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嗯,吃了我的pizza还没事儿,就能拿走了。”
她每次都能把我逗笑。
“姐姐我去看看烤箱。”
她走后我坐在床上发着呆,床单被罩都是卡通的,真是跟这个人反差极大,看了一会儿,不知道脑子想什么,躺了下去,很开心也很紧张。
所以一下子,就坐起来了,并且打开了门。我也不知道这个操作是为什么。
不一会儿,“姐姐,快来,刚出锅儿的,趁热吃。”
我尝了一口,竟然很好吃。她眼睛直勾勾的着我咽下去。
直到我开口:“好吃,厉害哦小张,看来那本书我能带走了。”
“是吗?还行吧哈哈。”自己这才抓起一块儿吃了。她这个样子实在是无法和平日那个高冷的人重叠在一起。
我转头一看,电视里放的又是人与自然,回放……….
我无奈的笑笑问道:“你怎么老看这个?”
“嗯?哈,就习惯了,吃饭就想看,我妈妈特别爱看动物世界,还有人与自然啥的,我就跟着看。”
吃完饭快五点了。
“姐姐去楼下溜达溜达吧。”
“行,走吧。”
走了好一段路她开口了:“我家是农村的,小时候一起玩儿的发小儿都特别羡慕住在城里的人。因为可以住楼房,觉得可厉害了。
不过我不喜欢,因为城里没法下河逮鱼,冬天没法坐冰船,还不能上山坡摘水果吃,不能做好多好多事儿。
说出来,你就算笑话我,我也得跟你说,我其实很喜欢做农活儿,我喜欢种地,我就感觉特别舒服,什么都不用想,而且从小就是跟土里边儿长大的,坐在田边儿我就特放松,地里边儿的菜我觉得就跟我孩子似的,虽然我还没孩子吧,还有你要是尽心尽力得伺候它们,它们就会好好长。
她挠了挠脑袋:“我对北京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要说的话就是总觉得没有什么归属感,不过我不排斥现在的生活,因为它也给了我很多,有一点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可以给家里买买东西,让妈妈他们出去转转,当然了,自己也可以去转转,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所以就想多按自己的心思做事儿,少考虑点儿大道理。”她转头看了看我,抿了一下嘴:“是不是跟你想的不一样啊姐姐。”
“你跟别人说过这些吗?”
“没全部说过,就和一个特别好的伙伴说过几句。”
“那为什么都告诉我?”
她撅了噘嘴,挠了挠眉毛,说道:“呵,我也不知道,就这么说出来了。”
我心里有一丝不知名的情绪,但我享受这种情绪带给我的温暖。
“我没设想过你是什么样儿的,而且,怎么样都好。”我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指头。
她没在说话,但我听见她轻轻的笑了。
“那我上去啦。”又到了楼下,好像还有一点儿不舍,总想在跟她说点儿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也不知道我们这是第几次了………
“去吧,哎,姐姐,想不想看电影啊这周,有个动画片,大护法你想看不。”
“看电影?行啊”
“那你周几有时间,我哪天都行。”
“周三我们同学聚会,剩下都行。”
“那周二吧,周一太忙了。”
“妥了。”我笑着回道。
她笑着应了一声。
晚上躺在床上:真是充实的一天啊。”再回想起白天的对视,这几年我遇到很多人,同类,非同类,眼神里有□□的,回避的,但都不似她的克制复杂,我甚至觉得能看到一丝恐惧。
繁忙的周一,其实我们这行还好,公司里大部分都是在996一般的上着班,所以对于工作我一般情况下都不抗拒。
晚上微信一闪。
“姐姐,明天晚上7:30UME那儿可以吗?下班还可以去吃个饭。”
“可以啊。”
“那我不骑车了,嘿嘿。”
我总觉得她身上既有成年人的成熟,又有青年的朝气,行为举止不会放你感到不舒服,但又总能有意外的惊喜。
这个成熟就像周国平说的:不是被世俗抹去了棱角,变得世故而实际,而是独特个性的形成,真实的自我发现。
周二临近下班。
“姐姐,我一会儿在楼下等你好不好。”
“好~。”
下楼,她就站在门口儿,今天穿的正装裤子,上身是丝质的衬衫,皮鞋,单肩包斜背在身后。还,挺好看的。”
“今天怎么穿的这么正式。”
“嗯,今天去带孩子比赛了,毕竟咱也是个正经人,得穿好点儿,在说家长也不愿意教练邋里邋遢的。”
“挺好看的。”我说道
“是吗,那我以后不骑车就穿。”
“也不用,就正常就好。”我赶忙说道。
“嘿嘿,那咱们吃点啥去吧,饿了。”
“你怎么天天都这么饿?”
“哈哈哈哈,没办法,献丑了,献丑了,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你就贫吧你。”但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笑容从来都不是奢侈品。
食宝街溜达一圈买了锅盔,鸡爪子,拎着去吃了大盘鸡,两个人吃的肚儿撑往电影院溜达。
“你看我这肚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