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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作为亚人的那段时间,被伤害的经历告诉他人有太多的好奇心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对上这样一个奇怪的东西,能躲开就躲开,但是……
    他伸出手,之前带着他前进的锁链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少年的手越向前伸出,那原本围绕着王座的锁链便分开一些,最后直至他接触上那王座之上,被包裹成茧的,难以辨认模样的东西,锁链才让其露出了真正的样子。
    黑色略长的头发,还有熟悉的五官组成,这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那是完完全全跟他一模一样的“人”。
    “遥。”
    那被困在王座的家伙睁开了自己的眼睛露出了那一双跟遥唯一不一样的,红色的眼睛,“他”向前一扑,然后将少年压倒在地上,“他”的手看起来没有什么攻击力的手轻轻一划,却在遥锁骨的位置留下了一道血痕。
    锁骨的位置传过来被什么刺痛的瘙痒感,身体还依稀记得在此之前死柄木吊留下来的痛感,他挣扎的动作更是猛烈了几分,但就算是这样压在他身上的家伙却依旧不见任何被甩下来的样子。
    “我是谁。”
    “他”说道,抬起身,另一只手划过了自己锁骨的位置,上面不知何时出现了红色的刺青,那是颜色如同鲜血一般的字体。
    “说出我的名字。”红色眼睛的家伙这样说着,然后亲昵的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少年的脖颈处蹭了蹭。
    被紧紧抱住压在地上的遥终于放弃了抵抗,他惊讶与自己身上那人的外貌,惊讶于那人的所作所为,但更加不理解的是,“他”眼睛中所透露出的,令人害怕的爱意。
    “罪……歌……”遥看着那满是极光的天空,结结巴巴的回答道,然后之前被“他”之前划过的位置中渗出的点点血迹,那小小的几颗血珠向外扩散着,锁骨的位置开始涌现出滚疼的热度,直到最后遥身上那伤痕被红色的印记所覆盖,形成于罪歌锁骨位置同样的刺青。
    这样一个如同异世的美丽的空间也随即崩塌。
    这是与之前的空间完全不一样的小房子,被束缚在椅子上面的少年瘫倒在上面,自那一天将这个家伙捉来至今,他都在昏迷状态,死柄木吊暴躁的抓着自己的皮肤,将其抠弄的发红溢血。
    “还没醒么?”
    “是。”
    “黑雾都怪你,为什么他会昏迷这么久?”
    “这……”
    “啊……”抓来的人没有一点用处,也不能将这样一个不省人事的家伙就交给老师,这样憋屈的情感极度挑衅着死柄木吊的神经,他抓着自己身体的动作越来越粗暴,越来越用力,最后硬生生将自己的一块皮肤抠破。
    “还不如直接杀了他!这样的家伙留着也没有什么用!”
    拦截了一次已经算是靠着那一位的面子,想要再阻拦第二次显然就是自己找不快,深知死柄木吊乖戾的个性,黑雾这一次不再说话,他站在一边,选择了旁观。
    等等……似乎有什么不对!
    “死柄木!!!”
    空气中的氛围似乎微妙的改变了一下,虽然这样的改变足够微小,对于亡命之徒来说也不是不能够察觉到的范围,黑雾大喊着,上面一步,却只看见了前方寒光一闪,但他却来不及上前将其救下,他浑身一震,然后竭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停住自己的动作,向旁边闪过去,躲过了那对准了他心脏的攻击,但手臂却还是被划伤了一点小伤口,攻击了黑雾的蛇形的锁链慢慢潜入黑暗之中,一阵嘘嘘嗦嗦的声音之后便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东西……”黑雾捂住了自己的头部,那从大脑出回旋出来的,最后萦绕在他身体每一个角落的可怕的声音正在让他的意识逐渐远去。
    大脑中的声音在一遍遍的,毫不停息的重复着一句话,但这一样的话语却由千千万万个人在诉说,那样多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可怕又恶心无比,直至他的思想也被同化,最后死柄木吊和黑雾同时站直了身体,他们呆板的望着那被束缚在椅子上面的少年,睁开了鲜红色的空洞眼睛。
    原本是用来囚禁的黑屋这下子彻底安静了下来,紧接着那低着头的“遥”却突然低吼了一声,然后声嘶力竭的大喊着,恶毒的话语从嘴中快速吐出:“可恶的神明!!!!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居然抑制了罪歌对遥的爱!!!混蛋!!去死吧!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
    一个是金色的眼睛,另一个则是代表着罪歌的红色的眼瞳。
    将遥的身体再一次所占据的罪歌突然又极度兴奋了起来,他满怀爱意的笑着,身体中伸出了利刃,将捆绑着他的东西隔断,罪歌迷恋的抽出身体中的刀,接着唯一的一点光源看着刀刃上印着的自己:“这个动作真熟悉,我记得我之前也是这样看着您。”
    他吻了吻刀刃上属于遥的脸,然后满脸愧疚的忏悔着:“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实在是太逾越了,为什么神明不抹除那个时候的我呢?他竟然想要杀死您。”
    说到这里,罪歌则是嫉妒却又厌恶的哼了一声,然后又挂上了迷恋的表情:“与您融为一体便是我能得到的最好的结局。”
    他疯狂地的阐述着自己的爱意,在看见自己散开的衣物下,锁骨上露出的属于罪歌名字的刺青的时候,更是羞涩了一下,狂热的态度越发高涨。
    “现在我并非完全掌控您的意识与身体,想必您现在也已经看到了一切,也知道了我的使用方法,”但是就这样表达自己的爱意还是有点令人害羞。罪歌补充道,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紧接着又抚摸起手上的那一把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