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初升,余文大步迈进青云苑,他看到余长安脸色红润,没有一点病态。
见到余文进来,周琴笑容满面,“老爷,你回来啦!”
周琴还不知道,余文从青城回来,第一时间就听说了余长歌受伤的事,所以先去了落英苑。
余文盯着她的笑脸,心中猜忌更深。
长歌那个样子躺在床上,她作为余家二夫人,不仅不去探看,还笑的如此开心。
想起那次在花厅,她也是如此笑着,让长歌去赵小姐的生辰宴,他就来气。
不管不顾,他拽起周琴,接连揍了她几拳,又踹了几脚。
周琴身量纤瘦,根本反抗不了。
她惨叫着,“老爷,饶命啊老爷!”
余文边打边骂,“毒妇!毒妇!”
“父亲,不要啊!”余长安吓得尖叫,扑上去抱住余文的大腿。
余文打红了眼,哪里还顾得谁是谁,一巴掌甩到余长安的脸上,只打得余长安当即吐了口血。
屋内绣花的刘妈听见惨叫声也跑了出来,连带着周琴的贴身婢女画梅画菊,余长安的贴身婢女莲子莲心都拦了过来。
“老爷老爷,放过夫人吧!”刘妈哭道,“老爷看在夫人辛苦照料您二十年的份上,饶了夫人吧!”
刘妈不说还好,越说余文越打的凶。
周琴不就是仗着跟了他二十年,才如此任性妄为吗?
见拦不住余文,刘妈带头扑倒在周琴身上,替她接下余文的拳脚。
她是看着周琴长大的,为了照顾她,她没有嫁人,一生无子,是真的把周琴当女儿疼。
院子里做粗活的丫鬟小厮们不敢阻拦,只好跪地求饶。
叫喊声很快引起了路过仆从的注意。
很快,周琴被打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余家。
余长歌垂眸盯着茶水,笑的不动声色。
四夫人牡丹挺着大肚子,率先进了青云苑。
如此当口,也只有她这个孕妇敢去拦着余文。
刚好余文也打累了。
看到牡丹艰难行走的样子,余文担心她磕着碰着伤着了,即可扶着她回了兰苑。
牡丹怀孕七个月,快要临盆,大夫说她怀的是男胎。
“你都快生了,还是多注意些。”余文柔声说道。
牡丹笑,“老爷,我怕再不来,您就把二夫人打死了。”
可不是吗,她进去的时候,周琴头破血流的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
余文哼了一声,“那个毒妇,打死了倒干净。”
他面色不豫,牡丹也不多提,命人上菜。
青云苑内吵吵嚷嚷的。
周琴半躺在刘妈的怀里,她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闭着眼大张着嘴,看上去了无生机。
余长安捂着口鼻,在旁哭啼。
刘妈额角破了一块,其他却还算好,她忙命人去喊大夫。
小厮去了不久,又慌慌张张的回来,“宋大夫不在,上山采药去了。”
“宋大夫不在,你就不会找其他大夫?”刘妈气极。
那小厮诚惶诚恐,躬身要跑出去。
门口却进来一个年轻人。
“我是宋大夫的徒弟宋冬。”他提着行李箱,俊俏的脸上带着谦卑,“请问需要帮忙吗?”