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你失忆了好啊,我说什么你都会信,也不会躲着我,更不会用那种眼神看我,真好。
他将阮凝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蹭了蹭,舍不得松开。
傅羡觉少,就算是一夜不睡都不会有任何异常,而现在身边睡了一个人,叫他的情绪颇为亢奋,只能拼命克制才能压住身体里那股汹涌澎湃的躁动。
不知怎的,上午傅远的脸在傅羡眼前一闪而过,他舔了舔唇,握住阮凝腕子的手紧了紧。
软软,你可千万不要叫我失望!
一夜无梦。
阮凝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她没有做那个奇奇怪怪的梦,今早起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虽然她对于梦中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可他知道是和一个男人有关,也许哪天她可以在梦中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呢?
这或许是她失忆的关键?
不然怎么会经常重复同一个梦?
所以昨晚没有做梦阮凝心里泛着淡淡的失落。
傅羡早不知在什么时候起了,阮凝就自己下床洗漱,到了卫生间挤牙膏的时候瞥到手腕上的一圈红痕,看起来像是被人捏过留下的痕迹。
她的皮肤嫩,稍微用力都会有印子,而且不太容易消。
阮凝不记得昨天有谁碰过她的手腕,于是归结于是套在手上扎头发的橡皮筋太紧了。
洗漱完下楼,傅羡已经坐在了餐桌旁,见她来了,放下报纸,静静地看着她。
阮凝都被他那样的眼神看得害羞起来,落座后,傅羡的视线仍没有挪开,她抬手将头发别在耳后,“看着我干什么?”
“好看。”傅羡说了两个字,叫阮凝的脸更热了。
“吃早饭吧。”
她拿起筷子,看着桌上快要凉掉的小米粥,心里不是滋味。
差别待遇,差别待遇啊!!!
早饭只有小米粥就算了,还是凉掉的,就连小菜都是榨菜萝卜干,两小碟,寒酸的不行。
阮凝敢说,这些在家里干活的佣人吃得都比这个好!
老公真的太可怜了,私生子又不是他的错,欺负残疾人算什么嘛!!
凉了的小米粥到嘴里有些发苦,一点都不好吃,偏偏傅羡慢条斯理像是根本不觉得难吃一样,已经喝了小半碗了。
阮凝想想又很生气,拍下筷子,不让傅羡继续吃,对着门口叫,“何姨!粥都冷了怎么吃!”
何姨听见阮凝的声音,从门外进来,一副老油条的样子,“哎呦少夫人,你可不知道,咱这儿离厨房远着呢,一来一回要花不少功夫,您就将就着吃吃吧!”
她摆明了不愿意去热粥,阮凝来气了,“能有多远,要不要给你派辆车送你过去?你既然还知道叫我一声少夫人,我让你做这点儿事情你都不愿意了?”
何姨搓了搓手,她可是傅家的老人了,暂且还不把这刚嫁进来的阮凝放在眼里,仍杵在那儿不动。
“何姨!把这个粥去热了,现在!马上!不然我立马辞了你!”阮凝真不知道傅家还有这种人,不就是个请来的佣人,还蹬鼻子上脸了?
“少夫人……”何姨压根儿不怕阮凝的威胁,这个家里面说到底还是看王琴的意思,不是谁都有辞退人的本事的。
她刚想叫少夫人知道知道傅家的规矩,冷不防对上了傅羡的眼睛。
那是一种幽暗的黑,随时要将人吞噬,里头蕴含着浓浓的警告,何姨狠狠地打了个哆嗦,毛骨悚然。
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被她吞了回去,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僵硬起来。
虽然傅家的佣人都说到三少爷这边来伺候是最舒服的,基本就等于白拿工资,也不要干什么重活,每天去厨房拿一日三餐就行。
何姨在这里当值两个月,却对这个三少爷相当惧怕,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位三少爷并不像外表看上去的这般孱弱,隐约还有些可怖。
何姨浓烈的第六感告诉她千万不要得罪傅羡。
她低下头,不敢再与傅羡对视,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是,少夫人,我这就去给您送厨房里热一热。”
阮凝哼了一声,“顺便煎两个荷包蛋过来。”
虽然早上不用吃的太过讲究,可这点子榨菜什么的也太惨了一点儿。
何姨碍着傅羡在,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傅羡他们住的这栋小楼里其实有个厨房,就是这群佣人懒,不愿意自己下厨,都到大厨房里去端菜过来。
阮凝看了,厨房里基本的东西都有,但也仅限于基本的,像微波炉这样的小家电反正是没看到。
扣扣搜搜的,半点儿不像傅家该有的样子。
“傅羡,你说我在网上买个微波炉,再买点锅碗瓢盆什么的,咱们自己吃自己的,怎么样?”
傅羡在她和何姨吵架的时候一言不发,对阮凝而言半点存在感都没有,她悄悄叹了口气,傅羡的脾气还是太好了,要换了别人,早就发火了吧。
他反而还当什么事都没有,真的半点脾气都没有!
傅羡此时听见阮凝的话,思索片刻后回道:“好是好,但……你会做饭吗?”
不得不说,傅羡一下子提到了关键的地方。
阮凝不会做饭,傅羡……那估计就更不会了。
这个方案有待商榷,暂且pass。
何姨大概是怕被解雇,动作挺麻利的,小米粥变得热腾腾,还有两个刚出锅的荷包蛋,亮闪闪看着就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