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寻常女儿家那般纤细娇柔, 反而骨节分明, 修长有力。
“男女授受不亲。”yin朔看着少言的眼神里藏着嫌弃, 晃了晃那双玉塑般的手,冷声道,“给我。”
剑尊不愧为当世最强势霸道的老祖,前头刚打跑了魔尊,转头就跟道主抬杠,气焰滔天,半分不落于人。
道主一身白衣,与怀中人的青衫jiāo织在一起,宛如两只蝴蝶翩然的羽翼,纯粹却又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柔意。
剑尊站在道主身前,明明也是三尺皓雪,却冷得仿佛深山之地无人踏足的寒冰。
面对剑尊的咄咄bi人,少言只是微微抬眸,半阖的眼帘下是一双淡漠到近乎无情无yu的眼,却到底染上了几分红尘的温度,不再高远得遥不可及。
“你想吵醒她吗?”少言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但拒绝的意味却分外明显,“她累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yin朔看着那戴着面具的女孩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不安抿起的唇,忍不住轻啧一声,却到底还是缓缓放下了手。
一行人回到了苍山,可除了少言与魔尊以外,他人却并不知晓,来到此世的不仅仅是易尘,还是天道。
在剑尊的一再坚持之下,易尘最终被安置在了yin朔的道场中,惨遭围观。
“面具不能摘下来吗?”六人挤在yin朔道场里布置得最为清雅的房间内,压低了声音小声jiāo谈。
紫华伸手想要摸摸易尘脸上的面具,却被清淮一把摁住了手臂,虽然修仙之人早已超脱凡俗之外,无甚男女之分,但是这样到底有些冒犯了。
“仙魔大会还要继续吗?”
这一届的仙魔大会可谓是风起云涌,一波三折,从魔道心怀不轨下场诡辩,一直到最后闹出召请天道的事件,简直闹得人身心俱疲。
“自然要继续的。”素问拿着yào杵捣着yào,身旁是捂着脸几乎要晕过去还不停碎碎念念喊着“不要熬不要熬等我加麦芽糖炼成丹再给小一吃”的紫华,轻笑着道,“不过偷得浮生半日闲,也是不错的。我看元机势头正好,可能也不希望我们打扰了他的兴致。”
素问此话一出,吃着葡萄的清淮没忍住,险些被葡萄皮噎住。
他们一行人回来以后就躲在了房间里满怀好奇地打量他们的小仙女,问道七仙跑了六个,甚至最能镇场子的道主都走了,论道坛上一时之间混乱不已。
他们这些没良心的跑得干脆,最重规矩的元机却是硬生生忍了,身为天地之师,他不得不代替道主继续坐镇论道台,半步都走不得。
元机虽然不是天柱,但到底是这世上身负道统最多的仙尊,由他坐镇仙魔大会,魔道那方虽有不满却也会妥协一二,但如果连元机都走了,那仙魔大会的场子可以说是彻底毁了,不管谁来出头,那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因着这个缘由,责任心重的元机即便心急如焚都不敢离开半步,这满心火气都朝着苦蕴魔尊去了,言辞一反常态的犀利,骂得人狗血淋头。
谁都不想去惹正在气头上的元机,比起被他用二仪yin阳尺敲脑袋痛骂,他们还是宁愿在这里看小仙女呢。
小一小小软软的,超可爱。
“那个被带回来的孩子又是什么来头?”比起其他人的束手束脚,yin朔就显得从容自如多了,一会儿摸摸易尘的面具,一会儿拽拽易尘的衣角,还有闲情逸致地问起了顾留,“ 那条坠子,是小一留给他的。”
yin朔一眼就认出了那条跟她的缕空银纹琉璃瓶如出一辙的香水坠子,那并非此世之物。
但是小一将香水坠子给一个少年人是要作什么?……红尘倒是有所谓的“定情信物”的说法,但小一总不至于会看上那样一个稚嫩的少年吧?
“那孩子倒是有修仙的资质。”给顾留确诊过的素问沉吟半晌,才道,“而且是浑然天成的灵根,并不是后天洗的。”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要知道,在神州大陆上,有修仙资质这个说法并不是像小说一样,由各大门派的长老管事一一遁入红尘查探资质并且收徒,真正有仙缘的孩子,与这个孩子仙途有所牵连的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