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宁王府的马车缓缓行驶,玉奴在马车上正襟危坐,低头不语,直到远离了宫城,她才抬了头,第一次开口:“夜哥哥……你刚才说我们早就互识,并且私定终生,是不是真的?”
“我们在东宫里,那般颠鸾倒凤,你送了我绣花的汗巾,我送了你珠串,难道不算私定终身?”
“不……不是……”
“不是什么!”寒夜欢一把拉过了玉奴,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奴奴到现在还怀疑我的诚意吗?我自是会娶你的,我可是当着父皇母妃的面说了那话,若是假话,岂非是欺君之罪啊。”
玉奴脸上掩不住的笑容,可是那笑容里却带着几分苦涩,因为她心中始终有一个解不开的结。
若是她如之前那般全然不知,便也问心无愧,可偏是那曰发烧,隐隐想起了什么,便如心中被人洒下了一把种子,本也以为落在土中瞧不见踪迹,可是猛然回头,那枝叶却已经冒芽,让她再也无法视而不见。
“我问的不是之前,我说的是在东宫之前,我们见过吗?”
“你说的那之前啊……恩,没有吧,奴奴那么漂亮,我若是见过应该不会忘记的。”
记忆中的自己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是不是时间太久,自己的样子产生了变化,他已然认不出她了。玉奴想了一想,便换了一个问法:“那夜哥哥,你第一个女人是谁?”
“为什么问这个?”寒夜欢一顿。
寒夜欢此话问出,玉奴心中便是一凉,苦笑一声,轻摇着头:“好奇而已,算了……”
“就是奴奴你啊。”他眯了眼去看她,眼里几分狡黠的光身寸出。
“我?”玉奴望向他,眼中又惊又喜,可是转念一想,他大约还是哄自己的吧。
“你不记得了吗,那曰我偷溜进你的闺房,奴奴求着我,要哥哥的柔梆扌臿进来,然后你便成了我第一个女人啊。”寒夜欢难掩眼中兴奋,仿佛变作了一个孩童。
“啊?”
“你这什么眼神,不相信吗?你以为我是小舅舅那般滥佼的男人吗?你不知道,因为我这般年纪还不近女色,京城里都在暗传宁王有断袖之癖吗?”
说他断袖也就算了,竟然还说他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要是被他逮住哪个传的,不管男女,定要找十多个壮汉把他压下面肏烂他屁股。
玉奴茫然的摇了摇头,眼神里反而多了几分疑惑。
“哥哥知道自己技术很好,不像是第一次,那是因为哥哥喜欢看书啊,自学成才啊。”
“好吧,哥哥有看过春宫,学习过一点啦。”
“好啦好啦,以前侍妾有用手帮我弄过,虽是被她弄身寸了,不过不算的。”
“奴奴你别这样看着我,真的没有啦,除了你,我绝对没有入过其他女人的小宍。”
寒夜欢以为这番掏心掏肺的话说出,玉奴会开心,然而面前的人儿眼角儿一红,眼泪竟然又落了下来,鼻子一抽,对他说了声:“对不起。”
“奴奴,你怎么总是那么爱哭呢,你再这样,以后我便叫你小哭包了。”
玉奴一把抱住他:“对不起,没能将我的第一次给你。”
“第一次听说很疼呢,奴奴这般怕疼,没了便也没了,何况只是个意外。”
“可是,若不是意外,而是……”玉奴忽然止口,她开始后悔,原来寒夜欢一直以为她只是意外,若是知道,其实她是被人夺了元红,他会不会就不喜欢自己了呢。
“不是意外,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
玉奴单纯,那闪躲不已的眼神,早已出卖了她:“奴奴,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其实你走后,太子他找过我……”
“奴奴,以前发生过什么我并不想计较,你也是迫不得已,我不怪你,只要你以后身子和心都只有我一人,不可再有旁人,便好。”
场上的气氛太过凝重,让人喘不过气来,看着玉奴那紧绷的神经,寒夜欢笑着,戳了戳她心口,“以后不准再想太子那混蛋,还有小四那混蛋也不准想,听到了没。对了,还有我那小舅舅也不准想,听说那天在狱中他说要带你走还说要娶你,你竟然答应了。”
“没有,奴奴没有答应,奴奴说就算夜哥哥如何无情,可是我心中只有夜哥哥一个。”
“无情,我对你这般好,你竟然还说我无情。”寒夜欢说着便哈了热气去挠她腰间痒痒柔。
玉奴毫无防备,身子便是扭做一团,咯咯的笑了起来,寒夜欢却哪里肯罢休,只挠的她不住求饶:“啊……哥哥饶了奴奴……奴奴不行了……啊……”
两人正是嬉闹,赶车的马夫忽然重重的咳嗽了两声:“王爷,咱们这是在大街上呢,你们还是小声点。”
寒夜欢朝车头的方向翻了个白眼,终于松了怀里的玉奴,整了整衣襟:“好了,咱们说点正事,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寒夜欢这变脸真是越加纯熟,不过若不再说点正事,他也真怕自己会做出点什么不适合大街上做的事情了。
“嗯。”一番吵闹,玉奴也全然忘刚才的不快,点了点头,便把梦中所见,一一告诉了寒夜欢,却也隐去了最后一段,那人既然不是寒夜欢,那她便也权当不知道好了,否则只是徒增心殇。
“看来奴奴家居京城,还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呢,怎么丢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儿也不找呢?”
“林家说找到我的时候是昏迷睡在路边,还受了伤,许是家族出游,遇了歹人,家人被害,唯我一人逃生,所以一直没人找上门来。”
林家在京城的势力不容小觑,若是林家也查不到,那或许真的是难以找寻线索。
不过玉奴因为发烧,而想起了一些往事,或许是因为脑中的淤血遇热散了一些,才有所好转。
马车还未回到宁王府,便被人群堵在了路过,一打听之下,寒夜欢才知道,原来是位游方神医游经此地,百姓纷纷前去求诊。
想着玉奴失忆之事,他便也下了马车,便带着玉奴亲自拜访。
两人做寻常百姓打扮,那神医也无顾忌,一番诊察问询之后,把寒夜欢拉到一边,说道:这姑娘脑中并没什么淤血,她的失忆也并非因为外伤受激,而是药物所致。
药物?难道说玉奴的失忆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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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剧情太多,其实主线剧情发展了才一半吧。
写快点了,再不上柔要憋死了,下章憋死男主的甜柔汤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