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李轻舟后悔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选择乖乖待在家里,出去打工。”
“人生没有如果。”白枳缩回脑袋,继续推着他坐,“快去坐下,我还是第一次画人。”
“第一次?”虽然李轻舟对于美术一窍不通,但是他知道画人是美术课常有的吧。
“老师让我画,我都拒绝了。”白枳很自豪。
李轻舟看向一边,小声嘀咕,“你这样真的不会挂科吗?”
“哼。”
白枳将沙发搬进了画室,让李轻舟坐在那里。
“随便坐吧。”白枳说,“但是不要勃/起。”
李轻舟拿起沙发上放着的一个枕头扔白枳。
“我是说真的。”白枳态度诚恳,“勃/起以后,周围的画面都要改掉,很麻烦的。或者你也可以勃/起,但是要一直勃/起,不要动来动去。”
李轻舟骂他,“你把我当成什么变态了?”
白枳咬住笔,铺上纸,“我只是告诉你基本事项而已。”
李轻舟在沙发上坐好,用手挡住自己的下半/身,“这样不就好了。”
“你这样,我画什么?”白枳用手拿下笔,笑了。
李轻舟想要调整姿势,但是他发现怎么样都不对。随便坐着别扭,躺着的话也奇奇怪怪的,最糟糕的是自己现在全/裸,不论是什么样,都叫人害羞。当他意识到这是一件让人觉得脸红的事情以后,身体就开始发热。
“你有看过泰坦尼克号吗?”白枳在削铅笔,显得很淡定。
“看过。”
“你可以摆那个姿势。”白枳推荐。
“杰克世界之王那一幕吗?”说起泰坦尼克号,李轻舟脑海里的第一画面是杰克抱着露西在船边上的那一幕。鉴于现在只有他一个模特,白枳不可能是让他摆那个姿势。
白枳瞄了他一眼,千言万语都在鄙视的神情中,“画画的那一幕。”
“咳。”李轻舟撑着脑袋,面对着白枳躺下,“好像差不多是这样。”
“对。”白枳欣慰地笑了。
李轻舟躺好,尽量保持不动,“你要快点。”
“我会的。”白枳让他放心。
白枳画画的时候专心致志,他真的把李轻舟当成了寻常的模特,着手画画。
李轻舟一开始没有什么感觉,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接受了自己裸/体的事实。白枳很认真,没有故意用语言调戏他,也没有理会他。在他那一双冰冷的琥珀色眼眸之中,李轻舟现在就是跟曾经的一片风景、跟他描绘过的街道以及一朵花没有什么区别。看进眼底,分析,然后画下来,化为自己手中的东西。
他的眼眸如此。
李轻舟一开始躺着没有事情做,只能望着前面的墙壁,墙壁上挂着画。将画看完以后,他又看面前的人,他的眼睛扫向白枳的头发,然后顺着头发打量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往下扫了一番,又继续往上看。
那双看起来就很好亲的嘴巴,嘴角上扬了一瞬。
因为李轻舟一直盯着,所以才发现。
李轻舟立刻就愣住了。
白枳很快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继续画画。
但是李轻舟能确定,他刚才就是笑了。笑什么?是因为发现自己在看他,所以才笑的吗?
李轻舟吞了一口口水。
无聊的时候,容易想入非非。
李轻舟想起自己亲吻过这片嘴唇,用手摸过这个的躯体,他的身体真的很好摸,因为肤色白,很容易留下痕迹。白枳比起他要不在意这些事情,他一定不知道,他穿着短裤的时候,如果不小心将裤子往上提一点,那里有吻痕。
痕迹都是他留下来的。
用嘴,撕咬,吸吮。
“我不是说了吗?”白枳突然开口说话,他拿起一旁的橡皮擦,“我让你不要勃/起。”
李轻舟吓了一跳,立刻低下头。
年轻人容易在脑补中冲动。
“不要动。”白枳阻止他再继续动下去。
“那我要怎么办?”李轻舟尴尬地看着白枳。
白枳瞄了他一眼,“再坚持一下。”
李轻舟望天,想要借用虚无的世界,来冷静自己。
白枳没有再说话,继续画画。
李轻舟坚持不看白枳,但是越是看不到,就越能感觉得到白枳的视线,冷漠的、明亮的、持之以恒的。
白枳笑着搁下了画板,“对着我一跳一跳的,好恶心啊。”
李轻舟:“……”他也不想的,但这是生理反应。
白枳放下画笔,走到李轻舟的旁边。
“你画完了吗?”李轻舟如释重负。
白枳在沙发边上坐下,沙发立刻陷进去一片,李轻舟差点顺着凹陷下去的地方滑下去。白枳低下头,凑到李轻舟的面前。
李轻舟一直以为白枳想要亲自己,所以紧张地等着。
大画家只是冷漠地看着他,“不是说了,如果勃/起的话,我画不了吗?”
李轻舟不干了,“生理反应,没有办法,我不做模特了。”
白枳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手,顺着他的脐环往下摸,“嗯?你很硬气嘛。”
李轻舟开始享受地发出了细小的声音。
白枳终于不玩弄他了,他笑了一声,终于亲了上去。
“窗帘……”李轻舟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