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湖挺大的。而且到达时候,这片地区正在下雨。这片不算绿洲,周边没有什么绿色植物,就如同是一个沙盆里的水一样。月亮湖四周是沙丘,风说,这地方很奇葩,雨量非常充足。而且分为干旱期和雨季,干旱期是冬季和春季,湖泊面积只有原来的二十分之一。到了雨季时,又会重新变成这么大。最好看的是水里的草,干旱后他们变成了一蓬蓬的绿色植物,等待着雨季的降临。
风说,他出去后询问过一些地质专家,专家们告诉风,沙漠中的湖泊并不少见,湖泊是因为在下方有个巨大的地下水库。沙漠也是会下雨的,只不过下的雨会被快速蒸发,无法行成湖泊,也不可能有绿色植物生长。但是地下水库有蓄水作用,雨水落到湖泊中不会如同落在沙子上一样被吸收,被沙地的热量所蒸发。同时这个区域持续降水,会给沙地降温,渗透沙地,进入岩尘,最终进入地下水库水道,被地下水库所储存。为什么周围没绿色植物?是因为月亮湖就在水库上方,而周围是沙丘,在雨季会有绿色植物生长,但是到了旱季,就因为无法吸收到水份而死亡。
因为周围没有绿色植物,所以这地方食物就是淡水类动物。鱼类、虾类、蟹类很丰富,但是数量相对会比较少,还是因为旱季的原因。这次风来还有一个大工程,就是要把月亮湖局部挖深,用专家的话来说,就是减少湖泊的面积,增加湖泊的深度,这样在旱季可以保证水生动物有更好更大的生活环境。
崔铭下湖,最深三米,崔铭道:“我觉得月亮湖就可以做永久性居住地。”
“你白痴啊。”风道:“雨季当然可以,旱季怎么住人。旱季我一般是去第四块绿洲,第四块绿洲就是我遇见的第一块绿洲,是很多动物和植物的栖息地。崔铭,我觉得沙漠挺好的,为什么会没有人居住呢?”
“你才白痴,你从这绿洲到那绿洲,用修行者速度狂奔要七天,人家要走上二十天,能一样吗?再说,只要有人居住,必然会因为人口增加,导致资源的不足。这月亮湖最多养四五个人。如果遇见有一年大旱,全部得饿死。”
“喂,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对我的用词要恰当一些,知道吗?”风很不满回了一句,他正在挖沙子,在月亮湖中央拿了麻袋和铲子潜水,将沙土挖深,装到麻袋中运输出来,倒在旁边的沙丘上。
“……”崔铭投射鄙视眼神,在水中坐着,看风在干活,问道:“你不感觉自己是在磨铁杵吗?”
“左右无聊,每天挖二个小时。崔铭,在沙漠中最不缺乏就是时间,最缺乏就是生活规律,特别是我们这样的修行者,只有有了生活规律,你才感觉自己有念想,还有事情要做。”风道:“说不准我就能挖穿岩层,将月亮湖和地下水库直接连在一起。”
“然后一场大风沙到来,把沙丘堆到地下水库中……”
“对啊,也有道理。”风停手左右看,如果是现在,沙丘即使移动到月亮湖,那地下水库水还能渗透出来,如同直接盖到地下水库。湖底就是地下水的保护层,想念到此,风把铲子朝沙地一扔,人借力飞起,原力在脚底,快速踩踏水面,站立在湖边沙丘上,左右看去,这是一片沙丘山脉,将月亮湖包围起来,月亮湖的海拔最低,所以地下水才能渗透出沙层。风道:“哪天月亮湖被沙丘覆盖了,我就在原地把沙子挖开,重建月亮湖。”
崔铭懒的回答,躺在水面上,原力也有坏处,很自然包裹身体,让水不能进入。崔铭现在是灭了原力,享受水抚摸皮肤带来的舒适感。
这里就成为了二人暂时居住的家,距离月亮湖三公里位置,有风的晒肉架,风捕捉鱼类等水产品,将它们尸体晾晒到晒肉架上,就成为可以保存的食物。每个月,风都会携带鱼干前往豆芽泉,去改造豆芽泉,每次一去,来回都是二十天左右。风对此也是乐此不疲,不管怎么说,他在这片沙漠中有一份自己的工作。他工作的目的就是将豆芽泉改造成一个集合了湖泊、绿地,可供二个人永久生活的一片绿洲。当然不是和崔铭……人要有理想。
风很多时间在赶路,他总是选择逆风时候出发,不仅是工作,也是一种修炼,他可以在沙尘暴中央冥想,可以放开身心,跟随风的吹拂,这是风独特的突破自己的方式。崔铭显然是学不来的。
风每次离开,只留下寂静的沙漠,崔铭在监狱早已经习惯了寂寞,静静的坐在沙丘中,享受着烈日暴晒和雨水冲刷,心无旁骛的冥想。无聊时候就在沙丘山脉中奔跑,训练自己的增强系和对力的使用。突破瓶颈后,就要开始一点一滴的通过辛勤积攒自己的实力,以求达到第二个瓶颈。
崔铭的增强系进步非常快,如同自己主修增强系一般进展神速。崔铭正在追求速度和力量二者完美结合,右手飞牌,左手策牌,心有命牌,三牌同存,一心三用,不仅没有让崔铭分心,而且成功将三者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种本能式的反应。
“我觉得你适应的很好。”风每次回来,见崔铭几乎不受沙漠孤寂影响,远超在沙漠生活多年的自己,总是要感慨一句。
崔铭每次都回答:“人比人会气死人。”
“喂,我们先说好,不能因为你适应力强,就理所当然的霸占我的地盘,你是客人,你必须牢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