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拿着上岗协议塞进包里, 牵着少言的衣袖离开了剧场,找了一家安静的咖啡馆里坐下, 点了两杯nǎi茶,这才询问起事情的经过。
原来, 少言是无意中路过这里, 感受到了易尘的气息,便顺道过来看看。谁知道刚走到剧组门口,人群就跟摩西分海一样散开,少言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人塞了一张小纸片,之后就被推进了剧场。
面对评审和试镜演员们的震惊、欣赏和打量,少言也只是温和有礼地说了一句“叨扰了”,然后就径直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之后发生的事情那就纯粹是车祸现场了。
“我并无窥伺你行踪的打算。”少言认真地解释道,“只是你身上有我的立道之基,若是距离近了,总归能感受到一二气息的。”
易尘并不在意这些,反而有些忧心地道:“倒是我不好, 我只是想来试探一二, 看看对方是什么来头,没想到反而将你牵连进去了。”
在易尘的心中, 道主少言是那样的孤冷高绝不可攀附, 要这样的少言去演戏?真是想想都胃疼呢。
“无妨, 这本是我的过错。”少言不懂“演戏”为何物,比起这个,他有更在意的事情,“方才那人……可是唐突于你了?”
少言本是想问,那人是否是小一的夫君,可是话语临到口了,“夫君”二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双十年华的小一在他们眼底只是个孩子,但是对于凡尘来说,却已经是可以当母亲的年纪了。
他就算在意,也改变不了什么,毕竟缘分天定,情之一字本就神妙无比,千言万语也难以说得分明。
“误会。”易尘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到莫名的心虚与尴尬,只能笑着解释道,“我方才险些点破对方的身份,可是按照那一位的说法,他和我的身份都是不可宣之于口的。情急之下他才如此作为,不过……”
易尘指了指窗外:“少言应该也感受到了,我们这方世界,男女之防到底浅薄了些许,更何况我虽已是双十年华,却也将将到嫁娶之年而已。在华国,女二十男二十二方可嫁娶,相当于古时的及笄之年。即便而立之年成婚生子,在我们世界也不算少见的。”
少言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明白,等到nǎi茶上桌后,他才探了探两杯饮品的温度,将那杯温热的饮品递给了易尘。
求不得的,释然放手方是正理,他原也不知晓情爱为何物,但一生放下的事物远比七情六yu多矣,本不该如此踌躇。
若是小一心有所属,他应当祝福才是。
少言垂了垂眸,神情恬淡静谧,仿佛要同窗外的天光融为一体,看得易尘神情微微恍惚。
原本以为一辈子都触手不及的人就在咫尺之距,即便易尘不敢有亵渎之心,也难免心生妄念。
宛如镜中花水中月,有朝一日化作朦胧清皎的美好事物,安静地停留在她的身边。
易尘摇摇头,将那一丝不纯的念想甩出了脑海,有些头疼地给少言解释起了《七叩仙门》剧本的一些问题。
“《七叩仙门》讲述的应当是日后发生的事,却被那一位记录了下来,变成了书籍话本,这也是我与你们最初相遇的契机之一。”
“而我要扮演的,是《七叩仙门》中的女主角白日晞,少言要扮演的,则是文中你未来的关门弟子——‘月中骞树’道思源。”
《云芨七签》有曰:月中树名骞树,一名yào王。凡有八树,得食其叶者为玉仙。玉仙之身,洞彻如水精琉璃焉。
这样一位被世人冠以“月中骞树”之名讳的问道者,又是道祖认可的入室弟子,一出场便宛如那芝兰玉树,清贵无双,一身风采令人心驰神往。
而道思源也无愧他的名号,虽然年岁尚小,但他对大道的认知与见解可谓是广博浩大,海纳百川。他修仙不过百载便已成就金丹,于那一届仙魔大会上力克群雄,摘得桂冠。他本可以如道主一般成为无情无yu不染凡尘的仙,却在金丹得成后远渡东海,率众抵御天劫的到来。
“之前给你们看过电视,电视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便是将一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