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毫无反应的司马焦。其实说来惭愧,刚才看他流血,她也有那么一瞬间想试试红莲花瓣沾血,看看经验会不会蹭蹭往上涨。
司马焦睁开了眼睛,脸上带笑,注视着她,无声说了几个字——“来杀我啊”
廖停雁:“……?”这祖宗说的什么?不舒服啊?他躺在那里硌着腰了,看着确实不太舒服。
她犹豫着朝他伸手,把他用力抱起来,好好放在榻上,顺便盖上了毯子。
廖停雁:“这样?”
司马焦:“……”
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咳嗽的快要死掉了,嘶哑大喊:“你做什么,快!快杀了他啊!他是个魔头,今日不死,有朝一日就会死更多人!”
廖停雁戴上了耳塞。她不会按照那妹子说的做,因为她只是个无辜的旁观者,不想参与这个世界的斗争。再者,她二十多年人生中,别说杀人了,鸡都没杀过,几句话就想让她杀人,不可能的,这么多年的守法公民白当的吗。
哪怕她戴上耳塞,还能听到那边的白衣妹子临死前大喊:“你这是助纣为虐,迟早会悔不当初——”
廖停雁不认同。这个世界和她没关系,这些人也和她没关系,那边妹子和她无亲无故,她不会听她的,司马焦和她无冤无仇,她也不会杀他,这事很简单。
妹子似乎断气了,整个这一层都安静下来。廖停雁坐在榻边上,瞧一眼被自己安置在榻上的老板。他在用一种奇怪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
廖停雁:“您老人家没事吧?”要是老板有事,她还是要考虑一下以后的出路的。
司马焦吐了一口血给她看,嗓音虚弱:“你觉得呢?”
那看起来是真的不好了,他似乎连动弹都没办法,只能躺在那一动不动,连说话都费力。
“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有什么疗伤圣yào之类的。”廖停雁说。
就在这一刹那,她看见司马焦眼中忽然出现一点亮光,猛然间,她感觉自己被一只手用力拽下,整个人撞进司马焦的怀中。接着,她眼前一花,再睁开眼,她已经被司马焦抱着漂浮在了窗外,而他们刚才待的地方,连墙带榻,全都被zhà的粉碎。
廖停雁:“艹?!”
刚才还气息奄奄好像要死了的司马焦现在一改虚弱,稳稳地漂浮在中心塔外的空中,从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力道来看,刚才这bi的虚弱绝对是装的。廖停雁僵着一张脸抱着司马焦的腰,只求不要摔下去,她现在脚下可是空的。
司马焦手中出现一团火焰,那片火焰骤然化作一片火海,瞬息间铺满了整个中心塔与周边百米的天空。
廖停雁看到天空中浮现出数十条人影,这些人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带着一种危险的气息,将司马焦团团围起来。虽说他们人多势众,司马焦只有一个人,但廖停雁发现他们所有人的表情都特别凝重难看。
与他们的如临大敌相比,孤身一人的司马焦就显得张狂而从容。廖停雁自觉把自己当个挂件,安静挂着,在这种场合,她就是智障也该知道,这里今夜是个危险的战场,如果刚才这祖宗没护她,她现在就死翘翘了。
在场十几人,面上难看,心里也是直发虚。说实话,他们这些人也并不是铁板一块,而是各有心思,庚辰仙府延续这么多年,又是这么大的势力,哪怕小小一个支脉都有不同的声音,更何况整个庚辰仙府。对于司马焦,他们都有不同的想法。
有的人因为五百年前的仇恨,主张杀死司马焦;有的人垂涎奉山族人的血肉,想分一杯羹;还有人想要庚辰仙府像从前一样维续下去,又忌惮司马焦的不安分与修为,所以希望控制司马焦。
今夜是新月,他们这些知晓司马氏秘密的人,悄悄潜入这里,已经看了许久。方才那白衣女子,确实就是个马前卒而已。直到刚才,仍有许多人犹豫不决,但他们之中有一人与司马焦有杀亲之仇,所以迫不及待出手,谁知道司马焦那虚弱姿态竟然是伪装出来的,反而是他们被他反将一军,现在身陷火海。其他人都不免暗骂那沉不住气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