到无余生面色苍白,问了句:“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啊。”无余生的笑容很勉强,勉强到让年靳臣看在眼里难过在心里。
    “何少呢?”无余生问了句。
    “他走了。”
    “”无余生深呼吸了一口气最后应了一句:“嗯。”
    苏子康快步进来,“年少,无小姐,该登机了。”
    “走吧余宝。”
    “嗯。”
    从休息室到登机,年靳臣看到身旁的人频频回头,快到登机口的时候步伐不自觉慢起来。
    年靳臣握住手机的手很用力,用力到手机都被被掰弯。
    为了不让吵杂的氛围影响到无余生的情绪,年靳臣把头等舱都包下来,诺大的头等舱就他们三个人。
    年靳臣坐在无余生旁边。
    空姐在做起飞确认。
    无余生看着窗外,看到那些飞机滑翔,明明飞机还没动可她却感觉到飞机动了。
    机舱里空姐的脚步声还有摁压手里计数器发出的声音钻入耳朵都变成了催促声。
    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只知道心里好难受。
    无余生用力抿着唇瓣,泪水控制不住滑落下来。
    机舱内亮起灯,透过机窗的折射,年靳臣看到了从无余生眼眶溢出来的泪水。
    在她想要擦去泪水的时候,已经被人搂入怀中。
    无声的哭泣在被人搂入怀中后彻底释放。
    “咛呜”
    年靳臣紧紧搂着怀里的人,她的泪水打湿他的衬衫,哭的他心烦意乱,难受无比。
    他认识无余生那么多年,从来没见她哭的那么厉害过。
    他不怕女人哭,就怕无余生哭,他一哭,他就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人,自私到连一个哥哥该有的本分都没做,她和顾延城发生矛盾,他没调节,直接就趁机“怂恿”她,让她跟他回海城。
    苏子康看着年靳臣那一脸难看的脸色一句话都不敢说。
    估计这会年少的心也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