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忱会梦游,这件事不知道本人知不知道。
但这个习惯对于余英来说却是个带着情趣意味的习惯——萧忱梦游的时候与他最是亲近, 平时不常展现的一面也在梦游时暴露得淋漓尽致,隐秘深处是奔放、是勾引,这对于恋人中的另一方来说,自然是最致命的诱惑。
虽如此,萧忱倒也不经常梦游,只有在极度劳累的情况下才会触发这个习惯。
对于萧忱的声音,余英总是很敏感的,同居之后就更敏感了。基本萧忱一有动静,余英就立刻醒了。
凌晨三点,余英紧闭的双眼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是亮的,日光灯刺得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萧忱已经掀开被子下了床,眼睛是闭着的。余英轻车熟路地掀被下床——萧忱每次梦游,他总会跟着他,怕他磕着碰着。
他看到萧忱走进了洗手间,应该是要上厕所。
余英顺便进厨房倒了杯水,他灌了一口温水,端着水杯走进了洗手间。
望见里面的光景,余英拿着水杯脚步一顿,萧忱没在起夜,拎着淋浴间的花洒正对自己的脑袋。余英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的时候,萧忱已经把没有调温度的花洒打开了。
哗——
“哎!”
余英阻止不及,萧忱顷刻间清醒了,猝然睁开眼睛——他是被冰凉的水硬生生给冻醒的。
萧忱整个人很懵,拿着花洒呆站在原地,还是余英走过去把水龙头关掉的。
余英顺手抽了块干燥的浴巾,把萧忱手里的花洒抽走扔进了浴缸。他把萧忱的脑袋裹在浴巾里,边擦边笑:“梦到烈酒浇头了?”
萧忱怔怔道:“我……什么情况?”
看来是真不知道自己有梦游的习惯。
“我梦游了?等等……”萧忱握住他的手腕,“你先别擦。”
余英停下手里的动作,蹭了蹭他鼻尖的水珠。
萧忱睡梦中是极度渴望洗头来着,他今天刚出差回来,累得要死,睡前随便冲了冲身子,连头发都没洗。
顶着油头怎么睡都不舒服。
萧忱扯下头上的浴巾,把一脑袋鸡窝头发凑到余英鼻子底下让他闻。
“臭不臭?”
余英嗅了嗅,故意拧着眉装出一副被熏到的样子:“是有点味儿。难怪做梦都在洗头。”
“我回来你都睡了。”萧忱瘫在他胸膛上,“累死了,不高兴洗,臭着吧,熏死你拉倒。”
余英在他头发丝上扒拉了两下:“我帮你洗。”
余英从客厅搬了两张椅子,萧忱坐在椅子上,上半身躺在余英腿上,坐躺着享受余老板的服务。
期间萧忱差点睡着,余英拿干毛巾擦了擦他潮湿的头发,又用吹风机彻底吹干了。
洗完后的头发清爽蓬松,散发着淡淡的柠檬清香,余英撩起一绺发丝放在鼻间嗅了嗅:“忱哥,头发好像有点长了。”
萧忱已经快睁不开眼睛了,余英手法温柔,讲话嗓音沉静又低沉,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
“过几天去理发。”萧忱有点迷糊地说,他此刻整个人靠在余英的身上,得了软骨病似的。
余英双手揽住他的腰将他直直抱起,把他抱回了卧房。
两人坐在床边亲了一会,萧忱瘫软在余英怀里,被余英吻得唇上满是水光。
萧忱半眯着眼睛,柔软的发丝散落在余英的颈间,喃喃道:“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自己还会梦游……”
余英忽然很好奇:“你前妻不知道你梦游吗?”
萧忱陡然睁开眼睛,不确定道:“我不知道……她没跟我提过。”
余英的表情很微妙,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是吗。”
“你想什么呢?”萧忱在他胸口捶了一下,“我跟她分房睡的。都多久了,怎么还提她。”
余英确实产生了一些不愉快的设想。
萧忱梦游的时候这么色,他那前妻知道吗?见识过吗?
他可经常在萧忱梦游之际趁人之危,项琳是不是也跟他似的这么坏,趁着萧忱在深度睡眠的时候行些不轨之事。
毕竟她以前对萧忱有过那么深的执念。
应该不会。
想来也不会再有人像他这么“卑鄙”。
余英无声地笑了下。
萧忱拱了拱他的胳肢窝:“你笑什么?”
余英亲了亲他的耳垂,低声说:“笑我是个流氓。”
“什么乱七八糟的。”萧忱笑着抬手蹭了下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欠了好几天的番外,终于还上了,嘿嘿,啾啾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