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舟惊讶，“你还打算读高中？”
    “既然都读了初中了，那就读完高中吧。”白枳的态度很随便，“反正人生的时光就是拿来浪费的不是吗？”
    李轻舟为了反驳他而反驳他，“不是。”
    “哈哈。”
    李轻舟觉得他今天心情还不错。
    “你呢？”白枳问他的打算。
    “我说了要送你第一名成绩为礼物。”李轻舟说，“我会加油的。”
    “好。”白枳了然，“还有，我这几天帮你把东西都办妥了。”
    李轻舟皱眉，“办妥什么？”
    “就是，什么都办妥了。你只要成绩考好了，选好学校，之后会有很多优惠政策，可以保证你不用花一分钱就能读书。”白枳那边传来敲打键盘的声音，“我这段时间太闲了，帮你研究了一下，还顺便处理了一下。”
    李轻舟闻言，一下子从沙发上蹦起来，“你一个人！？”他不知道该惊讶白枳一个人处理好了那么多的事情，还是该惊讶为什么白枳一个没有他任何资料的人，可以帮他处理完所有的事情。
    “反正你还是打算读高中的对吧？”白枳问，“你妈妈不是让你读完高中吗？”
    李轻舟：“……小柑橘，你短短的一句话有很多的槽点，我被震撼了，现在什么都思考不上来。”
    白枳笑了，“说谢谢我吧。”
    “谢谢你。”李轻舟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不用谢哦。”白枳很愉快。
    说完这个话题，两个人又沉默了。
    “所以，你不会再回来了是吗？”李轻舟的语气很落寞。
    白枳笑了，“也许等我妈妈这件事情稍微过去了，我会过去玩吧。或者说，你什么时候来城北玩的话，我会出去找你的。当然了，近期不行。”
    李轻舟有气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经常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给我吧。”白枳说，“晚点我给你发一个地址，你这个学期的成绩单寄给我。如果成绩太差了的话，把试卷也一起寄给我。”
    李轻舟：“……”莫名有压力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我的妈妈回来了，我要挂电话了，再会，李轻舟。”白枳那边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拜拜，小柑橘。”李轻舟慢慢说道，内心充满了不舍。
    也许白枳也是这样的，他等了一会。他发现李轻舟还没有挂电话，于是就自己挂了电话。
    李轻舟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手机，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情。
    他明明没有努力学习，也没有做什么，但是还是感觉到了一股难受的感觉。李轻舟错以为这种感觉是某种压力，他一有压力就想折腾自己。
    耳环打了，脐环也打了，李轻舟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想了一想，还是放弃了。
    但是他趁着周末去外面买了一袋柑橘回来，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默默吃着。
    黄悦溪回到家，开玩笑，“干嘛？被小柑橘甩了？”
    李轻舟没有好气。
    黄悦溪笑了笑，然后换鞋子进屋子。
    李轻舟突然想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老妈。”
    “嗯。”
    “你有喜欢过同性吗？”李轻舟随便问道。
    黄悦溪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有啊，告白过，被拒绝了，说还是当朋友比较好。”
    李轻舟塞了一片橘子进嘴巴。
    黄悦溪淡然说下去，“告白对象你也见过的。”
    李轻舟有不详的预感。
    “白芙啊。”
    李轻舟整个人僵掉。
    黄悦溪不以为意，快快乐乐地去厨房打开盖子，“你给我做饭了啊，谢了。”
    “不用谢。”李轻舟放下橘子，郁闷地倒在沙发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1
    （小时候的）黄悦溪（脸红、大吼）：我喜欢你！
    （小时候的）白芙：……（在想如何委婉拒绝朋友才不会让她太伤心）
    ———————
    小剧场2
    （年轻的）白芙：我喜欢你！
    （年轻的）川行止：……（在想如何委婉拒绝学生才不会让她太伤心）
    （白芙信息素压制）
    川行止：……（说不出话）
    白芙：你不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
    第30章 风平浪静的一天
    白枳最近待在城北的家里, 没有出过一次门。
    川行止最近比较常回家，白芙依旧不常见人影。偶尔她回来了，也是倒头就睡。
    白枳推着轮椅, 在家里四处游走。偶尔他会路过没有关紧门的父母房间, 白芙躺在床上, 一头卷发散开，美艳的脸上看起来很疲惫。川行止的大腿让她垫着, 然后抚摸她的头发。
    白枳看了一眼，很快就走过。
    他换了一个医生。
    心理医生说他这种病不是靠咨询可以解决的，于是建议他到专门的精神医院就诊。
    白枳觉得也没有什么变化。
    城北是一个大城市, 大城市灯红酒绿。世界的这一个角落，似乎被按下了加速键。大家快速地出生、成长, 车辆出行，然后被堵在某一条道路上。大家匆匆忙忙, 跟旁边的人在一天遇到了两次, 都没有注意到。
    总有一天, 也会快速死亡。
    过年前一个月，川行止从他工作的地方带回一封信给白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