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要一个人呆着。”白枳低下头。
    李轻舟还能怎么样，只能同意他跟自己在一起。
    不过看店确实无聊，白枳趴在桌面上，手里拿着一个只有手指头大的恐龙玩具，领着它一点一点前进。
    李轻舟坐得累了，打了一个哈欠。
    白枳拿着恐龙，跳到李轻舟的嘴唇上。
    “脏死了。”李轻舟挥开他的手。
    “哈哈。”白枳笑了。
    李轻舟无奈，他不懂他的笑点在哪。
    门口吹来清爽的风，扬起白枳的刘海，他趴在桌面上，看着光线的颜色在不停变换。渐渐地，他觉得困倦了，打了一个哈欠。
    “困就睡吧。”李轻舟摸了一下他的脑袋。
    摸完以后，白枳看到李轻舟的脸上出现了诧异的表情，他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动作。
    白枳的脑袋在手臂上蹭了蹭，然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秋天的风带着淡淡的寂寥的气息。
    白枳趴在桌子上，半睡半醒。
    半睡之中，他完全沉浸在梦中，他这一只蜘蛛终于从网中脱身，他正迈动八只脚，兴奋地向前走。正是因为过于兴奋，他居然脚绊脚，摔倒了。
    太糗了。
    半醒之间，他会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我的同学。”
    “睡着了，小声点。”
    温暖随即而至，一个人帮他披上了一件衣服。
    叶子落下的声音在他的耳旁无限回响，日光强烈。
    来画画吧。
    他想。
    今天就暂且让那只灰色眼睛的老鼠活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李轻舟：终于出现了真的男妈妈。
    白枳：为什么要说终于？
    第9章 你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白枳坐在轮椅上，看到李轻舟把小卖部的门关上。李轻舟今天穿得挺帅气，灰色的衬衣和工装裤。他关好门以后，双手插在裤袋上，快步走向白枳。
    “不做生意真的好吗？”白枳看出他今天生意还不错。
    “没有关系，我跟我妈说好了。”李轻舟走到他的身后，推着轮椅，带着他往前面走，“你来到这里，还没有怎么出过门吧。”
    “你怎么知道？”白枳好奇地抬头看他。
    李轻舟撇嘴，“我经常在外面晃荡，没有见过你。”
    白枳的笑容不变。
    小学生在外面瞎逛，这个情况很奇怪吧。
    因为要照顾白枳，黄悦溪大方地给了李轻舟一点钱。
    李轻舟问白枳，“你喜欢蛋糕之类的东西吗？”李轻舟喜欢甜食，想要用黄女士给的这笔钱，把自己最近想要吃的东西都吃了。
    白枳点头。
    “那我们去吃蛋糕吧。”李轻舟兴高采烈地推着他往一个目的地走，“你最喜欢吃什么蛋糕？”
    白枳想了想，“我喜欢哈密瓜面包。”
    “你小子是专门拆台的吧。”李轻舟的嘴角抽了抽。
    到了蛋糕店，白枳坐在边上，李轻舟买了蛋糕跟饮料过来，没有哈密瓜面包，李轻舟给他买了哈密瓜蛋糕。
    白枳吃了一口，顿时整个人都散发出闪亮亮的光芒。
    “有那么好吃吗？”看到他这模样，李轻舟是开心的。
    “喜欢。”白枳笑了。
    看到他的笑容，李轻舟免不了又小鹿乱撞一番。
    白枳乐滋滋地吃蛋糕，幸福地品尝着舌尖的美味。
    两人的关系不算太近不算太远，李轻舟鼓起勇气问他，“你有去做过第二性别检测吗？”也许正是因为两人的关系不密切，所以李轻舟才敢跟他聊这个话题。
    “没有。”白枳想都不想。
    “为什么？”李轻舟好奇。
    白枳咬住勺子，“第二性别就跟第一性别一样，你是男还是女，天生就注定了。同样的，你是Alpha、Beta还是Omega，一切早有注定。你都不会对自己是男是女过多关注，为什么要去关注自己的第二性别。”他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会是Alpha、Beta还Omega，“不过将近十八岁的时候，还是去检查一下比较好。”在那之前，他对于这个没有兴趣。
    “你不是说你不在乎吗？”李轻舟觉得他的思想也太分裂了。
    “不是因为在乎。”白枳认真道，“是要做好准备，如果是Beta的话倒没有什么。Alpha相对情况也好点，但是如果是Omega的话，自己却不知道，分化那天可是会出大事的。”
    Omega分化的那一天会发/情。
    李轻舟听到他的话，不由得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
    白枳笑着看他，“你觉得自己会是什么？”
    李轻舟沉默了一秒钟，然后回答白枳的问题，“Beta。”
    “为什么？”白枳就算再对这个世界满不在乎，也被迫关注李轻舟。他太耀眼了，在苏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李轻舟你很优秀吧。”不怎么认真学习，成绩也很好。长得帅气，打架总是赢，做饭也擅长，是优秀的那一类人。
    “可是你看，我的爸爸是Beta，妈妈是Beta。虽然现在没有正式的医学研究表明基因会决定第二性别，但是从大数据上看，自己的第二性别跟父母的关系很大。”最重要的是，他真心觉得自己是平凡的一员。
    “你的祖上没有其他第二性别？”白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