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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所领悟,最近自己装乖似乎过头了。
    白枳打算转型成为一个抖S。
    晚上,李轻舟回家。因为今天去隆重的地方,他穿着西装去的。白枳一看到他回来,立刻用蛮力将他推倒在地板上,二话不说就摘下李轻舟的领带绑住他的手。
    “你怎么了?”李轻舟一副社畜疲惫样,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白枳在说什么。
    “住口。”白枳一脚踩上他的胸口,一脸不悦地拉住领带,居高临下,“在我让你说话之前,都乖乖给我闭紧你的嘴巴。”
    “嗯哼。”李轻舟感兴趣地看着盛气凌人的白枳。
    “给我舔。”白枳下命令。
    李轻舟听话地仰起上半/身,靠近他。
    这一夜,虽然白枳很反常,但是李轻舟就当成是日常感情的调味料,任由他折腾。
    他很配合,白枳自鸣得意地去睡觉。
    可能他觉得两人到了疲倦期是错觉吧。
    半夜,李轻舟翻身起床。
    白枳一下子就被他吵醒了,睁开眼睛。
    李轻舟坐在床上,拿着发光的手机,在发信息。
    白枳睁着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
    老虎不发威,你当他是病猫。
    他危险地看着李轻舟。
    如果这个人真的出轨,白枳会让他生不如死。
    感觉到了强烈的视线,李轻舟皱眉,然后眼睛从手机上挪开,快速地往旁边看过去。
    白枳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呼。”李轻舟笑了。
    随后,白枳感觉到,有人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白枳脸红了。
    他觉得自己怀疑李轻舟,是很不应该的事情。
    但是谁叫他总是那么可恶。
    他的心总是将受伤两个字翻出来,不知道是想要避免受伤,还是在期待着某一天被人刺死。
    白枳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第二天。
    李轻舟下班回家,屋子里面空无一人,他茫然不知所措,然后给白枳打电话。
    “我在苏南,今早出发的。”白枳说,“我想要过来这边画风景,本来以为今天可以赶回去的,但是现在回不去了,可能要待几天吧。”
    李轻舟皱眉:“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画好了就回去。”白枳含糊其辞。
    “行吧。”李轻舟答应了,“在那边也要好好吃饭。”
    挂了电话,白枳抱紧膝盖。
    他一个人待在没有开灯的屋子里。
    他不想要怀疑李轻舟,但是他又没有控制自己病理性的脑子,干脆一个人来苏南冷静一下。
    白枳过上了夹着画板,去野外写生的日子。
    苏南有许多漂亮的地方,白枳沉迷于画画之中,不知不觉就忘记了时间。
    屋子里面开着灯,白枳在调色,他的面前是一副巨大的风景画。画面的颜色乱七八糟,但是又莫名和谐。这个人的眼中一定有另外的世界,才可以得到这样的色彩搭配。
    “呼。”终于把最后的角落收尾了,白枳松了一口气,然后将手垂下。
    画笔对准地板,颜料滴落,留下一片血红。
    “你还真的只是认真在画画啊。”一道声音响起。
    白枳现在才发现屋子里面有人,他惊讶地转头。
    李轻舟将衣袖撩起来,正靠在门边。他耳朵上的耳钉闪了一下光芒,就像是稍纵即逝的流星。
    李轻舟轻笑,“你很多天都没有理我,我还以为你在苏南有了其他小情人。”
    “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白枳不快地搁下画笔。
    李轻舟苦笑,“我很担心啊,最近你对我很冷淡,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七年之痒吧。我们结婚还没有七年呢,你这样会伤我的心的。”
    白枳抿嘴。
    李轻舟笑着看他。
    “我才想要问你呢。”白枳闷闷不乐地低下头,“前段时间为什么一直在跟别人发信息,跟我说话的时候闪烁其词,好像有事情在瞒着我一样。”
    “啊。”李轻舟惊讶,“你发现了啊。”
    “嗯。”白枳无意识地撅起嘴巴。
    李轻舟看着他的脸,无奈地走过去,然后抬起白枳的脸。“你前段时间不是说想去看极光,但是因为我工作很忙走不开吗?然后前段时间,我看了一下日程,发现我加班一个月,就可以空出时间跟你去玩。因为是不确定的事情,我不想先告诉你,后面又让你失望,所以就先默默努力,没有说话。白枳先生,你又在想什么?该不会是很过分的事情吧?”
    白枳先在生气,“我好像是想了很过分的事情,然后我觉得自己那样不好,所以就过来冷静一下。”
    李轻舟气笑,“有时候真的很想揍你。”
    白枳撇过头。
    李轻舟掰回来。
    两人对视。
    李轻舟笑:“那我们要一起去看极光吗?”
    白枳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要。”
    李轻舟笑了。
    白枳告诉他:“科学说,人喜欢一个人是因为多巴胺、催产素和性激素的原因,这一些东西迟早都会消失,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爱情。”
    “嗯哼。”李轻舟得意,“但是我们之间还有信息素,你永远标记了我,我永远为你心动。而且,这一种信息素的交缠是永远的,除非你我死去。否则的话,我需要你,你需要我。不管是科学,还是上帝,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白枳先生,这才是真正的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