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故而尊崇玄色;少言是道主,所以尊崇青莲紫吗?那小一收了一条青莲紫色的凤后裙,岂不是归到少言门下了?
紫华一拍额头,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少言这么严肃正经的人,才不会跟清淮一样耍小心眼呢!
既然有少言在旁劝解,三人也就放下了这件事情,易尘虽然依旧觉得有些纠结,但也在清淮和少言的劝解下收下了那条广袖留仙裙。
【小仙女】小一:谢谢你们送的礼物,我都很喜欢。
yin朔刚刚踏上论道坛,便听见了易尘这么一句话。
yin朔款款入席,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这才开口说道:“灵山云雾茶饮之可平缓心境,增进修为,虽不如少言的静念茶,常饮亦有益处。”
yin朔虽饮茶,却对茶道兴趣寥寥,手头上只有一些晚辈们孝敬上来的灵茶,虽然不是她心目中顶好的货色,但还是比较拿得出手的。
易尘看着屏幕上的字句,忍不住摇头失笑,喝茶的确凝神静气,可也没有到立地升仙的地步啊?
话虽这么说,易尘却也没像往日一般在心里调侃不停,只是下意识地打趣了一句,心底的声音便邹然缄默。
易尘觉得有些惶恐,又有些不安。她意识到自己在一个虚幻的梦境里越陷越深,可是她却连挣扎的yu望都没有。
【上君】清淮:很快就是仙魔大会了,yin朔你可是准备妥当了?
清淮的一句话将所有人拉回了正题,百年一度的仙魔大会近在眼前,他们可没忘记yin朔被魔道魔剑宗递了战帖的事情。
yin朔冷冷的抬眸,艳光四shè的容颜上一派冷峭,眉眼凉得仿佛苍山不化的冰雪:“有何可准备的?来则杀之,不过如此。”
剑尊霸气外露,短短两句话硬生生咬出了刀光剑影般的凌厉,震得易尘咋舌不已。
主座上的少言听见yin朔这般说话,却是轻描淡写地放下了茶杯,发出了一声“叩”的轻响,随即敛袖正坐,一语不发。
少言不言不语,yin朔却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扫去一眼,意识到自己在这位仙魔大会的开创者以及仲裁者的面前说出了禁句,只能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甭管平日里的道主与谁jiāo好,隶属于正道还是魔道,但是仙魔大会上的道主必定是公正严明的代表,不可有任何偏颇不正之心,这是天下人的共识。
在道主主持的仙魔大会中,不可言“杀”字,不可事后报复,不可用任何yin谋诡计。仙魔大会只允许论道,也只能论道。
第一届仙魔大会中,魔道白骨血魂老祖晏暝于苍山论道之时败于散修盟惊涛剑薛长河,故而怀恨在心,离开苍山后设下埋伏屠杀薛长河满门,并将其妻炼成白骨血魂幡中的一缕怨魂,致使薛长河道心崩垮死于心魔劫中。这场屠杀惊动了整个正道,也是道主身化天柱后正魔两道的第一次开战。
正魔两道有尸山血海之仇,新仇旧怨加在一起,只怕硝烟再起。而明事理的人却知晓,晏暝不过是魔道一枚用于探路的棋子,为的就是试探道主的底线。
一位不得chā手人世纷争、不可离开苍山域界的道主——似乎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这么想的人,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
薛长河死后,晏暝自认自己做的百密无一疏,甚至还寻了密宝蒙蔽了天机,却不知道主从何知晓了晏暝的所作所为。
在天下人的注视中,道主于身化天柱后第一次走下了苍山,前往了魔界。
之后发生的事情,几乎成了正魔两道人士心中过不去的心魔,世人对此三缄其口,不敢再忤逆道主分毫。
他人只是道听途说,不知晓魔界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当时满心愤恨提着剑前往魔界去为薛长河报仇的yin朔却是知晓的。
那可真是让人绝望的场景啊——魔界的血月之下,一身白衣的道主捧着写满名姓的竹简,神情淡漠地面对着万千虎视眈眈的魔修。在嘈杂纷乱的喊杀声中,那白衣猎猎、千万人吾往矣的男子,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抹除了晏暝所在的六du门的道统。
——是的,抹除道统。
上到六du门的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