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没有想到开学第一天会拖到这么晚,只好骑着山地车飞速的往家里赶回去。
他的周围鬼哭狼嚎的,季言希默念:看不见,看不见,我什么看不见……
原本以为自己怎么都得受点损伤的,但是今天那些东西好像在唱歌一样,根本不靠前。
只不过这歌唱的也太难听了,季言希要不是怕摔跤。恐怕都得捂着耳朵骑车回去了。
一到别墅,那些讨人厌烦的歌声总算是消失了,季言希松了口气,他小时候就特别招鬼,经常有鬼跟他唠嗑。
然后他爸妈,也就是季言望的亲爸妈发现他不对劲后,把他丢到了后山,然后被师父捡走。
师父会点玄黄之术,说他出生的时刻正是鬼门大开之时,再加上有点前世之因在,所以导致鬼都挺喜欢他。
在他十八岁之前,都是用的师父给的护身符,他才安稳的在学校度过这些年,平时他都得小心,不能生病,一旦身体处于虚弱的时候,护身符都很容易失效。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找到亲生爹妈的时候,会遇上这事儿。
季言希暗暗想着,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够请假不去晚上的课了,他不想跟鬼唠嗑,也不想听鬼唱歌。
这个别墅应该是有结界,外面等那些鬼进不来,季言希松了口气,又想到:应家不是玄学之家么?干脆找应兴朗帮帮忙算了。
应兴朗听到他说有鬼找他聊天,兴奋的不行。
季言希:?
“老祖宗,你放心,不会有鬼伤害你的。”
“啥?”
“今晚你睡觉的时候可不要把老祖的画像给收起来了,过了今晚,那些鬼尊敬你还来不及呢。”
“???”
这画还能这么用?季言希看向挂在他床头的那副画像,昨天他睡觉的时候把它收到了床头柜里,今天又被拿了出来。
也不知道应兴朗是不是诓他的,一幅画就能解决他的问题?
季言希将信将疑,不过睡觉的时候,还是没有把画像收了起来。
睡至半夜,季言希感觉浑身都燥热起来,有什么东西一直压着他。
处于半梦半醒之间,那感觉有点真实,又有一些虚幻。
“别闹……”
季言希呢喃着,表情有些难受,覆在他身上的黑影停了停,又加快了动作,没多久,季言希就开始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应劭吃饱餍足,发出轻轻的叹息声。
他初醒的时候,还是自己身体被应家的人给挖了起来,他死时,还是天乾二十八年,现在却也是改朝换代不知多少年了。
他的魂体还很虚弱,只能暂时寄居在这幅画里。本来昨天是新婚之夜,他就该跟他这小妻子恩爱的,但是昨晚他被关了小黑屋。
今儿,总算是如愿以偿。打好标记后,应劭便回画里继续休养去了。
季言希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跟老公圆房了,他第二天醒过来,只感觉全身都酸痛的很,这梦的感觉也太真实了一点吧?
不过也顾不得想那么多,赶紧收拾去上学。
大学第一天,其实不是去上学,而是穿着军训服参加军训,在听完领导长篇大论后,大家分到各自的连队集合。
季言希最讨厌运动了!!!
顶着大太阳,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他们的教官实在是太热情,第一天就让他们在烈日底下站军姿。
苦不堪言的过了第一天,季言希感觉自己已经黑了一个度不说,头还昏昏沉沉的。
回到家里,洗了澡就直接睡着了。
半夜里,应劭又飘出来,看到他的小妻子已经睡熟了。
嗯?这么早?
他原本还念着要早些跟他相见的,但没想到他今日这般疲惫,睡的这般早。
应劭见他这般疲惫,开始给他揉捏肩膀和腿部。以往都是小娇儿给他揉捏的,今时今日,也该轮到他来给他揉捏了。
应劭揉捏的起劲,触及到他身上的皮肤时,就有些心猿意马了。
昨夜滋味食之入髓,他休养的时候都惦念着。
那今儿……
应劭瞥了一眼酣睡的季言希,算了,他还是忍耐一下吧,他够累了。
翌日,季言希原本以为自己醒过来会全身酸痛的,但是意外的却是全身舒爽。
隐隐约约好像想起昨夜有人给他按摩,可这屋里就他一个人,除了白天有人来打扫,夜里肯定是不会有不肖子孙进来打扰他的。
那……是因为这个床?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可能了,这床估计是买的比较贵的那一种,然后睡觉的时候会按摩。
大户人家就是有钱,这床还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用处,季言希嘟囔了两句,快速洗漱后又继续去学校受折磨。
九月的天,又干又热,大家都在太阳底下暴晒。季言希还好,夜里因为有床的按摩,他整个人在第二天都容光焕发,而其他的同学就没有这好运了,坚持到第三天,腰酸背痛头脑发热。
好在教官还算有一点人情,训练一段时间让他们休息一会。
大家席地而坐,这个时候就不管地上是不是脏的,没有躺在地上,已经是最后的矜持了。
“你是四班的季言希吧?”休息间有女生结伴过来,看样子应该是观察他挺久了,人都是八卦动物,女生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