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所以那些同样中毒的人,是不是被她拖累了?
七曜圣女真正的目标是她,但不想引人注目,于是随机挑上一些人,抹上溶雪花的毒。
如果真是这样,那死掉的十个人……
见南姝予的神情有异,云晏卿很快意识到她在想什么,皱眉道:“不要胡思乱想,他们都是被那个魔女害死的。”
南姝予扯了扯嘴角,笑容牵强,“我不明白……”
为什么七曜圣女想要她的命,难不成除了司书云,七曜圣女也有问题?
因为她是虞翎风的未婚妻,所以想要提前杀了她来讨得虞翎风的欢心?
南姝予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她不明白那个虞翎风有什么魅力,明明这些女子也是天之骄女,只要她们愿意,数不胜数的青年才俊都会臣服在她们的脚下。
她们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接受和那么多女子共侍一夫的命运,她们的脑子坏掉了吗?
云晏卿伸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心,轻轻叹息着说:“别想了,快点好起来吧,你快点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淡淡的香气拂过,南姝予心绪宁静了不少。其他人如何她不管,至少云师姐不能走上那条路。
南姝予往里面挪了挪空出一点位置,睁着眼睛看着那模糊的人影,道:“师姐,陪我睡会儿吧。”
“……好。”
喝了四天的药后,南姝予体内的毒素终于消除。当南姝予清晰地看到师姐那张清丽绝伦的面容时,她险些激动地落泪。
南姝予一把抱住云晏卿,“呜呜呜,师姐,我终于能看清楚了,师姐比以前更美了。”
云晏卿拍了拍她的背,将一个白玉小瓷瓶递给她,“来,吃这最后一粒药。”
“???”
南姝予一脸懵地看着那个瓷瓶,“能炼成药丸,为什么之前都喝的药汁?”
云晏卿微微一笑,“因为你捏鼻子喝药的样子很可爱啊。”
“?!”
南姝予难以置信地睁大眼,这是她温柔可亲的云师姐吗?
这是被人夺舍了吧?
南姝予伸手就去摸云晏卿的脸,一边说:“你真的是云师姐吗?把云师姐还给我!”
云晏卿摸了摸她的头,“别闹了,快吃药。”
“……”说的好像她神经质似的,明明是云师姐更奇怪啊!
南姝予腹诽着把那颗药倒在手心,一把丢进嘴里咽下去,那小丸子还有点大,咽的她喉咙有点疼。
得到健康的南姝予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练剑,她体内的灵气流转畅通,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药的缘故,她感觉体内的灵气比以往更加纯粹。
怕这几天疏于练剑,南姝予一整天都在同云晏卿切磋,在第五次被按在地上后,南姝予终于找回了战斗的感觉。
当天晚上南姝予就被揽霜叫过去指导剑法,直到后半夜里才出来。
揽霜师叔对她的指点颇多,南姝予觉得自己隐约摸到了门路,只是如何炼出一颗自己的剑心,她还需要不断的突破、领悟。
作为带队长老,揽霜所居住的院子和她们的相距有些远。
回弟子院的路边种了一大片竹林,夜风拂过,竹林摇晃着发出稀疏的声响,竹叶发出的声响就像有人在低语,南姝予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刚走了一半的路程,南姝予心中忽然慌乱起来,她警惕地扫向竹林,月光照在茂密的竹林中,光影交错间,竹林深处的阴影中仿佛盘踞着危险。
南姝予握紧手里的剑,用神识朝竹林中探去。
“——师妹?”
熟悉的声音听的南姝予松了口气,她扭头朝拎着灯盏的云晏卿招了招手,“师姐,我在这!”
一阵风吹过,南姝予扯着披风把自己裹紧,云晏卿快步走到她身前,见她站着不动,问:“怎么,这里有什么东西么?”
南姝予看了眼竹林深处,心里的那股不安已散去。
到底是竹林里的东西走了,还是她刚才只是自己吓自己?
南姝予压下内心的疑惑,伸手挽住云晏卿的手臂,笑道:“刚才风吹的竹子一直晃,就像有人一样,看着怪吓人的。”
“胆子怎么这么小。”云晏卿哑然失笑,明明都是筑基期修士了,怎么胆子还这么小。
“我才不是!”南姝予皱了皱鼻子,“感觉怪怪的,就好像有人在看着我。”
这话却让云晏卿想起她们刚抵达东玉阁时,师妹也说有人在看她。
为何她毫无察觉?
“不说这些了,师姐,我今天领悟到不少,明天我们再切磋切磋。”
“嗯,让我看看你进步了多少。”
两人相携着朝弟子院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空中阴云散去,皎皎月光愈发清亮,只见竹林深处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南姝予,你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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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真是受到了师姐的庇护,直到宗门比试前一天,她都相安无事,而且她还得到一个不错的消息。
“——那些水秀谷的弟子大多才筑基初期,修为最高的也才筑基后期。太虚殿的以筑基中期居多,只有一个筑基大圆满。”
刚和那些女弟子友好交流的赵丞把自己收集到的消息告诉南姝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